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1日,燕京诏狱,一队辽东军士兵打开了铁门,顺着阴暗的楼梯走到了底下的牢房中,这里面的人都是将死之人,就连皇亲国戚也不例外。
“吱~”
这些士兵走到了一间门牌号为006的牢房前,用钥匙打开了这个已经锈迹斑斑的牢门。
“朱国源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为首的一名士兵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个昔日的王爷,这凉王之前被囚禁在王府内,废太子和袁苏楷等人造反后,便将其羁押在这里进行看管,如今废太子已经下令处死凉王,这些来到诏狱的士兵就是执行枪决命令的。
“我的家人呢?”
朱国源蹲坐在地上只问了这一句话,诏狱的阴寒让他的腿疾再次发作,行走困难,只得蹲坐在地上缓解疼痛。
“她们死了,喝了毒药死的,给了她们体面!”
听到这消息的朱国源脸上露出一丝痛苦之色,随后便扶着椅子站了起来,对于这样的结果他并不感到意外,出身为皇室之人,就要有这个觉悟。
“走吧!不要浪费我们的时间!”
两名士兵架着朱国源走到了诏狱外面,外面的积雪反射着太阳的光芒,让朱国源本能的伸手遮盖住双眼,随后又缓缓的放下双手,一瘸一拐的扭头看着周围的环境,这恐怕是他最后一次看这个世界了。
一根麻绳从他的头上穿过,将他捆绑在一根木桩子上,随后8名士兵站成一排双手举着步枪看着朱国源,等待着长官的命令。
“放!”
8声枪响后,木桩上的朱国源上半身无力的耷拉着,眉头紧皱,非常怨恨和后悔的死在了枪决之中。
.........
12月12日凌晨,在辽东的葫芦岛海港,停靠在这里的14艘战舰上的水兵正在谋划着脱离敌人的控制,他们本就是属于北海舰队的,只是在宫变之时被辽东军的士兵控制。
而北海舰队的主力全在朱铭轩手里,如今眼看着朱文彦、朱昊炎大势已去,守军们也是人人自危,这些被控制的水兵觉此时是反叛的最佳时机,要在今夜操控着战舰离开海港。
“奶奶的,快啊!这该死的蒸汽轮机烧个水还得烧上半天。”
一名负责操控锅炉的水兵骂骂咧咧的用扳手敲击着管道,外面的守军已经发现了水兵们的动作,正在和他们进行交火。
这些平日里都在战舰上操练的水兵压根不是陆军的对手,被打的节节败退,海港上的岸防炮也在调转着炮口,想要对港内的舰船进行炮击。
“轰轰轰!”
一艘青山级防护型巡洋舰率先的开火,用甲板速射炮对准岸边的陆军狂轰乱炸,在岸防炮台的陆军显然不会坐视不管,对准海港内的军舰进行炮击,只是这些半吊子的炮手,准头有些差,三发炮弹都没有打中一艘军舰,那些会操纵岸防炮的水兵现在都登上了战舰,向着外海逃离。
“不能让他们活着出去,继续开火!”
一名操控着岸防炮的长官大声的催促着手下向还没有逃出外海的战舰继续开火。
“轰轰轰!”
一发280mm口径的岸防炮弹打中了一艘轻水级浅水炮艇,直接让这艘炮艇化为一个火球,船身被打开了一个巨大的窟窿,在大量海水的涌入下,这艘500吨级的小炮艇直接断成两截沉入水中,连带一同进入海里的还有船上的140名水兵。
“开火,掩护友军撤离!”
港口外海处,北海舰队的主力在邓正卿的率领下重新杀了回来,这次和他们一同来的还是第一师的陆军冤大头们,这些休息了2天的士兵又被重新的拉上了船,他们将会在这里登陆,切断朱昊炎所部向辽东后撤的计划。
27艘战舰在外海处,以炮击阵型横向排列,对着岸防炮台进行猛烈炮击,这些曾经守护着他们的炮台,在今夜成为了他们的敌人。
泰山级战列舰一马当先的用343mm的主炮回应着岸防炮台的怒火,随后各战舰紧随其后的纷纷开火,处于光亮处的岸防炮台成了战舰集火的对象,而那些岸防炮台却看不清在处在黑暗中的舰队。
“他奶奶的,兄弟们准备出击吧!这些无能又昂贵的战舰开不到陆地上,这些可怜的水兵们又让我们这些大头兵当马前卒。”
“不过他们许诺我们打回他们的母港后,给我们吃不完的海鲜并给我们报销一星期的花费,那今日我们就勉为其难的替他们夺回家园。”
“第一师,登船出击!”
一队队的国防军士兵轻车熟路的顺着攀爬网下到了登陆艇上,在一阵铜哨声后,这些士兵又开始干起了他们的老本行。
.......
“想我们国防军投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看看如今天下的局势,这伪帝还怎么获胜?识时务者为俊杰啊!”
方致远敲打着桌子,他面前的是承德守备军第94新编旅的旅长王石。
此时的王石也是满头大汗,跟国防军对着干,肯定打不过,如今又不是前秦和东晋的淝水之战,朱铭轩不是苻坚那个蠢货,百万大军枕戈待旦,正在向辽东的方向打来,怎么算都是必死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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