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小满猛地站了起来,脸上的疲惫瞬间一扫而空:“真的?”
赵远江点头应道:“林家刚刚派人来通知的。”
“太好了!”项小满一脸欣喜,作势就要往外跑,刚一转身又止住脚步,扭过头看着李文德,冷冷地说道,“李县令,你也看到了,我忙的很,可没闲工夫在这陪你了。”
说完,也不等李文德有所反应,转身就往门外走去。
“项小满,你不要得意。”李文德沉声威胁,“若让本官查到西山之案与你有关,本官一定会将你严办!”
项小满脚步不停,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随时恭候。”
李文德脸色铁青,他知道今天这一趟算是白来了,项小满油盐不进,不仅问不出任何东西,还无端遭了一通戏耍。看着两道身影消失在门外,气急败坏之下,拿起桌上的茶盏便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李县令,那可是正儿八经的南荣青瓷,一只就价值五十两白银。”项小满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李文德身子一颤,差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咬了咬牙,强忍着心中的怒火,从怀里掏出钱袋扔在桌上,而后一甩袖子,愤然走出屋门。
项小满站在不远处,看着李文德带领一众衙役离开,不由得嘴角上扬,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主人,这下可算是把这位县令彻底得罪了。”赵远江提醒道。
“哼哼,早在当初李元义刺杀我的那一刻开始,我和他们家就已经是不共戴天了。”项小满冷冷一笑,不以为意地说道,“师父跟我说过,但凡遇见这种无法调和的死敌,就再没必要给他好脸色。”
赵远江点点头:“那咱们接下来干什么?”
“当然是去看望林老三。”项小满呵呵一笑,回偏院牵来了「青骁」。
他也怕李文德狗急跳墙,会对自己做出什么不利之事,便也没有托大,带着赵远江兄弟俩一起去了林家。
三人骑马穿过长街,不多时便来到了林家大门前。项小满跳下马,把缰绳交给赵远江,叫开街门,径往东院飞奔而去。
刚一进入东院院门,就看到林觉那一家老小在和一位白胡子老头儿说话,猜测应该是大夫在告知林彦章的伤情,便快走两步围了上去。
“小满,你来了。”何文俊看见项小满过来,微微一笑,“彦章已经醒了。”
“我已经知道了。”项小满点点头,与林觉和林如英打了招呼,便静静地站在一边,仔细听那大夫嘱咐。
所说内容,大致就是伤者既然已经醒来,便不会再有性命之忧,只是脑上血瘀需要很长时间疏决通导,身上多处骨折也要静心调养。
等大夫开好了药方,项小满连忙拱手问道:“老神医,他脑袋挨了一棍,往后会不会有啥遗留之症啊。”
老大夫听项小满叫自己神医,不禁呵呵一笑,捋着胡子宽慰道:“这位小公子不用担心,他头部虽然受创,却也只是表层血瘀,并未伤及颅内,你们照方抓药,早晚各一剂,我每日午后也会过来施以针灸辅之,好助他早日调达血气,不出半月,管保他耳聪目明。”
“如此甚好。”项小满舒了口气,再次躬身行了一个大礼,“那就多谢老神医了。”
“呵呵,应该的,应该的……”老大夫被他一口一个老神医叫的心花怒放,又多交待了几句,才满面春风的随仆人离开了院子。
目送老大夫离去,众人便齐齐回了屋子。
林彦章正躺在床上,头上仍然缠着厚厚的纱布,脸色也依旧苍白,见不到多少血色。
“林老三,你可算是醒了。”项小满快步走到床边,打量了好一阵儿,才一脸关切地问道,“感觉咋样?”
林彦章见到项小满,咧嘴挤出一丝微笑:“不用担心,本公子命大着呢。”
“都这样了还贫嘴!”林如英忍不住斥了一声,端着一碗水坐到床边,小心翼翼的一勺一勺给他喂水。
感受到林如英的怜惜,林彦章突然又咧嘴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林如英被他这笑弄得有些莫名其妙。
林彦章笑道:“二姐啊,我怎么突然觉得,这伤受得还挺好呢?”
林如英一怔,后知后觉。
性格使然,她这个当姐姐的,很少对自己这位三弟有过什么好脸色,如今他身受重伤,自己只是尽点本分照顾他,却让他说出了这种话,不免有些自责,无声叹了口气,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继续给他喂水。
便在这时,有下人过来禀报,司户参军家的四公子前来拜访。
项小满一听是蔡衡来了,毛遂自荐随下人一起把他请了过来。
再回到东院时,正碰上林觉急匆匆走了出来。
“林伯伯,您这是干啥去?”项小满问。
蔡衡跟着躬身行礼:“见过林参军。”
“贤侄不用多礼。”林觉应了蔡衡一声,而后对二人说道,“彦章已经醒了,你们是他的好友,便替我多陪陪他吧,城内有要案发生,我需要立即回刺史府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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