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男看了看周围又看了看天,最后对白虎离开的方向大声喊道:“白虎大哥,你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呗,把我送回家。”
回她的是噗噗的飞鸟声和吱吱的虫鸣声。
“系统,你还在吗?”安若男试探的呼唤了一声。
果然不出所料,系统已经下线了。
她试着抬了抬胳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能把胳膊举起,如果想要站起基本上不可能。
她放弃了挣扎,静静的躺在地上,它现在唯一庆幸的是,上山之前她在身上涂满了防蛇虫的草药。
确定靠自己下不了山后,安若男就闭眼打开了系统背包,认真看起《蔬菜种植大全》来。
不知看了多久,耳边突然传来了什么东西踩在落叶上的声音。
安若男立马睁开眼,转头正好对上一双圆圆的大眼睛。
安若男先是被吓了一跳,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她勾唇看着它道:“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把我扔在这里的。虎大哥,要不你把我送回去吧!这里躺着有一点儿凉,并且好多蛇虫蚂蚁,我有点怕。”
白虎就在她不远处静静地趴着,然后闭上眼睛看都不看她。
“虎大哥,长夜漫漫我们聊会儿天嘛,你别那么冷漠。”
“虎大哥,他们说三十几年前就在山里见过你了,那你现在多大了呀?有四十了吗?你是要成精了吗?”
“虎大哥,那朵灵芝是不是你的伴生灵呢?你是不是吃了它就能修成人了?”小说里面都是这样写的。
本来闭眼趴着的白虎突然站起身,往后退了十几步才又换了个姿势趴着。
安若男无语的看着离她八九米的白虎,她绝对不承认白虎是嫌她话多。
“虎大哥,你别跑那么远嘛,过来陪我聊聊天儿。”
“虎大哥,你有老婆孩子吗?”
“应该没有吧?你都要成精了,那怎么也得找一个和你差不多的吧?那样才有共同语言。”
“虎大哥,你们成精的多吗?”
……
就在安若男说得嘴都干了时,白虎突然站起来,满眼嫌弃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慢慢的往树林深处走去。
就在安若男疑惑之时,她隐隐约约听到了有人在叫她。
“二丫,你在哪?”
“二丫姐。”
“安二丫。”
“安丫头。”
……
安若男激动得眼泪掉下来“我在这里。”可惜刚才话说太多,现在声音哑得厉害。
“我在这里。”安若男忍着痛大声的回了一句。
可惜,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人回应她。
安若男这才后悔刚才说太多话了,如果不是声音嘶哑,她的声音他们肯定能听见,可是现在她已经没有勇气喊第二声了,因为太痛了。
不过安若男的运气还不错,那些人虽然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但有几人向这边走来,只不过速度有点慢。
“我在这里。”看着人越来越近,安若男又说了一声。
这次有人听了了“二丫,二丫,你在哪里?”
“我在这里。”安若男以为自己的声音很大,其实如果不是他们离她只有十来米远,他们根本不可能听见。
“找到了,在这里。”随着这声吼,安若男听到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安若男对来人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大勇叔,给你们添麻烦了。”
大勇叔红这眼眶看着不能动弹的安若男“安丫头,你这是怎么了?”
“安丫头,你这是遇到野猪了?”说这话的人安若男没看见,因为她脖子能转动的地方有限,但是她听出了这是全叔的声音。
安若男还在疑惑他们怎么知道时,另一个声音响起“丫头,这野猪是你杀的?”
安若男一脸疑惑,难道老虎还把野猪给她拖来了?
很快安若男的猜想就得到了证实的,她做梦都没想到,白虎不仅救了她,还帮她把那头撞树上的猪也拖了过来。
“你个死丫头,不是说了不许独自进山吗?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呀!”安若男一被抬回来奶奶就扑了过来。
“奶,我没事。”安若男扯开嘴角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
“你这样了还说没事?”安奶奶抹了抹眼角,轻轻的拍了她的伤口一下。
“嘶~”虽然安奶奶拍得不重,但安若男还是痛得发出来声音。
“看你以后还乱不乱跑,活该。”安奶奶嘴里虽然这么说,可是手却不在碰她。
“郎中来了吗?”安爷爷看着躺在担架上,一身狼狈的安若男眉头紧皱。
“来了,来了。”黄郎中在众人的簇拥下进了门。
但看到躺在担架上的安若男也忍不住吸了一口气“丫头,你怎么伤的这么重?”
等把安若男上下都检查了才道:“丫头身上的外伤还好,不是特别严重。严重的是她的内伤,还有她身上很多骨头都破裂了,所以你们最好还是把她送到县里去看看。”镇上的郎中这么重的伤也不敢接手,所以还是去县里比较稳妥。
安家人听了黄郎中的话都红了眼眶,陈荷花的眼泪如珍珠般大颗大颗往下掉“二丫,二丫,你这怎么弄得呀?”
“老三,你快去借一个牛车。”安爷爷最镇定,就算是担忧难过还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就是安若兰男身上的伤。
其实不用安爷爷说就已经有人去赶车了。
村里人一听说安若男伤得很重,就已经把车准备好了,还在牛车上垫了床厚厚的被子,所以安爷爷一说就有人在院外说道:“富贵叔,车已经来了,你们快把安丫头抬出来吧,我们现在就去县里。”
安若男算了算时间,现在差不多已经是晚上十点多,城门早已经关了。她连忙拦住热情的村民们“大叔,大伯,你们等一下。”
“怎么了?安丫头,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呀?”正欲抬她起来的几位大叔听见安若男的话,就连忙把她轻轻的放下。
“叔,伯,现在已经太晚了,城门早已经关了,我们现在就算是去了县城也进不了啊,还是等明天天亮了再说吧!”这里的城门不想开就能够开的,如果没有特殊的身份令牌,关城门后想进城都不可能,所以他们就算是去了也只能在城外等待。
“你这丫头,谁让你超那么多心,好好躺着休息,等你睡一觉我们就到了。”叔伯们说着就已经抬起她上了牛车。
安若男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们也不会听,于是放下了精神,很快就陷入了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