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此时的我好想醒掌天下权。
然并卵,眼下的局势风雨飘摇,我方尚且自身难保。
究其原因,不外乎是徐州军有水师,荆州叛军又得了韦睿相助。
从而使得徐州水师长驱直入,直扑西陵,一下子就让整个淮南的局势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要知道在淮南也是有暗卫存在的,可淮南的暗卫竟然连徐州有水师,桓温又带着徐州水师长驱直入也不知道!
包括南郡也是,庞、蒯相互勾结着一起造反也就算了,南郡的暗卫居然连韦睿来了也不知道!
韦睿的出现直接让荆州叛军的水师战斗力上升了几个档次,要不然周瑜怎么会吃亏?眼下我方又怎么会暂且撤退到武昌、赤壁休整?
最关键的是,由于荆州水师遏制了长江中游,这使得我方都不能前去支援甘宁了。
这使得我的安居平五路之策,一下子就有三路搁浅,也就剩武关—宛城一线无忧了。
再剩下一路就是桂阳,可眼下荆州这边都自身难保,桂阳那边反倒已经变得不重要了。
更何况我已经派了孙权、周泰、陈到率军前往,虽然桂阳已经坚守了半年以上,但我相信孙瑜、全琮是一定能够坚守到援军抵达的!
事已至此,多想无益,接下来我也只能等待奇迹的出现!
然而事与愿违,仅仅在第二天,坏消息便接踵而至!
“主公!主公!在下接到治下各县急报!临江各县皆有百姓见到江中有大规模水师的存在,如今正在一路西行,目标直指西陵啊!”
就当我闭门之际,全柔带着坏消息而来,好在这件事我早已知晓。
全柔说的不外乎是桓温率徐州水师直扑西陵一事,对于此事,我一直是知道的。
只是我不说,说了动摇军心,影响士气。
再者,西陵那边有王猛、鲁肃、张昭在,有陈庆、姜维、邓羌、张蚝、孙翊在。
有这么多能臣猛将,又有坚城一座,又有两三万大军。
我实在想不出来,桓温此来除了白送人头外,他还能干嘛?
难不成桓温可以打下西陵吗?开什么玩笑,他能才怪呢!
如果桓温能够成功,那他就不是桓温了,老子愿意奉他为军神!
“不用担心,来者乃是徐州水师,是受到我的邀请,前来支援我等的!”随即,我对全柔撒了个慌。
所谓善意的谎言,虽然桓温此来必定不能建功,但也对这边的局势无益不是吗?
就算桓温此来是白送人头,白白给西陵一众人送一场功劳的,可也帮不了我们这边。
难不成桓温真的会来帮我们?想到这里,我的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
另一边,全柔在听到我的答复之后,当即就高高兴兴地退下了。
我一个人留在屋内,脑子里却有了无数个念头,当然都是和桓温有关的。
虽然桓温此来不是为了支援我,而是为了攻打西陵,西陵那边又必胜无疑。
但桓温也果真是来白送人头的,毕竟他有水师啊!等陈庆他们打赢了以后不就有一支现成的水师了吗?
虽然陈庆、邓羌、姜维、张蚝四人大概率不擅长水战,但孙翊可以啊!还有鲁肃也可以啊!
只要他们能够打赢,俘虏会有的吧?桓温到时候也会留下战船吧?
如此一来,桓温不就等于是给我送一支水师来了吗?那我军的支援岂不就有了吗?
想到这里,我当即找来笔墨纸砚,开始写起书信。
写完之后,我终于是几天来首次迈出了屋子,然后找人前去送信。
谁成想,我才刚刚离开屋子,结果就与迎面而来的全柔撞了个正着。
没想到全柔才刚离开没多久,结果又来了,这会怀里还抱着只鸽子!
“主公!主公!在下抓了只鸽子!”全柔有些兴奋地说道。
“抓鸽子干嘛?莫非要给公瑾炖汤喝?补补身子?”我一时间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非也!非也!主公,此乃信鸽,不知从何处飞来,结果被人给逮到了!”全柔说道。
“信鸽?”闻言,我不禁感到狐疑。
随即,我把手中的书信塞给全柔,然后一把夺过了信鸽。
只见信鸽的脚上,果不其然!确实绑着什么东西。
我连忙将之取下,这是一个小小的竹管,里面也确实有一封书信。
我将之取出,然后缓缓展开,飞快地阅读着书信上的内容。
好巧不巧,全柔把头凑了过来,结果把书信里边的内容给看了个正着。
结果,全柔慌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要说全柔为什么会慌?只因为书信和他的儿子—全琮有关,而信鸽正是从桂阳而来。
书信乃是由荆南,或者说如今身在桂阳的暗卫所写,内容上只说了桂阳的外城墙已经被交州军攻破的事情。
好在这大半年里,陈震、孙瑜、全琮三人,他们发动桂阳百姓一起修了一道内城墙!
如今外城墙确实是被攻破了,可内城墙还在,但也只能再坚持上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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