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身旁的几个同袍也一脸怒气,纷纷指责。
那中年灵者不紧不慢地喝了杯酒说道:“着九州衣冠,习九州礼仪,就能称为礼仪之国了?我扶桑早在数百年前便遣使到这九州学习,相比你扶桑,还要早上那么一点,若是说蛮夷,还轮不到你们说。”
“哼,礼仪教养能用时间衡量计算么,若是本心不正,学得再好也只是表象,怎么样也遮挡不住本是野兽的模样!”高丽灵者哼道。
“嗯!”扶桑的中年灵者眼睛瞪大,连连点头认同:“可不是嘛,大梁有个成语,叫什么来着,沐猴而冠,嗯,和你们很合适嘛。”
“阿西,你说什么!”高丽灵者顿时站起来。
“说你怎么样!”扶桑的灵者也都站了起来,双方怒目而视。
“哎呦,几位大人,稍安勿躁,冷静冷静,今夜可是陛下大宴群臣,可不能冲动呀。”这时一个老宦官连忙跑来安抚众人。
“今日宴会辱我,怎能就此罢休?!”高丽灵者怒道:“当年扶桑想要入侵九州,要借道我高丽,若不是我高丽拼死立挡,九州之地会怎么样?!”。
“如今时过境迁,眼见扶桑日渐跋扈,上国平日不闻不问,今日宴会辱我高丽,上国依旧不如此,想要息事宁人。”高丽灵者质问道:“莫非上国也偏心于扶桑?!”
此言一出,顿时一片死寂。
“金师兄,慎言。”一个高丽师妹拉了拉那灵者的衣袖低声说道。
这时,金恩在也知道自己失言了,但在扶桑灵者面前也只能硬着头皮,不退半步。
双方就这样僵持。
幸亏今夜灵者使团的都安排得比较远,中间各种杂耍,舞乐,天子和群臣只要不细心看,基本不会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不然这话一出,怕是得闹出不小事了。
“大人说笑了。”老宦官眼里寒光一闪,随后掩嘴笑道:“奴婢只是个下人,不懂这些国家大事,只知道,在这宴会上,如果不顾大梁脸面御前失仪的话,怕是不好办。”
“孰轻孰重各位大人还是想清为好。”老宦官忽然直起身子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朝着远处高耸的屋檐上行礼:“多多担待吧。”
说完,也就不再理会众人,施施然远去。
而上一刻还剑拔弩张的两班人马忽然都安静下来了,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吃吃喝喝起来,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一头雾水的高丽小师妹有些疑惑地跟着众人回到桌前,看先前火气那么大的师兄忽然变得那么平静,犹豫了好一会,还是忍不住凑过去。
“金师兄,怎么了?”
“有御直。”金恩在低声说道。
“御直怎么了,我们是御天歌,都是灵者,差不多呀。”
金恩在摇摇头不再说话。
还有半句话,他没说出来。
刚刚,就在宦官行礼的那个位置上,有个笑容很灿烂的指挥使正朝着他挥手。
虽然很灿烂,但不知道为何,他忽然觉得喘不过气来。
于是只得果断就放弃了对峙,赶紧回到位置上,该吃吃该喝喝。
而对面的扶桑也同样安静了不少,看来,那笑容不单单是对他的。
想到这里,金恩在的心也放下来了不少。
“这几年御天歌的人才不怎么样啊。”李辑无聊地动着手指头,一道冰蓝莹光在他指缝间流窜。
“老大,这也不能怪他们,有时候国土面积也决定了灵者数量和质量。”陆昭武说道。
“哟。”李辑饶有兴趣地回过头望着陆昭武:“一段时间不见,有进步啊,这话能从你嘴里说出。”
“嘿嘿,被调来值守皇宫,提前做了点功课,若是守护这些番邦灵者,而他们比我还厉害,那就不是很丢脸么。”陆昭武嘿嘿笑道:“还好,还好。”
这话听得一旁的韩菱菱一阵白眼。
“自信点,再怎么说也是在我内御直领队长职的人,怎么能担心被几个小青年赶上,患得患失的感觉要不得。”李辑摇摇头说道。
“唉,没办法,这一年多被小源吓得有些神经质了。”陆昭武叹气道:“去年小源才刚刚应灵,一点灵术不会,还得靠着我呢。
这才过去多久。
还没进预阁,桂岭天劫就已经让我吃惊了,去年年底的天穹又让我大吃一惊,前些日子预阁又闹出那么大动静,一个灵力比拼把大殿都给毁了,这还不算,今年大比,他一个一年生就那里第二,这要我怎么活。”
陆昭武垂头丧气地说道:“谁知道会不会这些番邦外人也会有出这么些少年天才啊。”
“怎能不担心呢。”
“嗯,会担心吗,我看菱菱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啊,你看看人家,学学!”李辑指着韩菱菱说道。
“她不一样,她都放弃自己了。”陆昭武头也不抬地说道。
但刚说完就知道失言了,后背猛地出了一身冷汗。
他不用眼睛望也能知道韩菱菱现在的目光有多友善,笑容有多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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