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唱夫随吗?”何文俊愣了一下。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那一抹似有若无的笑,犹如初春的桃花,开的灿烂夺目。
这花瓣纷纷扬扬,飘进了他的眼眸中,眼底隐藏着的似水情愫,也在此刻呼之欲出。
“啧啧啧,呵呵……”
何文俊醒过神来:“你傻笑什么?”
“嘿嘿……何大哥,你惨了。”
“我怎么了?”
“你陷入爱河了……”
何文俊闻言,又愣了一会神儿,等回过味后也淡淡笑了两声,起身拿过被子给项小满盖上:“你个小屁孩,懂得什么叫爱吗?”
“所谓爱者……”
“行了行了!”何文俊连忙挥手打断,“咱们两个大老爷们,大半夜的在这说什么情啊爱啊的,你不觉得丢人,我还觉得别扭呢。”
“这有啥不能说的?”
“你要是想说,等日后娶了媳妇,好好跟人家说去。”何文俊吹灭了灯,边往外走边说,“天色不早了,早些睡吧,夜里冷,你可别踢被子。”
“何大哥……”
“又怎么了?”
“你,你不会走吧……”
何文俊的脚步一滞,缓缓转回头,他看不见项小满的表情,却能听出他声音里轻微的颤抖。
“傻小子,我的家在这儿,能走哪去?”
房门吱呀一声,被轻轻关上,项小满趴在被窝里,独自欢喜。
房门再次被推开的时候,屋外已经大亮,一股冷风趁机钻了进来,刺激的项小满打了个哆嗦。
“啧,谁呀!”他使劲拽了下被子,显得异常烦躁,“这么缺德,赶紧把门关上。”
“呦呦呦,最没德行的人居然还跟人谈起德来了。”
少女的声音,犹如隆冬里的一抹暖阳,晒得人心里酥酥麻麻。
项小满猛地睁开眼,一张七分秀丽三分俏皮的脸浮现在面前。
“你咋来了!”项小满习惯性的翻了个白眼,“看见你们家的人就烦。”
当然,后一句话他可没敢说出来。
赫连良卿咯咯直笑:“你睡觉还流口水呢?”
“要你管!”项小满慌忙蒙住头,手伸出被窝指着房门,“你懂不懂礼貌,去去去,赶紧出去!”
“我就不出去。”赫连良卿轻哼一声,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太阳都晒屁股了,你准备趴在床上一整天吗?”
“现在什么时辰了?”
“都快午时了。”
“啥?”项小满又猛地掀开被子,“何大哥咋不叫我?”
“人家都叫了你好几次了。”赫连良卿眨了眨眼。
见她的目光始终有意无意的往自己屁股上瞄,项小满脸色一红,慌忙忍着痛爬了起来。
就在这时,门外又传来一道清丽的声音:“先别起来。”
看见林如英拿着瓶瓶罐罐走了进来,项小满有些做错事的心虚,停滞的动作立刻又动了起来:“姐姐,我已经好了,不用再抹药了。”
“好了?”林如英秀眉微蹙,看了看手里的药,“不是都打烂了吗?我的药何时这么管用了?”
项小满在心里把何文俊骂了好几遍。
他瞥了眼赫连良卿,又看着林如英,似是想起了什么,小心翼翼的问道:“姐,姐姐,你……”
“你想说什么?”
项小满又指了指赫连良卿:“她,她可是……”
“怎么,现在想跟我说实话了?”林如英一脸冷漠,“你是不是想说她是郡主?”
项小满心中一惊,快步绕过林如英,将房门紧紧关上,而后转过头盯着对方,一脸认真的说道:“姐姐,这话可不能乱说,要是被有心之人听了去,那……”
“哼。”林如英不以为意。
赫连良卿见项小满吃瘪,心里偷笑,起身来到他面前,绕着他左转一圈,右转一圈,不断的打量着,像是在端详一件稀奇的玩物。
“你看啥?”项小满伸手拦在她面前,“你别转了,你以为自己是个陀螺吗?”
赫连良卿一怔,突然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一开始还捂着嘴浅笑,没想到越笑越止不住,最后更是掐着腰,笑得花枝乱颤。
“你不会是有啥毛病吧?”
“陀,陀螺……”赫连良卿抓住项小满的手臂,竭力忍着笑,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出了自己的问题,“陀螺是什么?”
项小满眼角一抽,扭头看向林如英:“姐姐,她……”
“快说!”
“说,说啥?”
“陀螺是什么?”
“……”
颐园大厅内,林如英与赫连良卿围在火炉前,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还时不时的催促一旁的项小满动作快一点。
项小满蹲在地上,左手拿着木块,右手握着刻刀,心里骂的那叫一个脏。
眼瞧着那一块木疙瘩逐渐变成一个上圆下尖的奇怪物体,赫连良卿心下怀疑:“这个就是你说的陀螺?”
“是。”
“怎么玩?”
“用鞭子抽。”
“教我。”
项小满微微皱眉,心说这丫头怎么还是没丢掉大小姐的脾性,正要借机再教育她一顿,却见她正向林如英不断的递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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