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清帐(1 / 1)

刘灿看了一眼姜淮,姜淮直接拿出一根银针,在下山虎身上一点,原本一哗哗直流的双臂,再也没流出血来。

刘灿微挑眉,以为姜淮是个杀手,他却是个外科手术刀医生。

以为他只是个外科手术刀医生,他却还会以针扎穴止血。

不知道他还有多少秘密没露出来。

“这几年来,都是朱小姐让你们来卢家闹事?”刘灿声音清冷,听着无悲无喜,可是却让人有一种压迫感。

下山虎恐惧的连连点头:“对对对,都是朱小姐找的我们。”

“她哪来的钱?”刘灿不用盯着下山虎,对方也不敢撒谎。

下山虎愣了一下,说道:“是潘先生给她的,她是潘先生藏起来的娇,我们这一带的人都知晓。”

刘灿假装恍然大悟:“哦,这样啊。这么多年的帐是该清算一下。每人打断一条腿。”

下山虎惊恐尖叫:“不要啊!”

他都已经没了两只手,若是再没两条腿,他要如何在这个社会上活下去?

但,没人听他的哀嚎。

随着姜淮如蝴蝶般的飞舞,所过之处,均响起一道哀嚎声。

待到花蝴蝶姜淮停下,刘灿朝众人望去,也不禁瞳孔微缩。

十几个小混混的左腿膝盖中间,全部少了一块。

没了膝盖骨,这条腿可不就是废了!

刘灿还真是第一次看到,断条腿也能断的如此优雅的杀手,不禁对姜淮暗竖大拇指。

姜淮眉毛微挑,一声不吭站立一旁。

“给你们三十秒时间出这个院子,迟一秒再断一条腿!”刘灿抬起手腕,看向手表,“开始!”

随着一声开始,惨叫哀嚎的小混混们,使出浑身力气,拼命朝门口爬去。

有的顾不得疼痛,直接单腿跳,这样来的快一些。

一时,逃命的场景,真是状观,让那些看好戏的人,个个头发发麻,后背后凉。

院中,没了双手,断了一条腿的下山虎,他喊的嘶心裂肺:“救我,救我!”

但,他曾经兄弟们,个个都争相逃跑,哪里顾得上他。

院中只剩下下山虎一人,他崩溃大哭,朝着卢晴姐弟方向磕头:“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你看这样没手没腿的,我以后再也不能欺负你们了,你们大人大量,就不要同我这个废物计较了吧?”

躺在地上的他,磕不了头,只能用脑袋去撞地面,发出砰砰之声,听的人毛骨耸然。

卢斌整个人都待了,刚才还拽上天去的下山虎,此时却哀求着自己饶他一命,这世界变幻太快,让他一时都不能适应。

卢晴看着下山虎那惨样,瑟瑟发抖:“阿灿,算了,让他走吧。”

她毕竟是女生,心肠总是软的。

“还不快把你家老大拖走!”

刘灿冷冷的扫势院门外哀嚎的小混混们,一个开车的小混混,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胆颤心惊的,如一只偷油的老鼠,进到院中,抓着下山虎的双肩,把他往院外拖去。

“啊!”对方粗鲁的动作,把下山虎痛的惨叫不已。

刘灿一个冷眼扫过去:“滚!”

惊恐的小混混们,仿若得到了召赦,立即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爬上车,让赶快走人。

一场血腥,就以一方压倒胜利,全部站在刘灿。

院中又恢复了宁静。

哪怕如此,众邻居们也不敢出来看,只敢躲着看。

刘灿看看倒塌的院墙,挠挠头:“晴晴姐,我口渴了。”

刚才的凝重气氛,一下子没了,卢晴抹掉眼泪,倒了两杯白开水出来。

一杯递给刘灿,一杯递给姜淮。

刘灿一口闷掉白开水,还砸巴了一下嘴:“晴晴姐煮茶的手艺,真是越来越高了,好甜!”

红着眼的卢晴,被他的话暖笑了:“就是白开水,瞧你说的什么话。”

刘灿再次挠挠头:“那不是气氛有点尴尬吗,缓解一下。”

卢晴一怔,也笑了。

怔怔的卢斌,此时回过神来,定定的望着刘灿:“你走!”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怔住了。

姜淮手中杯子,咔嚓一声,被他给捏碎。

卢晴怔愣过后,拍打卢斌,痛斥他:“斌子,你胡说什么?阿灿刚才救了我们。”

握着杯子的刘灿,笑容不变:“过河拆桥也太快了吧。”

卢斌见他不走,起身就去拉他,喝斥:“你走,马上走,我家不欢迎你!”

卢晴更是傻眼了,上前去拉卢斌:“斌子,你疯了吗?你干什么?”

坐在小凳子上的刘灿,任由卢斌怎么拉,都纹丝不动,反还累的气喘吁吁。

“刘灿!”卢斌冲着刘灿大吼,“快滚,我家不欢迎你。”

刘灿小尾指,掏掏耳朵:“哎呀,叫那么大声做什么,我知晓我叫刘灿,不用叫那么大声。”

拉不动他的卢斌,干脆放手,冷冷的盯着刘灿:“走!”

“走什么走啊。”刘灿痞子上身,“我就不走,有本事你剁了我。”

卢斌的眼神扫了一眼地上的大砍刀,然后把目光移到地上的棍子上,他冲过去,捡起棍子指着刘灿怒喝:“马上滚!”

看热闹的众邻居们,看着这样子的卢斌,都很气愤:“斌子这是在犯什么驴倔,人家刚帮了他,他就要赶人家走,太忘恩负义了吧?”

“斌子一定是怕那人向他收钱?所以才赶他走?”

“我看啊,他根本就是个忘恩负义的大白眼狼。”

“他现在的勇气,若是放在下山虎身上去,那才是爷们,现在却欺负一个帮了他的人,这算什么,懦夫!”

“看清楚没有,斌子是这样的人,以后哪怕他当着我们的面,被人打死,也千万别去救他,免得被他反咬一口。”

“现实版的东郭先生与狼!”

众邻居们对卢斌的指责,他当然听的一清二楚,可是那又如何,这是他的问题,凭什么要让外人去认同,要让外人去评判。

他就是他,不允许,也不能去在意外人,对他的指责和痛恨。

卢斌赤红着双眸,手中棍子指着刘灿,全身止不住的颤抖,嘶声痛喊:“你给我滚,听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