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齐誉入彀(1 / 1)

正是他兄弟二人对视静默之时,对向却是传来悠悠之声,抬眼望去却见开口之人仍是闭着双目的。

“你二人乃是同胞兄弟,且是令堂已故,为你二人尚且留有一幺妹,自然,府中庶弟庶妹不得算入的。而令妹乃是有一心仪男子,却是于近日方得知那男子已是娶妻,更是与令妹并无情爱可言。令妹先是积怨与那男子妻室,百般挑衅不成便是求告你兄弟二人为其出头,然并不得所愿,反是使得自身遭旁人非议。因此令妹便是怀恨在心,近日又是将家中搅扰得鸡犬不宁。你二人更是因此方遭了牵连以致落成现下这般境地,呵呵,若是再不可化解,恐是两位公子乃至家宅皆会被其连累啊。”缓了口气,“哦,若是公子不信,贫道自是明晨卯时二刻便可自此离去,且是一位小将军亲自来请,必是先行致歉的。无他,不过乃是我所言之事得了应验尔。”

齐家兄弟望着这不知因何遭了国公府羁押的道士满是不解,却是现下不得所证,便是各自忍着不适打起盹来。

“道长,委屈道长了。”地牢之内不便时光,齐家两人便是微有睡意便被吵嚷声惊醒,抬眼看去方见乃是昨日将他二人押来的周家一名校尉,现下正是毕恭毕敬之态谄媚对间那牢中的道士呢。

“呵呵,这是被贫道言中了?终是可信了?”道士仍旧闭着双眼,面上毫不辨喜怒之情。

“道长法力无边啊!若无道长相助,自是不得那贼人行踪的,现下国公爷正是欲要重谢道长呢。”周洵满是媚声,背向着齐家二人使得不能见其脸色满是愤愤之情。

假道士自是明了他此番已然了却了差事,再不敢装了,起身便是含笑应声,“有劳小将军相请,贫道不过为得心安方多言的。勿令国公爷久候,还请小将军带路,请。”

齐家兄弟经了这一夜饥寒交迫又是疑心重重,怎会还看得出如此敷衍戏码,竟是纷纷起身,抓紧牢门高声告求,“校尉,我等确是冤枉啊!”

“是啊是啊。道长,还望道长怜惜我兄弟二人,指条明路以除这无妄之灾啊。”

周洵与身侧兵卒险些笑出声来,忙以手掩唇轻咳肃颜道,“咳咳,休得喧闹!两位公子不是候着令尊前来宣旨处置我家国公爷嘛,呵呵,那便好生歇着吧!”转而才笑着道,“道长请。”

“小将军,小将军。”

“道长,道长!”

假道士微微蹙眉转身对着周洵开口,“哎,终是贫道见不得此景,莫不如小将军卖给贫道一个薄面,允其家中来人探望?也算了却了贫道悲悯之心。”

“这个,”周洵略显迟疑,“非是本校尉不愿,仅是……哎,那便先请道长随我去见国公爷吧,届时还请道长一助。”

“谢过将军!”

“还请道长指点迷津?”齐家两兄弟已是全无慎思之能了。

假道士故作高深又是掐了掐指,手捋须髯道,“二位公子若要脱困,无非实言以告令尊大人,将令妹单独幽禁数月便可。”

“仅是如此便可吗?可有旁的?”

“天机不可泄露。”

半个时辰过后,几名兵卒将齐家兄弟二人牢房打开,却并非欲要将其等放回,仅是押解往了左辅都尉衙门。

“因何将我兄弟二人押解至此?我二人乃是冤枉的!”

“住口!若非国公爷开恩你等便是现下已然遭了流刑了。”一名兵卒愤然道。

另一个则是附和,“正是呢,那道长真真多事,何苦为他二人求情。”

又是一个应声,“那道长不过心善罢了,恐是希冀如此方得他等与其家人得了申辩之机。”

兄弟二人已将此番言语皆是听入耳中,暗自庆幸那道长尚可一信,故而待及齐誉携了亲信匆匆赶至府衙探望之时,这二人毫不掩饰便将那道长之言如实以告。

“父亲,恐是如此方可为转机啊。”齐景逸早已失了分寸,一心只愿可脱离禁锢回转齐府做他的逍遥公子。

齐景逍尚且存了一丝理智,“是啊父亲,二弟所言甚是,想来必是周老儿使人严刑逼供方致我二人侍从那般诬告,若是不得解了云儿那怨念晦气,恐是我兄弟二人……”

齐誉闻言蹙眉,“你等皆是授得名师教化的,岂可轻信江湖术士胡言乱语?再者,云儿即便有错,不过皆是近日心境不佳方致的。”

“父亲!”齐景逸再难压制,“恐是父亲尚不得而知,确是云儿使了厨房下人于弟妹那吃食下了药的,此事我与大哥已是察明,若非如此,儿子岂会蠢笨至要挟府医?”

“二弟!”齐景逍本不愿将此事相告齐誉。

“当真?”齐誉实则新岁这数日已被后宅众位妾室扰得甚为心烦意乱,又是齐纪云遭了那假道士反施的怨咒术,令得如今满府皆是不喜于她,今日听得此事,齐誉哪里还顾念得了父女之情!

“大哥!”齐景逸亦是不喜齐纪云所为了,趁此之机便是全盘托出,将自己与齐景逍所察查之事尽告。“父亲亦是可思量一番,是否自龙家拒婚云儿便是再不复往昔之态了,言行皆是无状,如今更是将这怒意泄于弟妹之身,若是再不令其有所收敛,岂知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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