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实则自傅家主等人于京郊宅院中商讨得出此计,莫武便是片刻不敢迟疑,与莫山一并将各处众世家知悉的标记附上暗语同时传出,竟是较之莫达传予我的信函更早发出,众人具是希冀可尽快将那与我顾名男装扮相极为相近的芳茂早早寻得。且是此后,梁青入京寻我,而莫武则是日日候于院外不远的进京必经之路上以待回音。
然,未及数日,莫武守候而得的非是回传讯息,竟是,一众人等。
“大哥,已是京郊了,再如何赶路亦难于城门闭合前进城,遑论您这身子愈发不济,又是不得回转府邸得靳伯医治,不若暂且歇歇吧。”冯祺等人满是焦急之情。
只因自接到闻止静传信后,靳伯便是令其等日夜兼程赶往西北相迎乔装赶回的上官清流,唯恐错失一时使其等少主身陷险境,尤是闻止静传信称上官清流身染风寒病情甚重。却是冯祺四人日夜不歇纵马狂奔不足三日便与上官清流汇合,待其等见得自家义兄满身风尘、面色极差便知其亦是不眠不休驭马赶路的,心内皆是疼惜得很!竟是其等全力劝诫方得以令上官清流安睡一夜,亦是不过两个半时辰便复又起身赶路了。然这后半程,纵使冯祺携了靳伯为其备好的医治风寒丸剂,却上官清流早因心火郁结加之昼夜无休急急赶路而病情更盛,可谓咳嗽声便未曾间断,竟尚不听劝阻快马加鞭,似是恨不能背生双翅尽早归来!
“咳咳咳咳,咳咳咳。无妨,再快一时便可,勿要停歇,咳咳咳,赶,咳咳咳,赶路要紧!”上官清流喘息甚为急促,更是大有上气不接下气之态。
“大哥!若是如此赶回令大哥一病不起,先不提如何可解大嫂之危,便是大哥可曾思量如何再赶回使团一行之中?大哥难不成欲令那闲王参奏大哥一本欺君罔上之失?”冯祺自是道不出如此之语的,皆是闻止静早早料得恐是其等不可劝阻上官清流歇息保全自身方特意叮嘱的。
“你等……咳咳咳,竟……”上官清流本就病体沉重,如今眼见城门在即,更是心急如焚,却遭了冯祺等人如此拦阻,一时气怒攻心头昏脑胀,竟是自马上栽了下去。
“大哥!”
莫武本是相距京郊隐匿下处数里之外,以防遭人察查引来跟踪,不想天色全黑欲行回转之时竟是闻得马蹄声渐近,不敢现身只得藏于密林之中,竟是遥遥见得一行五人吵嚷争辩,更是一人身子侧歪便一头栽下。
莫武原也不愿多管闲事,终是现下他及众世家皆是忧心于京中苦寻替身之人选的我,哪里还有旁的心思顾及他人如何。却是冯祺等人的高声惊呼之语令其生疑。自是了,莫武探马出身,于辨别他人形容、声色本就高于常人,遑论冯祺等人与之亦是算得相熟。却是为得谨慎起见,莫武运用骆家轻功近至他等不足两尺树后偷偷窥望,恰是众人手忙脚乱将上官清流放平身子取水喂服之时。
“冯哥,这该如何是好?此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又是已然掌灯时分,于何处寻觅医者救治大哥啊?”一名小弟急急出声。
冯祺四下张望一番,发觉确是因得天寒地冻之故本就行人罕见,加之天色已晚相距城门却尚有些许路途,更是愈显荒凉。紧拧双眉,再回望怀中晕迷不醒的上官清流,冯祺一咬牙,抓着身侧一人道,“如今大哥病况沉重,再顾不得许多,你执了咱们上官府令牌奔往城门告求,称作府中侍卫传信回转途中遇险,急需医者往之救治,领了靳伯速速赶回,我等便于此相候。”
“可,若是守将将此事上报该将如何相释?大哥只身脱离使团回转京城乃是大罪,断不得皇上知悉啊!”
“哎呀,如今大哥性命要紧,旁的暂且再议便是。”另一小弟边上手推拉敦促其尽快上马边近乎喝斥道。
“等等!可是冯祺兄弟?”莫武听得仔细,加之朦胧月光下隐约可辨上官清流那虽是憔悴异常却依旧俊逸不凡的面庞。
“什么人?”几名上官府护卫即刻亮出兵刃呈戒备之势。
待及莫武缓缓显出身形近前,冯祺方长出一口气!“莫五哥?真真天助我也!速速前来帮忙,我家大哥已然晕厥了。”
莫武确认后快步近前,探了探上官清流鼻息,“速速随我回转下处,傅家主恰可一救。”转而滞于原地拧眉询道,“你等因何于此?上官清流不是出使未归吗?”方才救人心切,莫武当下却有些懊恼莽撞之举了。
“哎呀,莫五哥,你还信不过我等?我家大哥乃是知悉大……莫姑娘得了皇上召见方带病日夜兼程急急赶回的,该是有何顾忌不得传信。此处非是论事之所,速速救治才是啊!”冯祺已然同其余兄弟一并将上官清流搭扶马上。
莫武急速转了转了思绪,又是确认非是他人冒充,方壮着胆子将此一行五人领回那处宅院。
“这是?上官大人?”莫山惊见莫武领了数人回转,却是许久不得谋面的上官清流,更是他已全然深陷昏厥之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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