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绝对不相信关白和大将军要对我神社动手,若真的是这样,直接派兵铲除即可,而且虽说全扶桑最优秀的灵者几乎都汇聚在我樱花神社,可我尚没昏庸到能和征夷大将军的大军抗衡,这点想法,大将军和关白还是知道的。”
“再者,樱花神社内也不是铁板一块,其他几位副社主近年来相互攻讦的事还少么。”
“这件事,多半是源氏从中作梗,暗地里下手,我们不能直接和他撕破脸。”武田忠摇摇头说道。
朽木神色淡然:“社主不必忧心,朽木是神社的执剑人,必不会因为此事而做出因私废公之事。”
“呵呵,朽木君不愧是我神社百年来最强的执剑人,不论是修为,气度都不是常人能比及。”武田忠楞了一下,然后呵呵笑道。
望着头发胡子花白,和三年前的那个时候相比,多了一丝苍老和疲态的社主,朽木沉默了一下说道:“社主,还需要多注意身体,不必事事亲躬,照料那...。”
“呵呵,没事,老点让人看起来分量也足点,我是社主,守护扶桑三大神器是我的责任。”武田忠摆摆手笑道。
朽木见状也不再说话,两人默默地跪坐在棋盘前,不知在想着什么。
“社主大人,织雪小姐过来了,现在已经到了前庭。”忽然,一个婢女上前躬身说道。
“现在么,平日里倒不至于这么早。”武田忠楞了一下,扫了一眼朽木,随后抚须笑道:“一定是知道朽木你今日过来的缘故,这丫头三年多不曾见过你,先前又得知你受伤闭关的消息,心里着急得不行,如今知道你过来,所以才这么急。”
“好了,你也别陪我这老头子了,去看看那丫头吧。”武田挥挥手说道。
听到织雪的消息,脸上一直一副冷淡的表情的朽木居然微微一笑,眼里也露出了一丝笑意,他俯身行礼,然后便站了起来,转身朝着前庭走去。
“朽木君,这几日陪织雪出去走走吧,等幕府的命令下了,你便和织雪随同使节一同出发,这些日子就不要留在京都了。”武田忠忽然在朽木身后说道。
朽木的脚步一滞,但下一秒又动了起来,朝着前庭继续走去。
“老夫虽然老了,但还是能提得动刀的。”武田忠低声自语道。
不知为何,在不远处站立伺候的几个婢女忽然感觉一股心悸的传来,让人不寒而栗。
这日过后,朽木果然带着织雪离开了京都,带着她四处游玩,直到要准备前往大梁前的几天才返回京都。
而回来之后,织雪发现神社里多了许多陌生的面孔,很多熟悉的面孔甚至是平日里相熟的人都消失了,神社的气氛也变得有些微妙,以前一些相熟的侍女仆人见到她都是一副战战兢兢的感觉,没有了以前那副轻松的模样。
问起爷爷那些消失的人去了哪里,比如三岛叔叔他们这些从小陪伴织雪身边看着她长大的人,爷爷就笑着说说他们是外派去其他地方执行公务了。
织雪心里有疑问,但也没有多问,既然爷爷这么说了,也没什么好问的,况且距离出使大梁没几天了,她也就开开心心地准备了起来。
“嘭!”
源氏现任家主源义朝一拳砸在了桌子上,瞬间震翻了桌面上的酒杯和碟子,弄得一片凌乱。
“老东西,安敢这样辱我!”源义朝大吼道,在他面前摆了整整齐齐十八颗用布包裹起来的头颅,底下伏着身子的一众家臣瑟瑟发抖着,头也不敢抬。
“这一次是第几次了,我收到第几次人头了!”源义朝大吼道,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开战,必须开战!”
“义朝大人请您冷静一点,不要动怒,切莫伤了身子,这样只会得意了武田忠那个老头子。”听到家主要和樱花神社开战,众人脸上一惊,一个家臣连忙硬着头皮劝道。
一众家臣也纷纷附和劝阻。
“这几日,我们虽然在樱花神社的钉子被连根拔起,但是这些本来也就是樱花神社的中坚力量,算起来,樱花神社的损失比我们更大。”
“是吗,可这有什么用,朽木修白没死,我的钉子全没了,以后樱花神社的事,我就跟个聋了和瞎了的人一样,什么都听不见看不到,这也是好事吗?”源义朝骂道。
“大人,这么多年来明争暗斗,我源氏和樱花神社面和心不和的事早已人尽皆知,只是尚未撕破脸皮罢了。”
“此次斩杀朽木修白一事失败败露,若是按武田忠那人年轻时的性格,恐怕早已带着他手下的社兵杀上门来了。”
“可他并没有,他假装并不知道此事是我源氏所为,没有禀告关白和大将军,也没有派人设伏我源氏在各地的要库家臣,反倒是关起门来先把自己人清洗了一遍。”
“说重点!”源义朝不耐烦地说道:“我没兴趣听这些!”
“是,大人。”那家臣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说明武田总老了,樱花神社这些年并不如外人所见那般强大了,他知道是我们所为,他也知道我们在他那安了钉子,但他根本不敢撕破脸,顶多只能清理一下神社内部的人,顺便把人头送过来,恶心一下我们,或者说警告一番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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