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走。”
姜文渊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陈平安也没客气,先把马跳了出来。
但姜文渊反倒不着急了,手里握着文玩核桃,滋溜滋溜的转动着,吵得人心烦意乱。
一颗棋子拿起半天,就是不落下。
“姜老,你能不能快点?”一支烟都快抽完了,姜文渊一步棋没走,急得陈平安快要骂娘了。
“年轻人,切忌心烦气躁。”
姜文渊索性把棋子放了回去,说教道:“再者,老头儿我今年都七十好几的人了,脑子肯定没你年轻人转得快,总不能连着输你三局吧?”
“……”
陈平安硬生生将含妈量极高的“祝福语”给吞了回去。
忍住忍住!
“哎,我也跳马。”
又磨蹭了四五分钟,姜文渊终于落子。
陈平安随后落子,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姜文渊继续磨蹭。
不过,陈平安也学聪明了,也不催姜文渊,明明十五分钟之内能搞定的棋局,最后硬磨了将近两个小时!
最后,陈平安将姜文渊杀得片甲不留,棋盘上就剩下一个老帅!
“心性不错,陈龙象生了个好孙子啊。”
姜文渊终于再次开口,神情感慨,再看陈平安的眼神里,满是艳羡。
老东西的孙子如此出众,可自己孙子却依旧躺在床上。
“现在我能提问了吗?”
陈平安其实早就忍不住了。
“你不用问,我来说。”
姜文渊却是摆摆手,打断道:“当年,我与你爷爷打赌,若是在干扰你情绪的情况下,你能赢了第三局,我便将东西交给你。”
“东西?什么东西?”
陈平安浓眉蹙成一团,盲猜一波,难道是七星盒?
“是什么东西我不能告诉你,因为东西暂时不能给你。”姜文渊摇摇头。
“耍我?”
闻言,陈平安面色更黑了两分。
“不,是约定,你爷爷答应我的事情还没办到呢。”
“我爷爷已经去世了,他还能帮你办什么?”陈平安故意装作不知道。
“呵呵,去世了?”
姜文渊深深看了陈平安一眼,也不挑明。
“当年,你爷爷替我孙子续命,他答应过我,由你来接着诊治,什么时候我孙子活蹦乱跳出现在我面前,什么时候我把东西交给你。”
“不是已经有好转了吗?不相信我的医术?”
陈平安面露不悦,有一种被愚弄,被威胁的感觉。
如今,他似乎明白了,为什么姜家要硬将深蓝科创塞给自己了,天下从来就没有免费的午餐!
他的身份、背景,早就被人摸清楚了。
只是,陈平安想不明白,爷爷到底是做什么的?
真是一个普通小老头儿吗?
“的确有好转了,也具备了苏醒的条件,可迟迟醒不过来,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顿了顿,姜文渊接着道:“这份君子协定,也是你爷爷当年与我拟定的,信不信在你。”
“所以,东西不能给我,也不能告诉我是什么东西?”
陈平安声音冷了几分。
“是。”
“你就不怕我硬抢?”
陈平安微微握拳,一股劲气从丹田升腾而起,漆黑的眸光,杀意若隐若现。
“你不会的。”
“为什么?”
“因为你爷爷当年要叫我一声大哥。”
姜文渊丝毫不慌,反而冲陈平安戏谑一笑。
“意思我还得叫你一声大爷咯?”
“哎。”
姜文渊还真答应了。
“……”
陈平安后槽牙咬得咯咯响,真想一拳打爆姜文渊的脑袋。
“叫我一声大爷,委屈你了?”
姜文渊瞥了陈平安一眼,“白送给你一家公司,价值两个小目标,这一声大爷不亏吧?”
“你应该知道,我不缺钱。”
“我要知道真相!”
陈平安缓缓摇头,星目一动不动地盯着姜文渊。
“不是我不告诉你,是现在的你,还是太弱了一点,当务之急,先提升一下自身实力吧。”
说完,姜文渊起身要回屋,“中午没做你的饭,就不留你了。”
“……”
陈平安想杀人。
“对了,记得抽空来给我孙子治病,我的孙子不能落后你太多。”走了两步,姜文渊又回头交代几句,转身走向内院,口中嘟囔道:“今天你小子气得不轻,脉都摸不准,可别把我宝贝孙子治坏咯。”
“艹!”
陈平安堵在喉咙的那句脏话,终于骂了出来。
不过,心却更沉闷了。
下山的途中,陈平安整个人浑浑噩噩,怎么都想不到,爷爷陈龙象一个普通中医,居然跟姜文渊称兄道弟,关系莫逆。
那么问题来了。
自己在葫芦岛的三年,大哥大嫂出事,小松生病,父亲更是被撞断一条腿,姜家为何没有伸出援手?
不好兄弟吗?
当面好兄弟,兄弟有事装看不见?
有古怪!
陈平安本想掉头,回去问个明白,不想袁烈打电话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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