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14日,比利时西南部的伊普尔小镇,一支从巴伐利亚邦开来的援军正在小路上行军。
与蹲在道路两旁麻木不仁的看着天空的守军相比,这些从大后方第一次来到前线的士兵充满着对战争的激情。
在这些新来的士兵眼中,躺在地上的老家伙们简直就是在丢普鲁士帝国的脸面。
如果是他们和日不落人和法兰西人战斗,那么一定会让敌人吃痛的逃跑。
“瞧瞧,我们普鲁士帝国的战士怎么能躺在地上如同一个将死之人一样?他们是被敌人吓破了胆子吗?”
“哦,莫希多!你或许说的很对,他们被敌人的炮弹给吓傻了,要是我上去和敌人拼刺刀,那么我会让他们尝一尝普鲁士人的厉害!”
“小个子呢?怎么没有见到小个子?”
“小个子?哦!是哪个背着画板的画家!他在哪呢!”
“阿曼!去看看你的老伙计,他是不是又在偷偷的画画!”
“二等豁免兵?你他妈的在哪呢?”
巴伐利亚邦第16步兵团第1连的士兵们起哄的喊道。
作为为连队中的宠儿——画家,他在连队中也是一位喋喋不休的话痨并且兼任艺术家。
大家对于这个从维也纳艺术学院“辍学”,投入战争的画家还是颇具好奇,毕竟谁会放着一个艺术家不当,去上前线当个大头兵。
其实画家骗了他们,要不是因为他没有元子给犹太校长和老师送礼,他不可能会流落在巴伐利亚的街头,更不可能换上一身军装当个大头兵来前线打仗。
不过面对战友的质问,画家回答他是个普鲁士人。
他认为普鲁士应该和奥地利合并,成为一个大普鲁士公国,在面对法兰西人的入侵时,像他这样的爱国之人,自然要挺身而出!
画家利用鬼话把自己包装成一个爱国的普鲁士战士,也赢得了队友们的好感。
在连队训练的空闲之余,画家就会为他的战友们画上一幅自画像,或者在画布上利用油彩记录巴伐利亚邦的美景。
“哦!该死的你们!别让我在画卷上画上你们的鬼脸!”
画家挥舞着他的小拳头,怒目的看着一群朝他大笑的战友。
此时的画家还没有经历过战争的残酷,平日里也是相当的活泼,经常会和战友开些无关紧要的玩笑,完全就是个乐观的人。
不过画家不知道的是,巴伐利亚第16步兵团来到伊普尔地区就是来到了人间地狱。
他们一个团的3400人当中,要有2800人把性命丢在这里,其余的600人都不同程度的受伤,也只有他这个幸运儿侥幸捡回一命。
“哗啦哗啦~”
阴沉的天空开始向下降雨,在路上行军的第16步兵团的士兵在顷刻之间就变成了落汤鸡。
本就松软的土地在雨水的冲刷下彻底的变得泥泞。
这些普鲁士士兵们就行走在这样糟糕的土地上,对于后勤支援的士兵来说,没有什么天气会比雨天更糟糕了。
“帮把手!我的绅士们!”
“哦,真他妈的晦气,今天已经是这个该死的车轮第七次陷入泥坑当中了,这伊普尔地区就像是一个吸满水的海绵,每踩上一脚就会喷涌出泥水!”
“别说了,再加把劲儿,那边的!再拿几块木板和砖头!”
十多名后勤士兵用力的推着一辆由大明帝国生产的3.5吨级公路运输卡车。
画家看到眼前这糟糕场景心中有些忐忑,似乎天上的瓢泼大雨就预示着接下来的战斗并不会顺利。
在伊普尔东北部15公里外的一处名叫布里斯村的村落中,普鲁士帝国的军官们正在这个临时的指挥部内忙碌着接下来的战斗部署。
自从双方开展侧翼运动战(奔向大海行动)后,双方一直向北推进了300多公里,直到接触到海岸线,双方也没有完成对敌人侧翼的包抄。
坐在椅子上看着地图的冯·法贝克将军正在复盘着他们这几次攻势的失败。
至于双方的两支大军为什么会选择盘踞在这个糟糕的小城镇当中,一切的原因也都是双方最高统帅的锅。
在马恩河战役后,普鲁士军队退居到索姆河附近建立了新的防线,阻挡了数次英法联军的冲击,给英法联军又造成了8万伤亡。
眼看吃不下普鲁士前线军队的法兰西总参部长霞飞就想出了歪门邪道。
根据侦察机的汇报,霞飞发现在索姆以北60公里处是一块“真空”地带,那里是普鲁士守军的薄弱点,在北部防守的普鲁士军队仅仅有2个师。
于是霞飞便想着能否派遣军队从普鲁士正面防线的北部绕道到普鲁士军队的后方。
利用前后夹击的战术把普鲁士的军队逼退到索姆河以北或者到比利时境内,让这些该死的普鲁士人离开法兰西的国土。
奔向大海行动的布局图!
就在霞飞犹豫之时,在安特卫普的比利时游击队偷袭了普鲁士帝国的后勤补给线,成功又让普鲁士军队防线向后收缩了3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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