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兮彤暗叫不妙,难道耶律炳真有立即取代他大哥的意图?不等她反应过来,前排的分堂主中站起一个人,挥手示意众头目。
“诸位安静,老夫有一言。”
马兮彤一看,就是前天在接风宴上喝晕过去的刘香主,耶律齐说他是望海堂元老,从前辅佐耶律尚明大力拓展望海堂,在堂内的威望可谓首屈一指。
见刘香主要发言,望海厅中瞬时安静下来。只听刘香主道:
“诸位,望海堂乃耶律堂主一手创建的基业,如今他虽隐居仙洞,不问俗务,终究还是我们望海堂总堂主。卖不卖囤粮这等俗事耶律堂主或许不会过问,可两位少堂主谁该当家,理应由耶律堂主决定。
依老夫之见,我等应当将立即此事禀明耶律堂主,由他定夺。若耶律堂主说少堂主仍应该当家,那卖不卖粮我们就听少堂主决断。若耶律堂主想让二少堂主当几年家,我们就听二少堂主的。诸位以为如何?”
他话音一落,厅中响起一片喊声。
“好,听耶律堂主的!”
”少堂主当家就卖粮,二少堂主当家就不卖!“
耶律志长长吸了口气,没有反对。再看耶律炳,他也只是抬眼看着上方,什么话也没说。马兮彤心想,事情怎么到了这个地步,实在令人迷惑。归根到底还是这些头目财迷心窍,想挣黑心钱。
很快,在刘香主的带领下,耶律兄弟和一众分堂主和香主准备离开望海堂,其他等级的头目留在厅中。马兮彤见黑白二煞和一干望海堂高手跟着起身,自己也赶紧起身准备一同离开。
闪电刀却过来说:”马姑娘,此乃我望海堂家事,姑娘还是留下来等消息吧。“
不等马兮彤答话,耶律志回身说道:”马姑娘奉广宁王之命前来,让她看个究竟,她也好向王爷回话。“
耶律炳朝闪电刀使了个眼色,闪电刀便不再多话。马兮彤于是和这些人一起离开了望海厅。众人来到耶律尚明隐居的仙洞前。
马兮彤知道,那个石洞除了一条走道,里面其实很小,恐怕只能容下四五个人,现在一下子光分堂主和香主就来了十多个,一起进去是不可能的。
果然,在一番商议后,众人决定,由刘香主和两名资历最老的分堂主先进去向耶律尚明说明情况,三人出来后,过一会儿,耶律兄弟再跟刘香主再次进洞,听耶律尚明有什么话要说。
马兮彤心中焦虑,这三位进去说的话很重要,他们三人都是和耶律尚明一起创业的老人,耶律尚明或许会听他们的。想想刚才在望海厅中的情形,要是他们三人进去污蔑少堂主,那可就糟了。
马兮彤想反对,可众头目一致说这是望海堂的家事。耶律志也让她不要担心,说父亲一向很明事理。马兮彤只好作罢。
于是,在向洞中大声通报后,刘香主带着那两名分堂主首先进了洞,其余众人在外面等待。三人一进去就是小半个时辰,外面的众头目等得着急,耶律兄弟同样如此,只有几个望海堂高手一脸平静。
终于,在众人的目光中,刘香主和另外两名元老分堂主依次走出洞来。三人神情严肃,刘香主来到耶律兄弟面前,对着耶律炳说:
“老夫向堂主讲述了一年多来本堂的变化,以及现下的难题。堂主听后,思索良久后,便起身入内洞,他回来时拿了这样东西给我,要我带给二少堂主你。”
说着,刘香主从怀中取出一个红得发亮的玉件。
耶律兄弟齐声惊道:“堂主扳指!”
马兮彤在后面定睛一看,也瞬间呆住。那不就是前两天耶律尚明见她时,要她带去给道一的练功用扳指么?怎么耶律尚明还有同样的一个,却是什么堂主扳指?
只听刘香主继续道:“二少堂主,耶律堂主要老夫把这望海堂堂主扳指给你的意思,你可明白?”
耶律炳两眼放亮,立即伸出手,刘香主将扳指套到他拇指上。耶律炳露出笑容,转脸看向他的大哥。
耶律志面色惨白,一直瞪着眼。忽然间,他口中喃喃道:”这,这不可能!我要去问爹爹!“
说着,他抬脚就朝洞口走。
“慢!”马兮彤忽然叫道。
众人纷纷望向她。耶律志志也停下脚步。马兮彤冲到耶律炳的面前说:“让我看看这个扳指!”
耶律炳脸色一凛。“这是我望海堂的堂主扳指。我凭什么要让你看?”
马兮彤见他的神色有点慌乱,更加确信刚才在心中闪过的念头没错。她转身对耶律志说:“少堂主,他的扳指是假的!”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脸上变色。刘香主质问道:“马女侠,你怎知这扳指是假的,难道耶律堂主会给我假扳指?”
“不!”马兮彤正色道,“耶律堂主根本没给你扳指,这是你自己做的假扳指!”
”你,你信口雌黄!“刘香主气得胡须乱抖,”你凭什么说这扳指是假的!“
”因为......“马兮彤倒退两步,往怀里一摸,然后大声说,”因为真的在我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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