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三章 杀气迷空 西伯侯之死(1 / 1)

就只有姬发,闻听虽也是忍不住心中激动,坐镇西岐?

但同时若即刻兵伐崇侯虎,却也就暂时无法拜姜子牙为相父了,但只能等回师之后,然后再行去拜。

对于邑姜安全,以其坐镇西岐的武王身份却也不用担心,那九十六弟谁若敢打主意,刚好其尚未决定叫何人也经历下其曾经的经历。

但只明显其姬发也不知道的,十万兵马早已经准备完毕,所以也才能即刻发兵,同样也是连南宫适都不知道。

却同时也是对南宫适无形中的点拨,可谓不经过你南宫适之手,孤便已经准备好了十万兵马,难道你南宫适还不明白吗?你与姬发已走的太近了些。

但突然又叫其为主将,却就是再明白不过的点拨了,孤还是信任你南宫适的,往后当需自醒。

可谓帝王之道,仅仅一次上朝,便直接震住所有人。

到最后所有人也才明白,大王与散宜生这一次分明是刻意为之!而在点醒每一个人,即使那阐教下练气士弟子的姜子牙,可谓西岐依旧是孤为主。

而同样姬发即使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却也是很快便反应过来,西岐兵权只握在三人手中,为那南宫适,毛公遂,与四弟周公旦但明显暗中早已准备好十万兵马的,并非那南宫适与毛公遂两人,却是四弟周公旦,而瞒过自己眼睛  父亲如此手段,岂不又如当初对那伯邑考一般,暗中叫四弟等人与我交好,而制衡伯邑考,当真以为自己不知?

此时岂不又是在扶植四弟周公旦,而握兵权,制衡自己这个西岐武王,可谓无形中的打压…

既如此,便也莫怪孤不讲兄弟父子情谊,且叫四弟你也尝尝为兄当初的经历,亦叫父亲你就此有去无回!从此当是孤与那帝辛,而共争这天下!

却是传令下去,十万兵马自也是早已经集结完毕,更是对满朝文武的震慑,同时更深的用意便就只能靠个人自己去悟。

可谓你以为你看懂了,实却是孤故意让你看懂的,如果还是不懂,那你就没有资格立于孤这西岐文武之列。

南宫适在听闻的同时自也瞬间便明白,不过却也不耽误其让拜月女扮男装跟随在身边,然后去侍候那散宜生,同时自也盯上了姜子牙之女的邑姜。

当然以其心机自也不可能看不出,在西岐当只有两人能得到那邑姜,只有文王姬昌或那武王姬发。

但显然文王的身体已不行,那般肥胖根本就不可能出得来,那么就只能是成为那武王妃。

但既然你姬发敢如此对待老夫,便也莫怪老夫敢对你那邑姜下手焉不知你有十几个兄弟姐妹都是老夫所出,就君候当初那年龄,又如何还能生得你这九十九子,上千王女?

不动声色中自没有人知道南宫适心中所想。

传令下去,十万兵马早已经集结完毕,待文王驾出,便即直接开拔。

而同样无声中散宜生便也早安排好了一切,可谓沿街父老相迎,而闻伐崇,人人大悦,个个欢忻。

西岐十万大军,兵势滔滔,战马长嘶,杀气迷空,而终于开出西岐,杀向大商天下第一站,北伯侯崇侯虎。

同样如洪流一般,十万大军即使只是步行而出西岐,也是使得天地变色,大地颤抖,杀气迷空而上。

但只在姜子牙眼中,看到的却是另一种感悟,于那天地练气士之下,众生为棋,皆为蝼蚁,而阴谋这天下苍生,究竟何为仁?

大军所过,一路同样早安排好了百姓父老相迎,以示西岐正义之师。

并同样姜子牙也不知道的,于西岐王宫大殿早朝中,散宜生与文王西伯侯的对话,也早已经由西岐史官而记在了其姜子牙头上,却并非是散宜生所言。

并就在早朝的同时,曹州候崇黑虎便也收到了其姜子牙根本不知道的一封信。

而以其天地间一大教阐教,可谓上古大神阐教教主元始天尊,亲传修行四十载的弟子身份,所写的一封信。

言明天数下成汤合灭,周室当兴之大义君侯若能擒叛逆,解送周营,以谢天下,庶几洗一身之清白,见贤愚之有分。不然,天下之口哓哓,恐昆仑火焰,玉石无分…

所谓昆仑火焰,玉石无分!你崇黑虎可能挡住昆仑山的天地间一大教?

更尤其,其也早就已经投靠西伯侯之下,只是叫其交出兄长,以解文王西伯侯之恨。

却也是早已经将其曹州候崇黑虎给算到了骨子里,其既然能叛大商而投西岐,便必是一心中无忠义可言之辈。

可谓那大商可曾对你曹州候有半分亏待?与你一门两候,是何等的荣耀,与何等的信任?

然而你崇黑虎却还是叛了大商!理由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那曾经大商君主帝乙未曾亏待你半分,如今大商君主帝辛亦未曾亏待你半分,可你还是叛了大商!不过是一毫无忠义可言,只会在意自己性命之辈。

但就是姬昌不会说,心里却无比清楚的,你今日能叛大商而投孤,来日必也可为其他利益性命,而叛孤!

如此孤便以大义,以天数,以天地间一大教相迫,你一个毫无忠义可言,只会在意自己性命利益之辈,便必然会就范。

所以就在出征的同时,其实就已经胜利,西伯侯本也就准备御驾亲征,然后不战而胜,好显西岐仁义之师,其文王仁义之名。

结果大军一路而行,于崇侯虎属国中,崇黑虎权衡之下,便也果然狠下心,以至亲兄弟猝不及防之下,而将兄长崇侯虎拿下。

然后一边派人前来送信,一边亲自押兄往西岐十万征伐大军而来。

结果就是谁也想不到的,十万大军洪流只行进了半天,便就突然安营扎寨,前方传来曹州候已将长兄拿解,而正送往周军定罪。

结果前报传来,几所有人也都不由再次震惊到目瞪口呆,将亲兄推出来送死,又岂是普通人能做出来的事情?那崇黑虎倒是一可怕之人。

心中最震荡自莫过是姜子牙,不动声色中立于姬昌銮辇之侧,便即是忍不住心中再次激荡。

究竟是陛下众叛亲离,还是此背叛至亲,将至亲兄长都能推出来送死,毫无忠义可言之人,都聚集到了你西岐?

你姬昌若能叫我姜子牙那兄弟费仲也叛出大商,叫那飞廉恶来,即使那你等眼中的佞臣尤浑  若能叫任何一人背叛陛下,而投你西岐,我姜子牙今日都饶你一命,承认你姬昌仁义之名。

很快十万大军听闻不战而胜的消息,自都是不由兴高采烈,而欢欣鼓舞,我等西岐果不愧仁义之师。

无数议论高呼的声音自军中传来,一众随行文武也不由再次被震慑,而不动声色中心中闪过古怪,自知道定又是那散宜生所安排。

而无声中,终于再没有人敢小看散宜生。

就只有南宫适瞪大眼睛,也不禁措手不及,还没有将拜月送给散宜生,看来就只能等回西岐再给其送去了。

然后一众文武左右簇拥,左右之首各站姜子牙、散宜生,默然而立,往后南宫适,毛公遂,周公旦一众文武。

西伯侯则依旧肥头大耳,满面油光,厚厚的嘴唇,一身亮黄凤袍,坦胸露乳,端坐銮辇,却是也只能被人抬着行动。

而即使习惯了一段时间,一众文武自还都是难以习惯,每次直视向那肥头大耳的脑袋,都只怕会忍不住笑出声。

于是往常间却即使是散宜生,回话时也都再不敢直视文王西伯侯。

不想这边刚扎营就位,辕门外便响起崇黑虎中气十足的大呼。

“长兄!你位极人臣,不修仁德,惑乱朝廷,屠害万姓,重贿酷刑,监造鹿台,恶贯天下!

如今四方诸侯欲同心剿我崇姓,文王书至,为我崇氏分辨贤愚!

弟我敢有负大商,宁将长兄拿解周营定罪!我不过只得罪与祖宗犹可,我岂肯得罪于天下,自取灭门之祸!故将兄解送周营,再无他说!”

中气十足的声音明显怒其不争而无奈。

但显然曾经英雄一世的北伯侯崇侯虎,已是心死俱灰,被亲兄弟拿下推出来送死,其崇侯虎又还能说什么?只能有负于那陛下,终究是小看了西伯侯姬昌。

营帐中所有人闻听都是不由神色一动。

紧接便有辕门卫报进大营而请进。

然后片刻便见一面如锅底,而络腮红髯,两道黄眉,金眸赤发,一威武大将,身穿大红泡,黄金甲之人而入。

但更让所有人都再次感到其可怕之处,不想见到西伯侯的肥头大耳异象,其竟能无丝毫表情异样。

姜子牙目光淡淡,依旧如当初泰山崩于前而丝毫不变色。

周公旦同样目光落在其身上不禁微微闪烁。

散宜生,一众文武,銮辇上的文王西伯侯,也都同样不由目光落在其身上。

突然姜子牙不由淡淡开口。

“贤侯大德!恶党剿除,君侯乃天下奇丈夫也!”

天下奇丈夫?

瞬间所有人心中都是再次不由一动,果然是天下奇丈夫!这姜子牙倒是一语双关,还从未见过将亲兄推出来送死之人,更还是天下一方诸侯,这表现仁义的机会且还是留给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