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西南部马赛海岸线的沙滩附近,到处都是法兰西人的尸体和英军的尸体,这里刚刚爆发了一场大战,从中东撤到欧陆的日不落远征军刚到马赛就被工团的士兵给围剿了一番。
只有少量武器的英军士兵根本不是工团士兵的对手,在经过一番恶战后,第一批上岸的6千名英军死伤殆尽,他们根本没有力量去镇压工团的士兵。
因为这些工团士兵当中,有不少是法兰西的老兵,他们从战场上撤到了后方,又恰巧赶上了工团运动,结果就是这些死里逃生的法兰西士兵被工团的理想所吸引,成了一名工团的战士。
气急败坏的英军士兵在见到如此凶残的法兰西人后,下令军舰上的大炮轰击在马赛城区内的工团士兵,在经过一番宣泄后,这些英军还是放弃了在马赛登陆,转而向敦刻尔克的位置移动,此时巴黎当局只掌控了法兰西北部,南部大部分的城市已经插上了工团的旗帜。
当丢失南部工业区、资源区后,巴黎当局已经越发的吃力,越发的力不从心,不少物资补给还得从日不落帝国获得,前线所有的军队已经被命令停止进攻以节省越发枯竭的物资。
更要命的是巴黎当局已经无法封锁南部动乱的消息,大量在前线作战的南方士兵也无心去和普鲁士人拼刺刀了,他们只想回家好好的拥抱一下自己的父母,好好的吃一次正常的食物,而不是这些看起来像泔水一样的饭菜。
当南方工团政府停战、和平的口号传到了北方时,不少在凡尔登、索姆河前线的法军飞行员直接开着飞机脱离了巴黎当局的控制,选择拥抱新生的工团政府,成为了一名光荣的工团飞行员。
有了飞机和飞行员的工团政府开足了宣传机器,他们将30多万份报纸、传单捆绑在飞机上,让这些曾经携带炸弹的飞机成为了邮递员,将他们的主张送到每一位在前线为国奉献的士兵手中。
“亲爱的孩子,我们不是政客的棋子,不是战争的零件,更不是前线焦土的肥料,我们是一名堂堂正正的法兰西人,你的朋友,你的妻子,你的父母都在盼望着你放下武器重新回到和平宁静的生活当中。”
“现在我们工团政府愿意带领你们和平的结束掉战争,再也不会让你们在满是泥垢的战壕中活的像一只地下水道里的老鼠一样狼狈不堪,为了全体法兰西人民的幸福,加入我们法兰西工团吧!我们是代表广大工人,广大人民的利益。”
“愿上帝保佑你们能够平安的回到家中,阿门!”
........
凡尔登高地,第77号堡垒的野外堑壕中。
一名名浑身恶臭的法兰西士兵手里拿着洁白的传单小声的朗读着,不少法兰西士兵曾经是教师、学生、工人,他们都有一个美好幸福的家庭,可就是因为战争造成了现在亲人分别的局面。
他们许多人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每天晚上都有人扛不住压力选择了自我了结,夜晚当你在法军战壕内听到零星的枪声时,这并不意味着普军发起了攻击,而是你曾经的伙伴、战友选择拿着步枪打爆自己的脑袋,结束了这个看不到明天的性命。
“该死的!这些混蛋,写这些传单的人都是普鲁士的间谍,他们都是法兰西的叛徒,士兵们!你们都站起来,你们是法兰西的骄傲,快把这些纸张给扔了,不要让上面的东西迷惑你们的心智!”
“我的老天啊!你们是不是蠢货,怎么没有人听从我的命令,普鲁士人来进攻了,你们到底是在干什么?”
一名法军的中校团长来到了他所守卫的阵地内,发现了这些一个个精神萎靡,攥着传单痛哭流涕回忆过去的士兵,这一幕让他愤怒不已。
“轰!轰!”
刺耳的爆炸声轰然响起,对面的明械军又向往常一样发起了试探性的进攻,在一片慌乱中这名中校军官大声的呵斥着他的士兵起身迎敌,不过这些半死不活的法军士兵今日就像是丢了魂魄,没有了听觉一样,一个个的躺在战壕内纹丝不动。
“督战队!督战队!这些士兵翻了天的!枪毙了他们!上帝是怎么让你们这些蠢货,不忠诚国家的家伙出生在法兰西呢?”
“砰!砰!砰!”
“你们......反了.....”
硕大的血孔浮现在这名法军中校的后背上,此时后者的脸上满是惊恐之色,他没有想到这些平日里只要说一些振奋人心的话,或者辱骂一顿就能重新作战的士兵在今日竟会把枪口对准了他这位军官。
“上帝会生出你这个杂碎!我们是为自己在战斗,我们是为国家而战斗,而不是为了你这个该死的军官在战斗,我们在这个寒冷的冬季没有一点大衣和煤炉,而你这个军官却能享受美食和火炉!”
“士兵们,我们要为自己去战斗,我们已经为法兰西战斗了两年半的时间,我对巴黎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幻想,这片凡尔登焦土谁想来就来吧!去让那些狗娘养的政客来打仗吧!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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