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巫术典籍
穆隐微愣,转眸见我确似是不知所措之态,不禁喟叹,“真是,方才有些了悟的,皆是被你带偏了。”
“隐兄,有些自是如你所言那般,需得顾忌甚多。然青却是自幼便觉,若是事事皆令得旁人心满意足何尝不是委屈了自身?故而,遵从本心行事方为上佳之选!”奸险一笑,“恰如青这般,众人怎知何时方为本真之我?”
“遵从本心?”穆隐拧眉,“若是事事、人人具是如此,岂非要天下大乱了?”
眼见他二人便要争执再起,我不得不出声阻下,“两位世兄,自是各有道理的,便是自行其是吧。”
“这是怎了?”轩辕平与傅家主一并而来,进门见得的便是这番景象。
我顿觉如得了大赦一般,若是使我独自与他二人相抗这口舌功夫,那真得甘拜下风了。眸色一亮,我满是笑意道,“世伯,平兄,可是那典籍有了启迪?”
穆隐与梁青见我如此开怀,皆是误以为乃是因得龙泉之事有果方致的,便止了互争之举,静候一旁不再相扰。
傅家主与轩辕平虽是疑惑不解,却仍是依着我所关切之事为重了,边是安坐边道,“姑娘,此卷恐是有异。”将经那假道人辨识过确认乃是原物的竹简推至我面前,轩辕平正色道,“我与傅世伯皆是览过,其中确为巫术,然,尚且有些蛊术。须知,这巫术乃是我大汉及北部草原部落传袭之古法;而蛊术则为南疆,尤是其中一甚小隐匿部族所崇奉异术,初始效同医理,而后不知何时遭了歹念之人窜动,以致大半皆成了害人之用。”
“嘶,平兄之意乃是这一南一北竟是融于一卷之中极为诡异?”
傅家主闻梁青之语颔首,“世侄所言便是我等疑心所在。”
穆隐拧眉,“有何诡异?既是为那歹念之人所有,自是将四下收罗汇集之旁门邪术于一处啊。恰如世伯家传典籍,如何皆是杏林之术啊。”
轩辕平摇头,“隐兄,既是此典籍这般难得如何可轻易予人?且是,方才我与世伯再度细细询了那假道人,他称其外祖家先辈不过因得一餐之恩便是获了此物为筹,更是那所谓巫医乃是尽知其家中并无识字之人后方留下此物的,岂非怪哉?”
“不能因得恰是他等皆不认字便不致此卷遭窥?”
“那如何不是如这假道人一般匿藏无人知晓之处呢?”
我听得他等相辩之语亦是大为不解,随手便是翻阅起来。恰如轩辕平所言,此卷分作上下两部,上卷具是如何施法于人可令其受施令者指令行事,然解法却亦是仅需得破了那施法之物便可,故而尚算不得如何邪祟,不过仅为不易寻出那施法之物为其关鞘所在罢了。而下卷,则是甚为详尽注明何为蛊术,蛊术与中原医术如何相辅相成,如何制蛊、下蛊、解蛊,以及中蛊皆是何状云云。却,待我览至“人偶蛊”之时,那一旁另行标注的字迹顿时引得我眸色大张。
急急抬首望向傅家主,“世伯,儡纵解药配方可是如此?”复将竹简推至他手边,我即刻沉思起来。
傅家主俯身凑近,待其亦是看清后同样大惊,“姑娘,这……这便是儡纵解药之方啊!”复又细细看了一遍,“断不会错!方才老夫仅是粗粗览过,并不曾细细一观,竟是……既是如此,岂非这藏卷该是归属魔灵一党之物?”
“世伯,你看那‘人偶蛊’可与儡纵极为相近?”
“是,仅是老夫自龙将军血中察查的儡纵少了味最是紧要的南疆蛊虫,方致那效力仅为我傅家所载儡纵药力六成之数。”
我微微颔首,“那便是了。”
梁青转了转眸子,试探一问,“鸣儿,你可是疑心这藏卷乃是被人瞒了魔灵有意转赠旁人的?可,”拧眉犹疑却是不得不道出口,“可会是那满家之人?”
“怎会!”穆隐身子往后跳了跳,万般不可置信之状,“满家若不是早与魔灵一党沆瀣一气,又岂会那般行事?反之又因何如此效命?”
他四人皆是将眸光汇集于我,我长长呼出一口气,略带感喟道,“恐是这其中另有隐情。若是此卷乃是魔灵所有,岂会遗失?那儡纵又怎会独独缺了最为紧要之物?故而,满家尚有欺隐之事。”
轩辕平不甚笃定出声道,“姑娘,若是如你所揣,这典籍恐乃是初始大战之后方存的,否则如何有解药之方?”言罢看向傅家主。
傅家主滞了滞方领会其意,“可,如今我傅家承袭所存已是尽毁,老夫当真不知记不得先祖可曾与满家透露过儡纵解法。”
穆隐左右扫过,怯怯道,“当真你等皆是不觉恐有人窃得此卷吗?”
轩辕平起身,“姑娘,平再去细细查问那道人,或恐可知其先祖于那巫医之事。”
“平兄,不必了,”梁青白了穆隐一眼朝着轩辕平开口,“那人本就为小人,其所衷皆是钱帛之物。何论其外祖家具是目不识丁,如何详加所记那巫医之事,即便有,恐皆为妄言为得哄弄孩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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