贾财主进到自家账房里面去之后拿出随身携带的钥匙打开一个铁箱子,这个铁箱子里面放着贾财主的所有地契。这些地契贾财主每天都要例行的检查一遍,这不是防着村民偷的他的地契,而是怕自家的内贼干。
作为流氓出身的贾财主太了解人性的阴暗面了,他知道越是最亲近的人越是有可能偷他的东西,因为多数人在面对亲近之人时不设防的,这就给了他们可乘之机。
贾财主从箱子里拿出地契往桌子上一放坐在椅子上一张一张的数着地契,并且每张地契的印章和编号都会仔细的看一看,以防止以假乱真把他骗过去。
贾财主虽然每天都会重复的数一遍地契,但是贾财主依然是乐此不疲。
因为在数地契的时候贾财主非常有成就感,想想当年他贾财主就是一个村里无田的地痞流氓,就靠着自己的一双拳头硬是打下了这八百亩里。
想到这里贾财主是越数越有劲,仿佛这手里数着的不是地契,而是贾财主打下的江山一样。对此贾财主非常的自豪,为自己感到自豪!
数完地契之后贾财主满意的将地契放在铁箱子里锁起来,贾财主将手放在铁箱子上看着这个铁箱子一个人自言自语的赞叹道:“这人的一生呐真是变幻莫测!想我老贾当初不过是一个有今天明天的无赖,没想到今天成了往日自己羡慕的财主!”
此时的贾财主开始回忆起自己“打江山”时候的往事,想到当时为了博得税吏的欢心动手去殴打那些扛税的村民。为了巴结上谢家这棵大树,把村里拥有水田不愿意低价贱卖给谢家的村民给沉到河里去。
对此贾财主并不感觉到自己办的这些事有些丧心病狂,在他看来,只要能取得成功再没有良心事他也可以去干!打死打伤几个人又算什么?!
...
咚咚咚!~
“爹!开门!”
就在贾财主沉浸在昔日的辉煌时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这敲门的便是贾家的大儿子,也是贾财主的得力助手,见是自己的大儿子来了贾财主立马端正起来坐到椅子上对门外威严的喊道:“进来吧!”
“好的,爹!”
贾家大儿子得到自己爹的命令后便推开房门走了进来。贾财主不仅把村里治的是服服帖帖的,就连家里也是尊卑有序,他家几个儿子见了贾财主不像是儿子见了爹,反而像是下级见了上司一样。
这贾财主已经五十多岁了说不定哪天就没了,他家里几个儿子可都盼着他早点死呢!这要是不把家里给治好一点,指不定哪天他的某个好大儿就送他一程然后分他的家产。
贾家的家财来路不正,自然家分也正不到哪里去,他家几个儿子也在村里面横行霸道,别看表面上对贾财主恭顺背地里可都盼着这老东西早点死呢!
对此,作为流氓的贾财主自然是心知肚明,所以他对几个儿子是非常严厉的!谁要是不经他的同意进他的账房轻则挨骂重则挨打!
...
贾家大儿子进来之后贾财主便问道:“老大,你有什么事吗?!”
大儿子站在桌子前非常恭敬,言语有些讨好的说道:“爹,这去年秋税的征收期限就在二月底了,可还有几户刁民没有把税粮交上来!”
“爹,你看这该怎么办!?”
说到这里贾家大儿子有些忧心忡忡的说道:“谢家那边五天前来催要咱们今天给个说法,要是咱们村再不把税粮补上他们可要我们家来补了!”
贾财主和他儿子不知道是县城已经被贼寇占了,衙门的衙役胥吏基本上全部被贼寇给干掉了,这收税都没人收了。
这主要是古代信息过于闭塞,还有就是王嘉胤从攻打环县到现在也不过是七八天的时间,大贾庄距离环县差不多60里地。
环县多山,每个村子之间都有不小的距离,再加上村与村之间的交流并不是很频繁,所以这消息到现在都没有传到大贾庄来。
贾财主听后眉头一皱心里有些烦躁,对于这些欠税的刁民他要是年轻个十几岁的话已经拿着棍棒上门去殴打了,可现在他老了打不动了,况且也要在儿孙们面对摆出一副文明的样子,不能带坏自家的儿孙们。
于是贾财主叹了口气说道:“这些刁民先给他们把道理讲通,实在不行的话你就带着你那几个帝弟上门去催吧!尽量在二月底的时候将税粮解送到谢家去!还有这税粮里衙门里的差人那一份可别忘了,这各路神仙可都要照顾到位一个都不能得罪!”
贾家大儿子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接着贾家大儿满脸兴奋的说道:“爹,这回欠税的可有村西头那个刘老头家!”
贾财主一听惊讶的说道:“这刘老头家可有10亩的水田啊!按道理不该欠税的!这水田就是连我们家都没有!要不是这老东西和衙门里的人有点关系,这田恐怕早就叫谢家给弄走了!”
贾家大儿子听后说道:“爹,你还不知道吧!这老东西嫁给衙门户房管事当小妾的女儿去年死了,谢家那边知道之后便给儿子打了招呼要我给这老东西加点税,逼着他卖田!谢家管事的说了,这10亩水田到时候能分咱们家3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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