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十方风雪杀域、梦(1 / 1)

玄门封神 亲吻指尖 2470 字 4个月前

三公子的话起之时他的身体就像烟云一样扭曲升腾,而话落之时,那一道扭曲的人影已经冲在了涂元的面前,他就像是一道不受时空限制的光影,冲向涂元的身体。

但是涂元却在这一刹之时闭上了眼睛。

对于他们这种境界的人来说,闭眼不是单纯的闭眼,而是闭上了六识,涂元在这一刹那之间封住了自己的六识。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很多人都听说过三公之名,却无一人能描绘出三公子的长相,而这三公子仿佛无处不在,又像是只是一个传说,只存在于故事里。

因为,每一个见到他的人都只当是一场梦。

他是梦魇。

梦魇一种称谓,他属于天外浮游生物不断成长而来,就像是龙神。

不过,显然这个梦魇不属于初代梦魇,尽管不属于初代,但是依然可怕无比,他寄宿于周天生灵的梦中,众生见之如梦。

在这一刻,这一座建于雪山之中的雪山城所有人同时做梦。

而梦中他们看到的景象千奇百怪,只是那千奇百怪的景象最后都破灭,变成了一个着红袍,内里身如白玉的人立在无边的黑暗里,他手持一杯如意,仿如天地之间唯存在。

无边的黑暗之中,隐藏着天下间最可怕的东西。

雪山城建于高高的雪山之上,群山之间的山头上的一座座小城池组成了这一片大城。

在这城中生活的人,个个都会法术,人人皆能驾驭寒食鸟。

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雪山城之中总会有那么一些地方灯火通明,映得那片片冰雪琉璃梦幻,但是今日却有许多人同做一个梦。

梦中见一人红袍玉身人,持如意,从远处一步步的走来。

本是好皮肉相,然而不知为何这一刻却都感到恐惧。

这是敌人。

梦中诸人不知此人是谁,却知道是敌人,是带来恐怖者。

身在梦中之人往往身不由己,他们在恐慌之中施展着自己最强大的法术朝着那个红袍人而去。

雪山城之中最出众法术名叫‘十方风雪杀域’,这十方风雪杀域越多人一起施展威力越大。

无论修为高低,皆能同施一法,组成十方风雪杀域,这也是雪山城最大的特点之一,也是这么多年来,雪山城能够从小小的一座城发展成今日这般的一片城域的原因。

黑暗里开始下雪,从高空之中一片片的落下,片片雪花皆是洁白无瑕,落在在那红袍人四周。

然而一片片的雪花只一靠近那红袍人就自然的飞散。

起风了。

自黑暗虚无之中起的风,风卷着白雪飞扬。

风雪域场成,才是真正的杀场。

那风吹人神魂,那雪分十类,重雪、寒雪、剑雪、幻雪、阴雪、阳雪、灭雪、飞雪、春雪、幽雪,这十类雪花各不玄妙。

雪仗风势。

传说雪山城曾以十方风雪杀域拒过神灵,前些年,有一位至少元神五重修为的异人入雪山城,欲谋夺雪山城,却在这片十方风雪杀域之中化为冰雕,最后又碎为雪粉,最终随着雪一起融化为水,连骨头都不曾剩。

梦里不知身在梦,却只知道这红袍人恐怖,将之当做夺雪山城的大妖魔,一心杀之,所以一个个虽然恐惧,却也尽全力。

红袍人不出所料,身上结满了风霜,连须发都白了,再之后他身上的红袍也变成了白色的,大家心中松了一口气,和往常一样,知道此人必死了,从来没有谁在十方风雪杀域之中这般之后还能够活下来的。

即使是他的身体还是好的,神魂也一定已经被风给吹散了。

黑暗里他们听到了笑声。

是冷笑,冷笑之中带着邪味儿。

不是自己的笑,雪山城中的人也应不会有这样的笑声,他依然感到恐慌。

“凡是见过我三公子的人都死了,你也不例外。”

这个声音如梦似幻直入神魂心灵。

然而就在这时,那原本应该已经死了,就等着在风中化为粉粉的雪人身上突然散发着红光,红光透雪而出。

如火焰,似骄阳。

雪化为水淌下,那人的脸在雪中再一次的清晰起来。

众人恐慌,竭尽全力的施法,然而身上的雪却融化的更快,原本只是大红的法袍,这时却像是披在身上的骄阳,只要是靠近的雪花都转眼之间消失。

风愈来愈烈。

呼啸声如虎吼狼叫。

然而只见那人手中的玉如意生光,一挥手,满天的风竟是被生生的压下去,不是慢慢的散,而是生生的镇灭,就像是一个人原本在高歌的正兴起之时,被人生生的在咽喉上打了一拳。

“原来这就是你的本事,倒是玄奇,不过,奈何不了我。”

这个声音是那个红袍人说出来的,声音传遍速个黑暗,不知为何,所有人都觉得这个声音很特别,很宏大,竟是在听到这个声音之后,眼中那一片黑暗快速的变的灰白,在灰白之中,他看到那红袍人身上的光芒越发的强烈,照出了另一个处于灰白中的人影。

灰白过后,便是天明,所有人都醒了,却一个个的满头大汗。

雪山城之中有一道道的人影飞起,他们飞在城头上空俯视着群山,刚才被无端的拉入梦境之中,此时醒来,如何不知道这是有人在借雪山城数万人的梦境与人对战。

雪山域不惧外敌,却绝不愿意成为别人所手的刀。

“何方高人在雪山城斗法,还请速速离去。”其中一位老者发声,他已经感应到了雪山城之中两道异处寻常的气息。

雪山城中的人就像是每一片雪花,混入外来者一定能够发现,尽管这个混入的人修为高绝,但是他们之间的相斗却泄露了他们的气息。

在芙蓉楼里,涂元依然站在那里,他的面前站在三公子,此时的三公子的脸上已经没有了那种玩世不恭,他的眼中闪烁着寒芒。

“你到底是谁?”三公子问道。

“呵呵,现在倒是问我名姓了。”涂元笑道:“也没有什么隐瞒的,东宝瓶州东海岸地煞炎宫涂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