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上的禁卫军官并不是没有反击的想法,只是刚才他派盾手上去要为后续的火油投掷和火箭射击做准备时,那几个盾手刚到城墙上举盾就发出了惨叫声。
一看对方的箭头异常锋利,不仅仅是铁箭更像是钢箭头。细长的模样和锋利的打磨让它的穿透力极强,直接穿透了盾手的木盾,扎到了他们的手上,把他们的盾废掉的同时,还伤了他们的手。
禁卫军官知道这是对手的针对,是为了保护冲车而做出的对城头的压制。
可是他们的弓箭手对那些黑色重甲的士兵造不成伤害,举箭射他们,对方躲都不躲一下,让城头如果敢有火箭手和举火油罐的人出现,第一时间就会被射死。
只剩两个小火油罐,禁卫军官当然得保证投掷成功率,前三罐都失败了,他的吸收教训。此时自然得先解决盾牌的问题。
解决问题需要时间,能丢的石头木头也都丢下去了,根本没有效果。其他门那边囤积的檑木滚石还没运过来,虽然城门那边不停响起咚咚的撞门声,禁卫军官什么都做不了,也只能等待。
他安慰自己,城门肯定能挡一会儿的。虽然额头在冒汗,可是他也只能这么想。毕竟他已经让人用粗木条和大钉子将城门封了起来,还让人守着,没那么容易被撞开。
可是他的自我安慰并没有起效果,城门下面发出了惊恐的声音。
“城门破了一个洞!”
“快来人啊~”
没有人有处理这种事情的经验,一群游牧胡人就算住到了城市里,一座没有经历过攻城战火的城市,里面的士兵哪里懂守城。
禁卫军官也麻了,他连箭都不躲了,起身飞快地向城墙下跑去,因为太急,差点在台阶上摔一跤。
他先看到了许多人的脸,他们的脸上都是惊慌失措,每个人的脸上都述说着一种莫名的恐惧。
“将军,快去看。”
“将军,城门破了,它被撞破了!”
禁卫军官冲到城门洞里,沿着一群人焦虑又迷茫的眼神看过去,他就算有了一些心理准备,此时也倒吸一口凉气。
不知道怎么做的,原本他觉得已经很厚的城门,此时已经被破城锤撞出了第二个大洞,木屑乱飞。
唯一能让他安慰的就是那些用大铁钉钉到城门上的粗木条还在,似乎这个冲车并不能冲破这座城门,只是在破坏它。而那些洞口上还有人用斧头在砍着城门,虽然看起来不快,可是只要给他们时间……
还有时间,还能弥补!
“放烟,放烟,熏死他们!”
“将军,不行啊。要是他们顶着烟破门呢?”
“你让城楼上开始丢点燃的柴火下去,快!”
这只是在病急乱投医而已,城楼上很快就丢下了一堆点燃的柴火,包括一些干草,燃烧起来会制造很大的烟雾,确实能对攻城人员造成干扰。
可是他们既然失去了城头对城下的压制力,就没办法阻止那些黑甲士兵上前清理那些冒烟的东西。
城墙上的士兵见用箭射不透这些穿着重甲的士兵,只能拿石头和木头丢下去。
可是大量弓箭已经瞄准了这边,箭如雨下,城墙上凡是敢露头想要瞄准丢檑木滚石的都死伤惨重,他们只能躲在城墙后面盲丢。
盲丢确实砸到了人,但是命中率实在太低,九成九的东西都丢空了。而且他们的储备很快就见底,就算后面在拼命拆东西、搬石头,凡是重一点的都往前面城墙上运。
但是速度太慢,效率太低,真运到了城头也是几秒钟就盲丢下去,连砸到人惨叫声都听不见一声。
反而是城门的进攻进展顺利。那些杂物凡是能冒烟的都被清走踩灭,石头等上面丢下来的就不去管它,砸到冲车的顶上虽然咚咚作响,但也仅此而已。
冲车的钢圆柱体攻城锤打开了第二个洞之后,又开始倒车,然后在两个洞的中间选择了位置开始撞击。
魔鬼般的咚咚声中开始夹杂着木头碎裂的声音。
因为两个洞口之间的木头已经失去了两边的支撑,只剩下上下的木头连接着,在协助它承受撞击。可是当它们完整的时候也挡不住多少下,更何况是少了一半支撑的时候,它受到的伤害又重又明显。
木头断裂的声音咔嚓咔嚓作响,城门洞里的禁卫士兵已经在惊慌地嚎叫了。
他们根本来不及做出举措,只能拿着长枪过来朝着洞口捅来,想要戳到人,影响一下敌人的进攻速度。
他们确实影响了,但只影响了一点点。
不论是弓箭,还是长枪,它们对碳纤维铠甲的伤害都是极低,就算不小心被戳到了也只是感觉被推了一下,受了下惊吓,仅此而已。
反而戳出来的长枪被斧头兵直接砍断,来一支砍断一支。只能说他们在用这种方式降低敌人的攻城效率了,冲车则不理不睬地继续冲撞,直接把两个洞口之间的木板撞开,将三个冲撞出的洞口变成了一个大洞。
这个洞稍微高了一点点,而且木刺仍然很多,但只要人扒拉上去双手一使劲就能从这个大洞跨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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