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良毫不迟疑,即刻转身出门,未久便是将仍旧以粗布缠裹的血雨腥风现于众人面前。
“长兄,静心再度一试。”我单手执剑递与上官清流。
他满脸不可置信之情望着我,却不愿出手相接。
梁青见此拉上他小臂便令其将剑握于手中,“上官公子,请吧。”
上官清流紧拧双眉,执剑的手青筋暴起,迟迟不愿出手。正是梁青再度催促之时,他竟是陡然抬眸,看着我唇角渐扬,继而笑意浓郁,“鸣儿,若是不得,又将何论?”
我一滞,略略思忖道,“长兄先行一试,而后再议。”
上官清流闻言仍是笑意满满,不再忧疑单手将剑高高抛起,于其下坠刹那以右手握住剑柄,用力一挥却是那剑仍为一体!
“不可如此!”梁青满是不悦,“双手拔剑。”
上官清流并未驳斥,而是顺承其意左手握住剑鞘,右手再度握紧剑柄,用力过后仍是不见内剑出鞘!
“这?”
“这世间自是只得复世战神一人可驱使此剑,故而,清流与鸣儿绝非兄妹!”
房中寂静片刻,梁青再度出声道,“轩辕世伯所能断不得有何差池,纵然你拔不得剑、战神复世唯鸣儿一人,却此生有手足亦不为奇,还是滴血一验更为稳妥!”
轩辕无痕满是不解,“姑娘,上官公子,老夫所言确是因得你二人可辨出该为血脉有连,却是这……”
我无奈出手,“还请靳伯一试,莫鸣自是信得过世伯之能。”
靳伯看了看上官清流,见其亦是无奈,便只得自怀中取出银针,“姑娘,得罪了。”言罢于我指尖刺了下去,引我将血珠滴入清水茶盏之内。
上官清流伸手接过另一枚银针,将手置于茶盏之上亲自取血,而后便是众人眸光齐聚那不知可会有何变换的茶盏之内。
数息过后,茶盏内两滴血珠毫无变动之象;一盏茶后亦是;一炷香后,亦是。
“梁家主可能安心了?”闻止静不禁嘲讽出声。
“世伯!”梁青转向轩辕无痕。
轩辕无痕紧蹙双眉、手捋须髯并不知如何相释。
我略略默了默,“有无血脉相连具是无妨,终是莫鸣此生与长兄已然结拜,自是与亲生兄妹无异,便是如同莫鸣与二哥等一众义兄及七大世家相仿,更是于此希冀长兄可待小妹一如既往,遑论长兄已是受下小妹之邀,日后便会与一众世家等同,并无分别之说。”
“是啊,师妹所言极是,上官公子与师妹此生缘分匪浅,亦如我等一般无二。”骆弈城浅笑附和,转而朝着轩辕无痕道,“世伯,如此方才是可笃定上官公子实乃师妹所寻谋士人选,再不会有何差池。”
“不对!”梁青仍是不甘,“鸣儿身中有毒,恐会有防亦未可知。世伯之能断无疏漏。且,”瞥了上官清流及闻止静一眼,“鸣儿之言亦是有理,还请上官公子必要勤谨、公、事、为先,旁的心思大可不必。”
上官清流稍纵即逝双眉微动,笑道,“自是了,既是应下鸣儿之邀,清流断不得食言。梁家主亦是,护得鸣儿为先,旁的,想来众位世伯自会替青弟筹谋,再不济,为兄亦可。”
“饭菜可需热一热?妹妹,时辰不早了,我便先扶世伯回房歇息了。”莫良淡然出声止了此番纷扰,不待旁人有应,便已搀扶轩辕无痕转身离去。
骆弈城上手拉住梁青,“师妹,我们也先回转了,你早些歇息。”
纵然梁青满是不悦,却是骆弈城暗示之意他定然明了,愤然随之出门。
“长兄,”我不知如何直面上官清流,终是他那一番心思屡遭我断然婉拒,却是于大事之前,料得其定有分寸。
上官清流默了一瞬回身安坐案几旁,伸手执箸开始用食。靳伯与闻止静躬身退出,小义与小谨亦是随手掩上房门守于门外。
“鸣儿,梁家主与你有意。呵呵,无需生愧,为兄早有所言,初见恐是因得你这惊世容颜,却是更为引人动心的乃是你这脾性、心志。无妨,方才你已言明,无论可否血脉有连,终是你我兄妹之情乃属天定,于大事可成之前,为兄仅是希冀你可公允处事。”并未抬眸,上官清流边是进食边轻声道来,“坐下听为兄相告今日皇上召见之事,”此时方抬眸直视我,“与你有关。”
少时后,我惊异出声,“长兄竟是这般相告皇上?笃定必不致其有何猜忌?”
上官清流已然执了锦帕擦拭唇角,而后微微颔首道,“皇上自是明了,你若是居于周老国公府上,满朝权臣可假借拜会周老国公之名往之寻你,然周老国公自是不得有何相拒之理。纵然不得令其等有何斩获,却仍于日后他等寻机得了便宜。然为兄宅邸断不得那般,先不论为兄与朝中同袍从无私下往来,即便有人登门造访恐是为兄定会断然回绝其等与你会面,非是旁的,而是为兄乃皇上近前宠臣,素来不屑做曲意逢迎旁人之事,于朝中无人不知,因此纵然驳了其等颜面亦是无妨,恰可更得皇上欢心,故而便可将其等那番心思亦是彻底断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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