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跺脚,大地开裂.
一声巨吼,声震山岳.
远远的只见一个暗金色的巨人一手抓着巨大的花蟒,一手抓着剑锋,剑锋的另一端有一人挂在上面,双目如芒似电,张口吐出的煞气挡住了扑涌而来的火焰.
不远处,一颗巨大的泛着铜锈绿的人头正吐着碧绿罡华,卷食人的神魂.
这样的一幕看在花间渡这一众人和妖魔的眼中,一个个眼皮直跳,心头感叹,刚刚还是胜利在握的四人此时只怕是要保命了.
在大家心中感叹才起之时,只见尸魅手中抓着的剑朝远处扔出去,连同那人都如树叶一样朝着远空翻飞,一时之间竟是止不住.
空出手来的手一起抓着那挣扎想要脱身的大花蟒,两手撸过,手上灰色的尸煞涌动,所过之处,那大花蟒身上五彩斑斓的光华如电芒一样的跳动,并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那是法宝之中的禁制被破坏了,只见尸魅手撸过的地方蟒身变成花绫,而另一边仍然是蟒身,两手一撸到底,那边的一个修士拼命的念动的法咒,想要让自己的心血祭炼的法宝能够挣脱,最终却能眼睁睁的看到法宝被打回原型.
这件法宝即使是再收回也需要重新祭炼了,因为里面的禁制都被破坏了。
“走。”
一声起,四人朝着四个方向快速的遁去,尸魅并没有追,伸手一招,那颗夜叉之首似乎不太情愿的又落回到他的手上。
回头,眼中两点白芒朝着花间渡看来,它那暗金色的面容,生硬而冰冷,没有人能够知道此时它在想什么,或者说是此时藏于尸魅身中的元灵在想什么?
一时之间没有人说话,那高大的身影,那凶霸的面容,那一双散发着白芒的眼睛,以及手里提着一颗人头,站在远处的雾雨里,神秘而凶邪。
突然,那尸魅伸手一指,用的是那颗提着夜叉之首的手指着一个方向,那里正有几个人站在那里。
王家少爷与赵家的主仆吓的脸煞白,连连后退几步。
曲灵松心跳的厉害,他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发现妹妹眼中虽然有害怕,但也有几分期待。
他缓缓的往前走,后面的妹妹跟着,倒是王家少爷在喊道:“你不要命了,过去做什么。”
但是曲灵松却根本就没有停,而是一步步的走了过去,远远的人看到一对年轻的男女慢慢的在雾雨之中变的朦胧起来。
大家都在看着究竟会发生什么。
曲灵松来到了尸魅的面前,走的近来,才越发的觉得尸魅的那一张脸非常的可怕,他们心中慎得慌。
然而那尸魅什么也没有说,而是转身就走,曲灵松与曲灵风兄妹两再相视了一眼,最终快速的跟上去,慢慢的,三个身影消失在了风雨里.
一个月之后,王家少爷匆忙的回到安乐城之中,来到就住在他家不远的曲家。
曾经曲家家族的母亲是王家的下人,但是曲家家主那时却拜了万圣山一位金丹修士为师,而后开创了曲家。曲家与王家的关系经历过一些事,但是在王家家主的调解之下,后面关系发展的还不错。
王少爷与他的父亲来到曲家,见到了曲家家主曲源泉,连忙道歉,说自己的儿子与灵松、灵风两兄妹出去,却自己一人回来,实在是愧疚。
曲源泉已经有了白发,但精神还不错,听闻之后立即问事由。
于是王少爷将花间渡发生的一切讲了出来,当他讲完之时,却发现面前这个已经生了白发的曲爷爷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老泪纵横。
“曲叔,曲叔?”王少爷的父亲急问道。
“没事,泽诚…,我,我高兴…,我高兴…”
说完他转身入屋内,进的是那间平日里从来不让外人进的房子,也不知道他这一次是忘记阻止外人进来,还是觉得没有必要了。
王少爷父子两个跟了进来,第一眼就看到这一间并不大的屋子东面墙壁上挂着一幅大画。
只见那画上画着三个人,更确切的说是两人一尸。
王少爷第一眼就看到了那站在两人身后一具银甲尸魅,更让他震惊的是那尸魅的手上居然也提着一颗泛着铜锈绿的人头。
而在尸魅的前面分别是一男一女,女人在左边,手中拿着一个铜铃似乎在手上玩弄着,她看上去有些俏皮,但是眼神却是瞟向中间的那个男子。
而中间的那个男子高冠束发,一身法袍,手持一柄如意,眼看前方,那一双眼睛似乎永远在探寻着什么。
王少爷没有看到画下面什么标识,更没有灵位之类的,所以他根本就不知道那两个人叫什么,但是王少爷的父亲却惊讶的问道:“曲叔,难道,那尸魅就是您师父身边的那一具?”
“肯定是的,肯定是。”曲源泉仿佛喃喃自语般的说道:“师尊,原来你真的没死,弟子不孝,这么多年都没有去寻找您。”说罢他长跪在地,久久不起。
王泽诚皱着眉头,在后面思索着,在他的记忆之中,父亲说过曲叔的师父只是一位丹道修士,但这画上看,那股气韵绝对不凡。
当他们从曲家出来之时,王少爷问道:“父亲,曲爷爷的师父叫什么?”
王泽诚思索着,年代有点久远,他也曾是听自己的父亲说过一回,究竟叫什么来着,好像是:“涂,…好像是姓涂。”
“涂元?”王少爷脑海之中惊闪过这个名字,这是他在花间楼里听到的一个名字。
“对,就是涂元。”
“是他,曲爷的父亲居然是涂元,这个世上真的有这么一个人?”
“说什么呢?当然有,当年你曲叔的师父就在万圣山结的丹。”王泽诚说道。
王少爷一脸的兴奋,道:“那日我在花间楼里听到一个故事,关于孔雀王朝崩塌时的故事,其中就有一个叫涂元的,听楼里的老鬼说,那个涂元很关键的一个人。”
王泽诚有些不相信看着自己的儿子,说道:“你可不要瞎说。”
“父亲,我可没有瞎说,这都是那楼里的老鬼说的。”
“不管是谁说的,这事都不要乱传,放在心里。”
“我明白的父亲,曲爷爷这么多年来一直将画藏在暗室之中,连名都不书,我觉得这事很有可能是真的。”
“无论真假,按你在花间渡所见,他肯定已经晋升元神法身了。”
“是啊,元神法身,传说中的人了。”
当一个人活的足够久,经历的事足够多,岁月风雨之中,终会成为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