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只是,只是,”我越是着急言语就越不顺畅,涨了个红脸也说不出整句话语。
龙泉也不着急,就微微侧着头盯着我笑,使得我愈发脸红。
“顾公子不是发了体热?好端端的怎会面颊如此绯红?”龙泉觉得我的脸红得不甚正常,不由抬手抚上来。
我并未注意他的举止,正垂着头不知四下看往何处,就觉得左脸一凉,一只较之我面颊还大的手便贴于其上。一惊,便慌忙闪避。
“顾公子确是发热了。”龙泉蹙其眉,“面颊已烫手。你且随我去寻些药。”说着便拉起我的手欲去后院。
我仍未回过神,便被他拉着走了丈余,恰驼驼去而复返,便再次迎面碰上。
见着龙泉紧握着被他的大掌全然包裹着的我的手,驼驼发出了警告的吼声,瞬间就要攻击于他。
“驼驼,”
“他发了高热。”
我和龙泉的声音同时响起,却还有一个声音,“顾公子,原来你在这啊。”
正是孟子之,他见此情景,双眉就便紧了起来,很是不悦,“龙少将军这是欲将顾公子带往何处?”
龙泉觉出了不妥,松开了手,“孟兄,正欲寻你,顾公子发了体热,烫得很,贵处该有药物吧?”
我则是急忙去安抚驼驼,并未关注他的话。“驼驼,你还是担心我是不是?我刚刚是不想你与他冲突,他不知你是我的伙伴。”
“顾公子发体热?”孟子之闻他言便看向我,确见我面颊仍是绯红一片,“正巧我们备了酒菜答谢救下大哥的恩情,顾公子随我一同,让靳伯与你把把脉。”
“我无事,”才知晓他们聊的什么,“方才与驼驼嬉闹,仅是有些热罢了,并非发体热。”
“咦,顾公子为何与我说话非能如此流畅?”龙泉听我说了这些,瞬间转移了关注之点。
“呵呵,顾公子年纪尚轻,且与其师归隐于世外,想来与少将军不甚熟识,方不知如何应答。”孟子之抢先替我回应,却暗示着我似与他们熟识得很,与龙泉却并非如此。
龙泉自是明了孟子之自开始便对他的敌意,也不上心,反而笑着开口,“哦?如此说我需与顾公子多多碰面才好啊。正好,今夜我宿于此,不如孟兄安排我与顾公子同住,也便于我二人彻夜长谈。”
“啊?”我惊呼出声。
孟子之自是知晓我的身份,定不会如是安排如他所愿。“这个,恐扫了少将军的兴致,家兄要当面谢过顾公子的救命之恩。且顾公子为了家兄彻夜未眠,不如待明日少将军再与顾公子畅聊?”
龙泉自然不知晓我救了上官清流的事,更不会得知我确是两昼一夜未合眼,略带些心疼地说道,“是我不知,顾公子快些歇息吧,明日我便于你细聊。”
孟子之见达成所愿,便示意我跟他一同去后院,我亦叮嘱其安置好驼驼方与他离去。
龙泉却略带些失落地盯紧我的背影,心中莫名有些悸动,不知自己为何会对我如此关心。“怎会为此才及束发的小兄弟如此上心?真是可笑。却真心感觉如此熟识,似前世即相识一般,难不成果真有缘?”龙泉轻声自语,随之轻笑着摇摇头,方转身离去。
“姑娘请进。”孟子之将我带至上官清流的屋前便停下脚步。
“怎是他的卧房?如今天色已暗,怕是多有不便。”我亦停下脚步,有些后悔未将驼驼带至后院之中,只因,“血雨腥风”尚在它腹下。
“大哥现下因伤不便出来,故而就将菜食摆于他房内。请姑娘宽心,我自会叮嘱下属不妄议姑娘。何况姑娘现在是男子装扮,即便是女装,想来家兄未伤之时欲要困住姑娘尚且不易,更无论此时重伤初醒,姑娘不该有所不放心,咱们也并非做恶之徒。”
这番话说的却是显得我小人之心了,“呵呵,随口说之,孟兄太谨慎了些。”我笑笑,便推门而入。
屋内仍是午前来过的状态,不同的是中间的案几摆满了餐食,而上官清流亦用右臂撑着凭几,端坐于坐塌之上。
见我已转过屏风,笑着开口,“姑娘,多谢救命之恩!”说着,便要起身施大礼。
我快步上前拦下他,“你重伤初醒,还是谨慎些好,这俗礼便罢了。”对着他,我恢复了本来的音质。
“却,清流仍不知如何称呼姑娘,总不好唤一声顾公子吧?”他柔声地看着我,笑意满满。
“嗯,”我确不知自己的名字啊,也不好再次推辞,“家师并未与我赐名,若是非要唤我,不如上官公子称一声莫姑娘吧。”
“莫姑娘?”
我现时给自己定了个名字,既然师傅曾唤我鸣儿,不如便是它了。“是,莫鸣。”
“莫名?呵呵,姑娘不是敷衍于我吧?这似是无名啊。”上官清流自是不信。
“此鸣非彼名,乃是一鸣惊人的鸣。”我似是顿悟,许是师傅依着小院周围的沙山为我定的名讳?鸣沙。
“好,那便称呼姑娘一声,鸣儿,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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