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8年8月2日,柏林,绵密的小雨正在不断的从天空中滴落下来,行走在街头上的市民们打着产自大明江南雨具厂的油纸伞,以免自己的衣服被雨水打湿。
生活在普鲁士的百姓们已经等来了战争的胜利,在过去的三个月里,他们并没有得到自己期望的生活,每天的生活物资还是十分的紧张。
这些普鲁士百姓感觉打完了一场战争后对他们国力的损耗非常的大,战后的生活质量还不如战前。
肆虐的流感并没有随着战争的结束而停止,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一个城市爆发流感,每天死在流感上的人数也不少。
战争结束后,普鲁士军队立马就裁撤了一大批人,这些有战争创伤的老兵没有得到多少退伍金就被复员回乡,他们根本没法再适应社会的生活。
在战争中摸爬滚打了三年多时间,已经让老兵们时刻处在警惕和恐惧中,战争后遗症更是可怕,不少老兵回到家乡后根本没法走出战争的阴影。
他们找到征兵的官员们希望能够得到心理治疗或者找些战友们聊聊天,结果那些征兵的官员们根本就不会管退伍老兵的死活,以各种理由搪塞了他们。
失去生活希望,饱受战争摧残的老兵们有不少选择了自我了解,活着对他们来说比死了更可怕。
最让人难受的是那些伤残的退伍老兵,他们大多数人被子弹、炮弹打断了腿脚成了残疾人,此时的普鲁士帝国对于残疾人可没有什么福利保障措施。
那少的可怜的抚恤金根本不够这些残疾老兵们的生活,面对家人、邻居若有若无的鄙夷和嘲讽,这些老兵们选择离开家乡,来到柏林、汉堡等大城市谋求生计。
他们谋求生计的方式也很简单,那就是——乞讨,失去了手臂、腿脚的他们根本没法再说去当个工人,只能沿街乞讨。
这些残疾老兵们往往会穿上他们心爱的军装,在脖子上挂个牌子,上面清晰的写着自己为普鲁士帝国付出了怎样的贡献,胸口处也会有勋章,并用自己的军帽来接行人们给他们的捐款。
“先生们,女士们!我是一位爱国士兵,我的腿在凡尔登战役中被法军的炮弹给炸烂了,我是我们排的唯一幸存者,我希望你们能够给我一些食物或者吃的。”
“我为这个帝国付出了很多,但退伍后的我根本没有工作,我的妻子抛弃了我,我的父母死在了流感当中,我孤苦伶仃的。”
“你们那细微的关怀将是我活下去的希望,我恳请你们施舍一下我这个曾经保家卫国的士兵吧!”
马特奥蜷缩在街边的角落里面,他的身上布满了泥水,右手拿着军帽朝着路过的行人伸去。
他之前在普鲁士第5集团军第34步兵师服役,因为凡尔登绞肉机而失去了左腿,成为了一个悲惨的人。
可从他身旁经过的路人也没有多少余钱给这位可怜的士兵,马特奥也习惯了没有多少人帮助自己的现状,现在的他只想吃顿饱饭。
虽说8月的普鲁士正处在夏季,不是那么冷,但对于风餐露宿的马特奥来说,下雨天是他最讨厌的。
“咚!”一声汽车门合上的声音传到了马特奥的耳朵中,马特奥用右手抓住栏杆调整了一下自己的位置,抬头看到了停在路边的一辆豪华汽车。
两名背着步枪的士兵正在护送着一名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向他走来。
“先生,我是一名......”
“我知道,你是一位退伍士兵,看样子你需要我的帮助。”
黑衣男子打着雨伞蹲在地上看了看放在马特奥腿上的军帽,里面只有20芬尼,也就是0.2马克,这些钱连个面包都买不起。
在战时,一名普鲁士士兵的基本工资是每天0.6马克,这些钱根本不够花,普鲁士通货膨胀高的可怕,战前一名普鲁士工人15马克就能养活一家老小,还能顿顿有肉。
可现在15马克别说养活一家三口,养活一名工人都难,一名工人每月至少得花80马克才能勉强不饿死。
这还是战后物资管控力度下降后的结果,战时普鲁士100马克也买不了多少物资。
靠着从二毛家获得的粮食,现在的普鲁士百姓也就勉强度日,面包不富足,肉蛋奶更别想,富足的还得是军官集团和那些靠着战争大发战争财的工厂主。
更惨的是普鲁士的物价还在莫名其妙的上升,各种生活必需品都在涨价,百姓日后的生活成本只会越来越高。
“哦,上帝!50马克?我的老天,你简直就是我的恩人!”
“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我会到柏林大教堂里面为你祈祷,看样子你是个东方人,那我应该祈祷明皇会保佑你!”
马特奥吃惊的看着眼前这名男人竟然在他的帽子里放了50马克,他的退伍金也才100马克。街头乞讨 “或许你听过我的名字,我是大明大使刘澈,你是个好士兵,这些钱也只能够让你生活1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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