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怎如此不悦?可是出了何事?”曾姨娘见龙啸林满脸愠色进门,即刻笑脸相迎,并将丫头遣了出去,亲自扶着他坐稳递上一盏热茶,温声软语妩媚至极。
龙啸林冷哼一声,饮了口茶方开言道,“那个逆子!竟然当众拒婚!齐家亦是真真放肆,竟当着我的面刺伤了泉儿!”
曾姨娘闻言顿时大惊,“怎会如此?少将军可有碍?需请御医前来诊看吗?”
“哼,还需得请,便是方进了门就带着人出去了!”
曾姨娘并不知情,却是眸色一转,安抚道,“即使如此,料得那伤便是并不为虑的,老爷该是宽心啊。只是那齐家若是因当众被拒便如此恼羞成怒,恐是万分愿意成就这桩亲事,老爷便该拿乔啊,不得被他人小瞧了去。”
“嘶,对啊!一时气恼竟是未曾深思,若非不愿结亲,必是不会如此恼怒。呵呵,还是暖儿聪慧啊!”说着便是爱抚地抚着曾姨娘的手。
曾姨娘自是一副娇态,“妾身不过是替老爷说出心内所想罢了,如何担得起老爷赞誉。”转而又似不明道,“只是少将军......莫不是那齐家姑娘貌若无颜?否则为何会当众相拒?”
“休得提及那逆子!竟是称已是娶了那个女子便不再娶旁人,你听听,真真岂有此理!”
“哎呀老爷,这便是你这当父亲的冤枉亲生儿子了!哪有男子不喜妻妾成群的?必是因得那位莫姑娘生得过于美艳,少将军又是新婚不久,一时新鲜亦是在所难免。加之,那莫姑娘无父无母无人教导,依仗自身天人之姿便是恃宠而骄,对少将军吹吹枕边风方会至他如此。”
“那岂不是泉儿便要听她摆布不成?”
“老爷息怒,且静静想一想,她一个孤女,若是进了龙府,由夫人及我等众位庶母训诫一番,必是温顺规矩的。老爷再与那齐家商定齐大小姐入府虽是不分大小,却是将掌家之权交予她,日后再为少将军抬几位美妾与其平分秋色,何来她可摆布少将军之说啊?”
“有几分道理。只是,舅兄称是欲将她认作义女,自将军府嫁入我龙家,恐是给了她体面。”
曾姨娘未曾料得周老将军竟会如此安排,愣了片刻,“莫不是这位莫姑娘有何过人之处?怎会得了国公青眼?”
龙啸林此时早已忘却了众人的叮嘱,低声道,“暖儿有所不知,传言这莫鸣乃是战神后人,故而舅兄方如此。”
仅是微微一滞,便言道,“竟是如此吗?那少将军岂非可得战神为妻?妾身恭贺老爷了!这日后待她诞下子嗣,龙家岂非便是战神一族?”曾姨娘心内早已巨浪滔天,却是面上佯装喜状。见龙啸林自鸣得意,转而似是焦虑道,“老爷,可为真?莫不是她得知少将军乃是龙家之人生了攀附之心方编造这般身世的?需知世人并无可知其战神身世的凭证啊。”
“暖儿此言甚为有理。俱言她手中该是有柄宝剑,乃是昔日战神所铸,非其后人不得其关鞘,常人更是不知如何使用。”龙啸林疑窦顿生。
“哎呀我的老爷,若是她有心冒认,这剑自是做得足以乱真啊。更遑论那真的本就无人识得了。”曾姨娘趁机探听。
龙啸林此时觉得曾姨娘所说有理,便是不住点头,“可若是以此女姿容,泉儿必非是她所终啊。”
“那老爷必是需得细细详查。哼,恐是生于那边塞苦寒之处,借助此举攀附少将军,待回至京中再寻高枝也未可知啊。”微一滞,貌做惊惧之态,“呀,莫不是敌国遣来的探子吧?妾身闻听那楼兰可是美女如云的。”
“欸,此番乃是匈奴大举犯境,那楼兰弹丸小国,岂敢与我天朝大汉为敌!你多心了。”
“老爷如此说妾身便安心了,若是因得她使得龙家祸难,岂非红颜祸水!”
龙啸林虽是安抚住了曾氏,却是于心中存了疑,似是细细思量这曾氏之言亦是有些许有理之处。
曾姨娘见龙啸林面色便已揣度出他所思所想之一二,心内不禁冷笑其愚蠢至极,故而并未将我这身世甚为关注了去,权当乃是我欲要攀附所作之局。
齐府内,齐纪云见龙泉负伤而去,便心内极为不安,回了闺房便是不停垂泪,一旁的侍女见劝诫无果,便是机敏地遣人去禀告了齐景逍。
因得齐誉之妻多年前已是离世,故而齐纪云便只与两位同胞兄长甚为亲厚,而齐景逸虽更加疼爱于她,却是性子有些鲁莽,不及长子齐景逍稳妥,故而遇事齐纪云皆是请教长兄的。丫头们侍候主子时日久了,自然揣得几分心思,方如此行事。
“云儿,怎仍是这般?莫要损了心神。”
“大哥!”齐纪云见齐景逍拧眉进门,便是愈发心酸难耐。
“为得一个负心之人,云儿不该如此的。”
齐纪云强止了悲声,“大哥必是明了云儿这些年的心思,虽是龙将军当年一句戏言,而后两家便是常聚,那龙夫人为人甚为亲暖和善,而泉哥哥......”言至此处便是微微脸红,“云儿自是愿得日后的夫君自幼便是相识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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