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良平看着项小满,眼里流露出一丝欣慰,他能在了解事情真相后,第一时间想到项谨,这让赫连良平很满意。
“放心吧。”赫连良平笑道,“项公什么都知道。”
项小满再次目瞪口呆,赫连良平不等他问,忙又补充了一句:“不论你想知道什么,等项公回来便会全部告诉你,眼下你还有一件事要接着办。”
“接着办?”项小满不解,“我干什么了?”
“研读兵书,练习枪法。”赫连良平喝了口茶,微微一笑,“然后,静待天下大乱。”
……
邺邱城,将军府,书房。
方令舟负手站在窗前,注视着庭院里的积水,眉头紧锁。他的心情已经有所缓解,只是那满腔的愤怒,却转变为被人愚弄的挫败,连续发生的一系列事件,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爹,您找我?”方好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进来吧。”方令舟没有回头,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
方好推门而入,看到方令舟的背影,心中不禁一紧。不论任何时候都泰然自若的父亲,此时却流露出浓浓的倦怠。
“好好,是为父失策了,一招走错,大好的局势毁于一旦。”方令舟叹了口气,“早知如此,当初就该强硬一些,把赫连良平软禁起来。”
“爹,事情或许还没到最坏的地步。”方好走到方令舟身后,轻声安慰道,“贺氏商行虽然没了,但北豫还在我们手中,只要能稳住局势,未必不能扭转乾坤。”
“不,你看得还不够透彻。”方令舟微微摇头,“北豫虽大,却无险可守,朝廷一旦派大军来攻,以我们现在的实力,根本抵挡不住。”
“那我们该怎么办?”方好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方令舟转过身,沉默了片刻,叹道:“为今之计,只有两条路可走。”
“哪两条路?”方好忙问。
“第一,向西攻入雍州腹地,雍州地大但守军薄弱,我军长驱直入,占据雍州西部,凭借当地天险,徐徐发展,不出三年,或可有与朝廷抗衡的资本。”
方好轻轻点头:“那第二条路呢?”
“第二条路,就是南下,集中兵力据守天中县,假意投靠南荣,寻求他们的帮助。”方令舟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方好微微蹙眉,思索了片刻,说道:“爹,西攻雍州虽然可行,但风险太大,一旦朝廷反应过来,我们就会彻底陷入被动。而南下……不知荣国皇帝值不值得信任……”
二人正说着,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军士急切的声音:“将军,有紧急军情。”
父女俩同时一怔,对视了一眼,忙疾步走了出来。
“发生何事?”方令舟沉声问道。
军士抱了抱拳:“启禀将军,狮子岭两万反贼,现在城下叫阵。”
“狮子岭?”方令舟愣了一下,顿时想起来走之前与王英交待的事情,忙道,“速去通知军中将领,来府中议事!”
军士领命离开,方令舟便让方好陪同,一起去了议事厅静待。不多时,王英、庞广陵、朱朝贵、孙冈等将领齐齐赶了过来。
“都坐吧。”方令舟挥了挥手,等所有人坐下,便开门见山,“狮子岭全军出动,现在南门外叫阵,诸位怎么看?”
“将军勿忧。”王英抱拳说道,“今早我已与狮子岭三位当家见过面,按照将军之言与他们说了,他们也已答应,想来此次便是他们刻意闹出的大动静,末将这就去让他们退兵”
“慢着!”方令舟叫停王英,环视众将,问道,“东郊三万大军现在何处?”
“一万已经入城,剩余两万尚在营中,俱已整装待发。”王英答道。
方令舟看了一眼方好,见她轻轻点头,沉吟片刻,起身说道:“传令下去,全军准备出战。”
“出战?”王英微微一怔,也看了一眼方好,随即明白了父女俩的意图,眼中迸射出一抹精光,“将军是想……”
“不错。”方令舟打断了王英的话,冷冷地说道,“既然决定在三天后竖起反旗,那这些山匪已经成了我们的绊脚石,必须尽快除掉。”
他停顿片刻,令道:“王英,庞广陵,你二人随我正面迎敌。其余人速回大营,引各部兵马,在城东二十里外设伏,待反贼退去,一举击杀。”
“是!”所有将领齐齐躬身,而后转身退去。
……
邺邱城南门前,战鼓声震天,喊杀声此起彼伏,如同惊涛骇浪,一波接着一波。狮子岭的山匪好似蝗虫一般,黑压压的一片,将整个城门堵得水泄不通。
“大哥,咱们撤吧,我总觉得有点不正常。”陈永芳望着紧闭的城门,眉头紧皱。
“再等等,演戏也该演得逼真一点。”吴胜不以为然,对一旁的吕弘说道,“老三,让兄弟们再大点声喊。”
方令舟站在城楼上,身子隐藏在暗中,目光冷冽地注视着城外的山匪。他知道,这场仗既然已经准备打,就必须打胜,而且是要正面大胜,如若不然,未等举起反旗,便已胎死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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