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春秋战国时期,就已经存在货币兑换的概念。
然而钱庄、钱铺却是到明朝才开始出现,直至明末,钱庄才成为一种独立经营的金融组织。
所以当周扬解释完钱庄的时候,曹琳跟本就听得一头雾水。
事实上他也不是这方面的专业,只知道弄一家钱庄,以后无论开拓其他商业,比如兵器业、养马业、盐业、钢铁业什么的,反正只要是这个时代流行的实业,都可以大做特做。
于是周扬就把存款取款,以及一些简单的放贷等简单的银行功能告诉她,然后又道:“如果有人想存银两,我们就开一张存据给他;想借钱则让他写借据,并且要调查对方的经济情况,以及银两要用在哪里。”
曹琳讶道:“那要是人家钱了不还,又或者只有存钱的人等着生利息,这如何赚得了大钱?”
周扬耐心地继续解释道:“借钱这一步我们可以暂时不开放,至于存钱的人越多,只会对我们越有利,以后你就明白了。”
曹琳摇了摇头,表示不懂。
其实周扬对她也不抱什么希望,只不过怕她去了许昌后没事可做而已。
若是贾诩在身边的话,听了肯定会对他的想法拍案叫绝。
周扬思索了一会儿,又道:“这样吧!你到了许昌的话,可以帮我留意一个人,他的名字叫荀彧。”
曹琳微笑道:“这个简单。”
周扬心想,叫荀彧的人应该不会很多吧!希望到时候,这小美女不要找来成千上百个荀彧就好了。
“那你什么时候才会来找人家?”曹琳质疑道。
“很快的,”周扬急忙将她搂进怀里,柔声说道,“等我安顿好了事之后,一定找你。”
话音刚落,立刻封住她正要提出更多问题的双唇,两人再次进入风雨中。
第二天早上,周扬帮曹琳收拾好东西,然后假装难分难舍地送走这个包袱之后,才安心地回到郭府。
只见绮柔早已深情款款地守在门口,知道这温柔的女人对他动了情,不再是主仆关系这么简单了。
周扬心想自己就算是铁打的身体,也不能这么滥情了,要知道还有重要的任务在身。
若是换了以前,现在恐怕早已脚步轻浮,精力全无了。
不过此时却觉得若是对方仍有需要,我也绝不推辞。
周扬瞧了一眼略带绮柔略带忧怨的眼神,还有那因为寂寞而澎涨的双峰,忍不住将她拥入怀中,问道:“想我了吗?”
绮柔羞得脸上浮起红晕,却压制着兴奋的心情,微微点头。
自从每天修练太平经图案之后,周扬从来都没有感到有任何真正的疲惫,睡一个小时就像常人睡一整晚似的漫长,而且精力充沛,自信多少女人都能应付的来。
绮柔乖乖地依附在周扬怀中,茁壮的**却在胸前挤出一道深沟,看得他心神荡漾,忍不住将她拖入房中,再行粗暴。
直到下午,周扬挽起绮柔纤细的小蛮腰,说道:“告诉我,如果哪一天我不在洛阳了,你会如何?”
绮柔娇躯一震,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周扬笑道:“我只是说,如果。”
绮柔两行泪水竟汪汪流下,泣道:“周爷是不是讨厌奴家了?”
周扬温柔地说道:“不但不讨厌你,而且还很喜欢呢!要不然就不会这么问你了。”
绮柔望着他,破涕为笑地点了点头,道:“奴家即然是周爷的人,无论周爷什么时候回来,奴家都会只等你一人。”
周扬不禁想起了安定的云儿姑娘,这两个娇滴滴的美人儿,确实令人难以割舍。
如今,耿龙在帮他准备逃往陈留的后路,曹琳也安心地哄走了,曹操则不需要为他担心,剩余的事情,就是等待郭汜的刺杀安排了。
这几天里,周扬没再回到兵营,而是专心地修练太平经图案。
偶尔到处面吃些东西,然后独自骑着赤兔马到郊外练练弓箭。
他发现自己虽然进步了许多,但是真要一边骑马一边射箭的话,仍然是件十分困难的事情。
以后少不了要经常跟曹操一同出去狩猎,所以更要抓紧每一刻学习。
周扬努力地尝试着,在马背上放开双手射箭,仅管一次次失败,却从不气妥。
忽然,身后一骑奔来,竟是曹操。
周扬急忙收起弓箭,干笑道:“曹公你好。”
曹操冷冷地望着他,道:“臭小子真有你的,居然把琳儿送许昌去了,你是怎么想的?”
以前周扬梦昧以求见到的曹操,此时令他颇为尴尬,毕竟在古代未婚先睡,应该不是那么常见的事情。
曹操一眼就看出他的心思,笑道:“不必在乎这些繁文儒节,还是试试你的骑射术练得如何吧!”
周扬愣了一下,刚才好几次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现在却不想在曹操面前出丑。
曹操策马飞奔,在洛阳郊外转了一圈又回来,手上早已张弓拔箭,叫道:“看你的马确是世间极品,没想到人却如此窝囊。”
周扬被激起豪情,拿起弓箭,大喝一声,赤兔马如同火流星般飞去。
曹操早已放开弓弦,大声叫道:“双脚夹紧马腹,屁股要坐稳。”
“嗖!”
只见羽箭在周扬面前飞过,他急忙照做,却依然没办法保持平稳。
最后弓箭脱手,整个人转到了马腹,差点被马蹄踢中面门,幸亏他身形敏捷地往旁一跳,才安全地滚回了地上。
曹操拍马奔来,微笑道:“以后多练练就行了,不用觉得丢人。”
周扬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抓了抓头皮。
“告诉我,你那天下最伟大的事业,究竟是什么?”曹操跳下马,一手搭在了他肩膀上。
“曹公……”周扬记起自己刚来到洛阳的时候,就跟曹琳说过这事。
“你真是为了升官发财的话,又何必靠近我?”曹操斜眼瞧着他,追问道,“无论你是否真心忠于汉室,那王司徒的七星宝刀,确非普通人敢接下来的,这才让我对你刮目相看。”
周扬不禁联想起了小时候,一群难兄难弟们结伴去干坏事的情景,大家也是互相搭肩走在马路上,一副谁敢惹我就揍谁的吊样。
曹操又道:“最重要的是,我第一眼看到你便知道,你周扬和我是同一种人,所以无需对我隐瞒什么事情,明白吗?”
周扬听他似乎话中有话,急忙半跪着拜道:“在下确实不曾想效忠汉室,却是真心想要投靠曹公。”
曹操将他扶起,问道:“北有白马将军公孙瓒,南有孙武之后的孙坚,整个中原英雄济济,为何你会想投靠我区区一个典军校尉呢?”
周扬双目放出精芒,语气坚定地道:“因为我想助你成就霸业。”
曹操沉思了半晌,忽然仰天长笑,继续搭上了他的肩,边走边道:“那你有什么成就霸业的大计,说来听听。”
周扬平静地答道:“回陈留起兵,发矫诏号召天下英雄共讨董卓,同时大力招贤纳士,以壮实力。”
曹操眼中闪过震惊之色,随即又冷静地问道:“然后呢?”
周扬继续说道:“到时候洛阳必定大乱,乘机带兵杀入京中救驾,然后奉天子以令不臣,将周边的势力慢慢铲除。”
这次曹操不再掩饰内心的震憾,深深地吸了口气,双手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确实有种,看来琳儿没有看错人,你有资格做我女婿。”
差点跌破眼镜的周扬,原本还以为曹操听完他的一番规划之后,会另眼相看地将他视为兄弟,结果还是要被招婿入赘,这和原先想的差得太远。
“奉天子以令不臣!”曹操重复念了几遍这句话,才笑道,“嘿,你小子是怎么想到的。”
“这个……”周扬自然不能告诉他,这是后来毛玠提出的建议。
曹操也没打算追问,道:“继续说,我想听你如何助我成就霸业。”
周扬知道他是因为曹琳,才会爱屋及屋,如果想和他建立更加牢固的关系,就必须把把底子露给他看,否则难以得到他的真正信任。
于是傲然道:“当今大汉,已不再是当年能够将匈奴人赶回康居的强汉,这几乎是所有诸候们心知肚明的事,却没有人敢公然提出。很显然,因为大家虽然视朝廷为废物,却不敢公然背叛汉室,否则必会召来讨伐的借口。”
“继续说。”曹操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欣然道。
“董卓就是拥有了这种优势,可惜他却把少帝给废了,这种作法和说自己就是天子有何区别,公然与天下诸侯为敌,可为什么他还能安然地住在宫里?”周扬继续说道,“欠的就是一份诏书,真诏矫诏都不要紧。”
曹操眼中露透着赞赏,忽然问道:“周扬,你是否真心对琳儿好?”
周扬停下了脚步,这个看似随意的问题,可大可小。
要是回答得不好的话,得罪曹琳倒事小,却极有可能让曹操看不起他。
于是他果断地答道:“真的!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