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目的地不同,就在这里分别吧。”
大军缓缓前行,渐渐分作两路,沐月朝着小源等人抱拳:“此去辽东,望诸位得胜归来。”
“保重!”小源等人纷纷回礼:“愿沐帅荡平尸患,还南疆安宁!”
沐月点点头,和黎莎相视一眼,便策转马头,朝着南疆奔去。
望着渐渐消失在烟尘中的队伍,小源回头看了一眼众人,里面有近百位御直以及六十多位督武者,轻声道:“我们也出发吧。”
近二百灵者脱离大部队,星夜疾驰赶赴辽东。
......
都城,白玉京
“你就这么放心把你督武卫的人交给我内御直指挥?”殿前使轻轻抿了一口茶水,皱着眉又放了回去。
“不过是协作而已。”刘伶一反往日醉态,一袭督武帅袍服干干净净,没有一丝褶皱。
“你倒是打得好算盘。”
“听说前些日子,你往北境里面派人了?”刘伶没有接话。
听到北境,殿前使不由得直起了身子:“可惜无功而返,如今北境尸潮压境,北境故土灵杂浑浊,无法使用灵移阵,单凭小队进入,风险太大。”
刘伶叹了口气:“若不是小源所说,还有密谍司呈报,任谁也不敢相信。”
“境王不愧是国之柱石。”
殿前使捏起茶杯皱眉道:“这几日我问了鸣岐可有方法帮助秦帅,虽然没有亲眼见到秦帅,但按小源的描述来看,灵务司暂时没有办法。”
“虽说如此,但境王毕竟还活着,这一消息足以让官家狂喜,不见官家那日那副模样,自从北境沦陷以来,老夫已是许久不曾见过了。”刘伶道轻叹道。
殿前使闻言也是感慨,若不是他如今有要事在身,一定要亲自动身去一趟。
不过,眼下还有更重要事要去做。
想罢,殿前使站了起来,道:“我不在的这段日子,都城就拜托老哥你了。”
“放心,老头子我虽然骨头脆了,但是守个门还是可以的。”刘伶抚须道。
“多谢。”
“你我之间就无需多礼了,若非你坚持,督武卫怕是要血流成河。”刘伶正色道。
殿前使挥挥手便准备离开。
“若是要去离岛,为何不和左相一起出发?”看着殿前使的背影,刘伶忽然问道:“后发后至,若是左相与御守营没谈拢,你又突然出现,怕是会横生波折。”
“老夫此去并非离岛。”殿前使踱步离去:“御守营那边,有个小娃自告奋勇要回去一趟,恰好老夫也抽不开身,便交予他处理。”
话音落下,殿前使的身形便渐渐消失在白玉京。
收回视线,刘伶皱了皱眉:“小娃?”
片刻后,眉头便舒展开来:“原来是那小娃。”
刘伶呵呵一笑,摸出葫芦正要往嘴里塞,想了想,便又放下,重新举起了茶杯,轻轻抿了一口,便伸了个懒腰。
“内御直还真是人才济济啊。”
....
离岛,孤悬海外的大梁海岛,自太祖立国以来,便屯有军民数十万,为了教化当地土民,后多次从内陆移民,两相繁衍下,人口渐渐有百万之巨。
因晋王一事被流放戍边的御守营便在此地驻守。
御守营都督府,中庭蕉树旁,一群将领簇拥在一肤色古铜,浓密大眼的汉子下朝着左相行礼。
“左相放心,御守营从未忘记自己是大梁的一份子,只是各军分驻各地,调动还需时日,而离岛与半岛距离甚远,这海上又不比陆地,御守营水师久不外出,技艺生疏,还须加以训练,具体出征之日我等还得细细商讨,这些时日,就辛苦左相先在离岛歇息歇息。”中年汉子抱拳道。
左相抚须笑道:“那是自然,军中之事老夫不懂,一切便有劳大帅了。”
“国之重事,不敢懈怠。”汉子笑道:“离岛风光虽不及我大梁江南塞北,但仍别有一番意味,左相如若不嫌,这几日下官便让人陪左相四处逛逛。”
“那便谢过将军。”左相笑道,随即话锋一转:“如今半岛生变,辽东不稳,还请大帅多多记挂。”
“那是自然。”许国景点头。
两人交谈几句后,左相一行人等便在几名当地官员的引领下离开中军府衙。
朝着远去的左相一行人等远远行了一礼后,许国景直起身子,神色冷峻。
一旁的一名矮个子精瘦汉子急不可待上前低声道:“督师,这大梁..”
“去大营再说。”许国景摆了摆手,转身返回中军府衙。
半柱香后,十几匹快马至中军府衙出,朝着中军大营奔去。
片刻后,一道身影出现在府衙转角处。
“唉,这些老油条。”
......
中军大营,帅帐
周围已经被众多兵丁保护起来。
守卫森严。
大帐中,许国景居上位,几名御守营高级将领分作两边,中间的一名戎装少年正和先前的矮个子将领吵得正欢。
“就不应该出兵,有事就是大梁御守营,他娘的没事就是罪军,我们当年哪里做错了,要背负这样的骂名到现在?!”矮个子将军怒目圆瞪:“这么些年,朝廷管过我们吗,他娘的轻飘飘一封信,就想让咱们几万儿郎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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