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是实在没忍住。
其实这不符合曹玉昆原本的计划——之前他自己觉得,自己对于一个新鲜的女孩子、新鲜的肉体,已经没有那么饥渴了,所以,可以更从容一些,更优雅一些,更温柔一些,也或者说,是等着对方来扑。
但他没想到,于飞泓居然会大早上五六点钟就骑了十几公里的车子跑过来。
好吧,这大概也可以算是“扑”了。
这要是再不下手,就多少有点违背曹玉昆泡妞的原则了。
去他妈的,睡了再说。
“唉,美色误人呐!”
明明自己刚刚才爽过了,明明这会儿还搂着人家,一只手恋恋不舍地在人家身上摸来摸去,曹玉昆点烟的工夫摸起床头的手表看了一眼,却还是忍不住这么感叹了一声,“这下完了,要么不吃早饭,要么飞机是肯定要晚了。”
其实,他压根儿就没定机票。
只不过,他同时还在另外一家酒店占着一个房间呢,而这个时间点,大约宋玉倩去上课之前,要把电话打进那边的酒店房间了。
电话没人接,不知道她会不会感觉很奇怪。
但是当然,至大不了,也无非就是她请了假今天不上课,结果跑去自己住的酒店,却扑了个空——基本行李还在,人不知道哪里去了。
“哥哥…”
于飞泓缩在他怀里,这时候抬起头来,脸上还挂着一抹羞红,已经撒起娇来。
其实事情的发展,也有些超出了她的预计。
昨天晚上一直到十二点多了,她才终于迷迷糊糊的睡着,却在四点来钟就醒了的根本原因,是她真的在担心曹玉昆一大早就走了,而等到自己下次能有机会再见他,却不知道要多久之后——她是真的爱上昨天晚上的那個曹玉昆了。
风度翩翩而又嬉笑怒骂。
无比成功而又帅气逼人。
简直是全方位的击中了她对男孩子的审美。
之于她来说,她是真的感觉,哪怕曹玉昆现在破产了、穷困了、落魄了,她都依然愿意爱他、喜欢他,乃至嫁给他——死文青的通病。
当然,她很有钱,这当然也很好。
总之,爱上了,却又感觉对方似乎并没有多么的爱自己,甚至自己明明都已经愿意深夜陪他回酒店了,却依然被他给送回了学校——她感觉自己完全抓不住他,但越是这样,她思来想去,就越是感觉爱到发狂。
掉进去了。
曹玉昆之前泡妞,一直都简单粗暴,三板斧一出,基本上他想要的,都拿下了,这还是他第一次尝试稍稍的用了一下“欲擒故纵”,而结果却是,这个在普通男孩子用起来,可能屁用没有的办法,在他这里,却一下子就好用的很。
于飞泓平常也算是个聪明的姑娘了,人又特别冷静、理智,按说轻易哪可能掉进谁的爱情陷阱了,但这一次,她甚至压根儿都察觉不到那么简单的欲擒故纵,就一下子栽进去了,且栽的是如此的急迫。
她真的只是想在曹玉昆走之前,再过来跟他见一面而已。
如果能一起吃顿早饭,那就更好了!
结果…
当然,没什么可后悔的,这会儿被曹玉昆直接就给啪了,在过去二十年的成长教育中,一直被教育是自己最珍贵的东西,一下子就被这个男人给拿走了,她丝毫都没有什么后悔的意思,反而很开心——啊,原来他对我是真的有感觉的!
现在我跟他,绝对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了!
反倒一下子心里就踏实下来了。
至于有点疼…嘶,似乎有点撕裂的感觉…
但那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爱的那个人,愿意要我了!
哄女孩儿这件事,别管是上床前,还是上床后,其实曹玉昆一直都觉得自己并不算绝对擅长,还是那句话,他最擅长的还是那三板斧。
但揣测人心的本事,他最近半年还是增长很快的。
拿捏一个二十出头还没大学毕业的女孩子,简直易如反掌。
很快就把于飞泓逗得羞涩渐去,爱意横生。
但抽完了烟,他却忍不住伸手往下面摸了摸,嗯,有点肿,但问题不大,凑过去亲一亲,抱一抱,摸一摸,很快,他就又把女孩子弄迷糊了,翻身压了上去。
甚至都没给人家一诉衷肠的机会。
一连两番折腾之后,曹玉昆抱着她进浴室洗了个澡,然后又体贴地打电话叫酒店送了早餐上来,等吃过早饭,就见于飞泓有点犯困了。
对于她一个女孩子而言,刚才那一两个小时,无论是被曹玉昆折腾,还是自己的心愿得以满足,都是极大的心力消耗,现在好了,一切皆如自己所愿,甚至还有超额惊喜,那么身体的疲惫,尤其是昨天晚上睡得很差的那股子倦怠,就一下子翻上来了——饭后两个人腻歪在一起说着话儿,她终于得到了一个大诉衷肠的机会,但是说着说着,把心里话说过了,人就开始萎靡了。
曹玉昆干脆说,既然飞机耽误了,自己今天就不走了,但白天还是要出去办点事情,让她安心留在酒店睡觉,然后就穿了衣服离开。
等赶回到宋玉倩知道的那家酒店的时候,果然不出所料,这傻姑娘就在酒店大堂里坐着等呢——被曹玉昆叫了一声,她马上惊喜地站起身来,特别欢脱地跑了过来,然后就被曹玉昆抱进了怀里。
她开始有些羞涩,但很快就鼻子嗅一嗅,“什么味道?”
“嗨,早上起来跑步,结果迷路了,可能是汗干了的味道?”
“哦,对!”
其实是衣服上留下的汗味,反倒把别的味道给遮住了。
带她回房间,洗澡,换衣服。
一下子就所有味道全部消失了。
她果然是请了一上午的假,那就再陪她一上午。
秀水街再逛一逛,给她买几件衣服,也给自己随意的添置了几件,中午再一起吃个饭,然后打个车,送她回学校。
只是在学校门口,一上午都开开心心的她,却又忽然伤感起来,甚至也不怕被学生老师看到了,紧紧地抱着曹玉昆,说:“老官,我不想上学了!我好想每天都跟你待在一起!”
曹玉昆哈哈一笑,逗她,“那你就退学,回家给老官生仔仔去!”
一听这个,她却一下子就害羞了,“你就知道生仔仔!”
曹玉昆到底是在首都待了足足三天。
收获很不错。
陪了陪宋玉倩,还顺带拿了于飞泓的一血,很是爽了两发。
甚至到最后送了于飞泓回学校,他还跑去那个南郎家园小区,亲自去看了看房子——其实现在在首都、魔都这种超大城市,部分先富裕起来的人群,已经有了很迫切的改善居住环境的需求了,所以,尽管现在分房制度依然是绝对的主流,但商品房建设在这些大城市,已经有了。
之前扈子红在魔都那边,就已经问过曹玉昆,她收房子,要不要去看看那些新式小区的商品房,而曹玉昆也是答应了。
那一样的道理,魔都能买,首都肯定也能买呀!
房价贵只是相对于此时国内的普通老百姓来说很贵,之于曹玉昆来说,是肯定一直都是白菜价的——买来肯定亏不了就是了。
只是,无论买房子,还是后期装修出租,又或有其它的方案或安排,都肯定需要有个人负责打理就是了,而扈子红肯定不可能顾完了魔都又顾首都。
但首都这边,宋玉倩肯定不行,撑不起事情。
之于于飞泓的话,暂时在曹玉昆这边,就还需要再看看。
不是拥有相当程度的信任度,他倒还不至于随意就把自己的某项产业托付出去——归根到底对他来说,女人,和生意,他一直都分得很清。
直接飞回了红空。
结果回去也就一天,生意还没查看一遍,陪自己的女人也就刚开始轮换,他却忽然接到了赵晓兰打过来的电话。
开口第一句,曹玉昆就懵了。
因为她说:“老官,我在西洲市里呢,刚从医院出来,我怀孕了!”
她的语气很复杂,说不好是惊喜还是惊吓——大约还是惊喜更多,只是多少有点害怕和担忧的感觉。
“卧…槽!”
一旦回过神来,曹玉昆先就爆了粗口,“你不是说你…”
“是啊!我之前那么多年都没怀上,我也以为我肯定是有问题,但是…老官你好厉害,换了你,我居然就那几次,就怀上了!”
曹玉昆渐渐回过神来。
之前赵晓兰离婚的事情,是县里的大八卦,当时曹玉昆也怀疑过,主要是这个年头儿,大家普遍认为怀不上孩子就是女人的问题,但这肯定是错的,只不过没上床之前,曹玉昆显然不可能跟赵晓兰一个女人说这种问题,而等到后来把她给抱上了床,略略提了一句,赵晓兰却相当笃定,认为肯定是她的问题,曹玉昆也干脆就再也没提——倒是没想到,居然几炮就中了!
之前月事没来,她一度还以为是因为之前房事断了好多年,忽然被曹玉昆给折腾那么狠,所以导致月事出了问题,就没有在意。
结果等渐渐意识到不对,她是又喜又怕。
她在县里刚提了副县令,目前众所周知的状态是离异未育,且没有对象,那当然不敢在县里做检查,于是只好自己偷偷跑去市里。
结果出来,果然,她竟然怀上了。
仔细算算,记不清一共几炮了,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就是在九月初那时候,而且曹玉昆去她家里的次数,一共是两次。
所以,她怀的孩子,比老阿姨黎青霞还要早了几天中标!
“老官,我想要这个孩子,让我把他生下来吧,行吗?”
她语带哀求。
生孩子当然没什么不行的,哪怕是一个没有丈夫,甚至都没有对象的人生孩子,其实也没什么,以曹玉昆现在的势力和地位,结婚不结婚都没人敢拿他出来说事儿,谢小雨不照样怀孕三个月了?
将来生下来上户口,曹玉昆甚至还敢直接把孩子就上到自己户口本上,孩子就姓曹,就是我的,谁又敢放个闲屁?
可赵晓兰情况特殊…
她的职业、地位,都在那里摆着,她要是没结婚就忽然生了个孩子…麻烦,麻烦大了!而且不只是现在的风气问题,哪怕搁到二三十年后,这也是个大麻烦!
这里牵扯到一个风评问题!
但是,只要孩子是自己的,曹玉昆显然也愿意要。
他当然能猜到她的心思,于是想了想,说:“要不…嗨,反正我这里事情多,正好缺人,要不你辞职吧,辞职了过来帮我管点事情,等孩子生下来,找个保姆,也耽误不了太多事情…”
然而这一次,他猜得有点歪。
赵晓兰犹豫了一下,居然说:“老官,我不舍得!我从拿到检查单就在想这件事情了,我不舍得啊!伱都答应我要把饮用水厂建在咱们县里,这会是我上任之后的第一桩大成绩,接下来只要你的几家厂子越干越红火,这就都是我的业绩!老官,你想想,我可能不到四十岁,就成县令了!”
好吧…曹玉昆也挠头。
世家官宦子弟、红色子弟不好比,仅就正常情况来说,一个女人能在三十来岁就混上地方实职的正处级,还是主政一方的县令…嗯,也理解。
“所以,你都想要。”
“是,我想要这个孩子,只要你不反对,不逼着我打掉他,我就一定要把他生下来,我想要这个孩子,更何况这个孩子还是你的!但是…我又实在不甘心,我好不容易才终于混到了正路上,有你在,有你给我撑腰、送政绩,我将来说不定能再往上迈个大步子…我才刚三十出头啊老官!”
这回曹玉昆渐渐明白她的想法了。
“那你想怎么办?”
“老官,你本事大,人脉也宽,我跟你打个商量,你看,能不能你帮我找个也姓曹的人,我跟他领个证…”
果然…能想的办法,也就剩下这一条路了。
一时间,就连曹玉昆也要忍不住头大如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