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家主现下尽可各抒己见了。”我扫过房中众人。
梁青最先侧首朝向轩辕平,“平兄可是心疑你家那二人?”
轩辕平拧眉颔首,“自是的,我似是依稀记得母亲后腰之处有块疤痕,非是刺青,然那位置却是与吕氏所述相近,故而我琢磨若是以药石除出所致恐便是那般的。”
“然方才吕氏有言必不会令得两人皆受命于一处。”
“恐是她所属之处不得知晓此事亦是讲得通。”
我沉思片刻,“现下恐是言之尚早,吕氏身后之人并不知乃是出自何处,不若探究清楚再议不迟。却是刚好可以此将那蕊统领及楼兰兵卒尽数除尽!”
“嗯,不错,若是恰是那满家与姬伯,便刚好可令其等相互生了猜忌。”
正是众人相议之时,莫良去而复返,且是手中执着一副竹简,竟是莫达亦是随之一道而来。
“妹妹!”
众人见他二人皆是面色有异,便生了几分疑色。
“大哥、二哥,可是出了何事?”
莫良将那竹简呈上,“此乃吕氏方才所绘联络标识,这,这乃是楼兰军中为得联络专用图示。”
“竟当真这般?”
“那姬伯竟是如此豢养细作?”
“莫鸣,如此说来,岂非那曾氏亦是与她近似之人?”
“再者便是,我二人尚有要事相告。”
几个声音同时而起,一时之间这房中便甚显嘈杂,我不得不抬手相止。
“大哥二哥,有话道来便是。”我自是揣度,若是仅为这标识之故,莫良自是不会方才便变了脸色,更是不会将莫达一并带回,恐是他二人尚有要事告知。
莫达与莫良一个对视,然旁人已是暂且压下各自疑惑。
“妹妹,”莫良拧眉,似是极为不愿提及。
莫达则是接过他未尽之语,“还是我来言说吧。二弟方才将那吕氏供述之事相告于我,便是她等那般身世,恐是我兄弟几人知晓些许内情。”
“嘶,莫达,快些讲来。”穆隐最是耐不得性子。
莫达微顿了顿,想来该是理清思绪,方再度开口道,“我等于楼兰军中之时,便曾闻得常有轮值往之隐匿所在之事,然尽是需得有军功于身之人方可为,故而我等当年因得未及年岁故而未曾往之。却是自有曾是到过的兄弟评头论足,称作乃是美差一件,仅是因得我等尚小便未曾尽告,可,现下想来皆是男子,岂会不明其意?本是此些皆不过小事,故而未曾上心。而后我五人至了国师府,竟是有一次小五顽劣,私自探得府中护卫暗中私语秘事,便是……”言及此便是止了声,望了我一眼,似是极为难为情之态,却终是恐有所隐误了大事方艰难启唇,“便是如吕氏言及的她等及笄那几夜之境遇近似之事。却是并非寻常兵卒,而是苏家护卫军专属之权,且是,他等亦是不知那些个女子样貌如何,皆是置于漆黑房舍之内的,更是不辨其等年岁几何,然必是知悉初次定是……其后便非是了,因得每夜所入的房舍不尽相同。而后小五有心探询,竟当真被他知悉,乃是论军功、职级高低所用女子皆是不同的,便是如当初国师府管家苏吾启,可任择样貌、身姿皆较为上层之人,而楼兰护卫军主将恐更是如此。”
“故而,我便是思量那曾氏定是如吕氏这般,不过仅是因得其姿色不俗方得以近身其主上。”莫良与穆隐一般,皆是将这两人所遇、所经之事相较后便是这般确定了。
众人闻言皆是惊诧不已,“那,岂非那些个孩童……他等可有知晓孩童身世及如何长成的?”梁青反应最为迅捷。
莫达与莫良对视摇头,“此事本已为秘闻了,故而自是无法打探更甚详情的,且是小五当时将上述尽告已是令得我等不安,非是旁的,仅是无从获知那些女子身世为何,故而我便是将此事压了下来,除去我兄弟五人,无论何种情境下皆是不得与外人提及的。更是我曾叮嘱过众位弟弟,若是有一日亦是那般,万不得行禽兽之举,我唯恐乃是获罪之人妻女,本已是遭了难,何故再受那般折辱。”
穆湛颔首,“莫达,无愧姑娘将你等收留,确是非歹人也。”
莫达朝着穆湛一揖,“穆公子谬赞了。我等皆是贫苦出身之人,自是见不得那般恃强凌弱的,虽是也曾助纣为虐,却实乃因得不尽知详情之故,又是当初身不由己,然终是明了善恶有别的。”
“此亦是大善了。”傅家主感喟,“恐是即便那些护卫亦是不得知晓孩童之事,须知,若为得犒劳军将,军妓亦是为得那般的,仅是皆有人备下避子汤药,故而,哎,真乃造孽之事啊。”
“可,仅是为得以亲子牵绊这些女子吗?”季家主为人自是不得那般龌龊,且是至善之人方有此问。
穆老家主却是摇头,“那吕氏不是称女婴皆是如她等那般继而沦为囚徒嘛,然男婴,呵呵,恐是魔灵为得扩充兵源。”
“可,若是他等皆知自身及其生母这般凄惨身世岂非易反?”徐家主亦是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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