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他们往后的出路在哪里?(1 / 1)

右翼攻破石嘴子,乃是镇北侯当初埋下的祸害,显露的兵力不到十万。那还有八到十万的人马去了哪里?”

叹了口气,王源没说的是,镇北军只有十万。

以十万对上三十万,别说以少胜多了,能守住边疆,阻住匈奴南侵就是不错了。

兵源上,西安府增兵四万,可都是没怎么打过仗的内地军队,前线作战能力差,且领兵的主将能否用好这批叛军都是未知。

但守住关隘应该不成问题。好在,龙将军是经年老将,手底下有将领,缺的就是兵,倒是能两厢补上。

可东面,就是个缺口。

姬无良作为主帅,必然是要坐稳中军,对上匈奴主将的,东面就无人可用。

总不能指望镇守大同府的萧将军。

就算萧将军能鼎力相助,可其权限也只在大同府周边,匈奴也不会选择这个被经营了很多年的关隘攻打。

但一定会多分些兵力牵制萧将军,让萧将军不能支援其他。

而萧将军自然会以自己的利益为主,重心必然是守住大同府全境,三万的兵力也没有多少能派出支援镇北军的。

那大同府往东,正好就是呼和单于的地盘,不从此处南下,都对不起这天时地利的好时候。

姬无良也想到了,可他分身乏术。

那,王源就得给他补上这个缺口。

辛林,本就是镇北军副将,由他带兵屯守,赶得巧的话,就是一串串功勋。

而这个,也是惠安长公主需要的,就算她想不到,惠太妃会想到,杜尚书会想到,那不能多想事的太上皇自然就同意了。

毕竟,无论怎么说,惠安长公主代表的是皇家。

就算辛林再立功,只要他尚主了,就是公主附庸,那兵权就在长公主的手里。

虽然不保险,但总比都握在威远侯的手里强。

而且眼下,不派他出去领兵御敌,京城的北面随时都会被匈奴撕开一道口子,届时,什么想法就都不重要了。

许谦皱眉:“三万?三万给老姬是没有问题能守住,给辛林,怕是有点儿悬。”

王源垂目:“那你能拿出来多少人?”

许谦语顿,至多四万,那自己刚到手的兵,不管是俘虏还是新兵,加一块又没了。

王源抬头道:“我出三千,原镇东军老兵。”

许谦双眼亮了起来,一句话,就说出了这三千人的份量。

必然是老姬身边精英中的精英!

只是,这样的话,王源处境就堪忧了。

王源身边的一千羽林卫,可是用来保护王源,也可以用来看押。

一下子,情势突变,也是此刻,许谦明白了当初镇北侯和孔家联合叛乱时,那么危机的情况下,陛下居然下旨召老姬回京完婚的原因。

王源,是人质,是拴着姬无良这根雄鹰翅膀的绳子。

难怪,翠微庄不停在扩张,不断有可疑人员出入。

可此时,王源却把自己费力存下来的人手全部给了辛林。

这……

除了感动、钦佩,许谦说不出其他的话。

沉默着,权利这个东西,有时候真的不是你说要就有,你说不要就能不要的。

至少王源此刻,不能没权。

“好,我会尽可能的多凑些人手给他。你这边,是否需要我派些人手保护?”

王源转头,看入许谦眼底,里面是真真切切的担心、关心和一丝,钦佩?

王源勾出一丝微笑道:“无妨。我暂时安全。”

次日,威远侯府接到了圣旨,是赐婚的。

阖府上下都高兴,辛林这小子最近官运亨通呀!

这马上就要当上长公主驸马了,还能再次官升一级,成为正四品的忠武将军,领军权,独立领兵作战了!

威远侯府的一众侍卫、老兵收到圣旨比自己得了赏赐还高兴,王源索性出钱置办了几桌酒席庆贺。

兵部行动迅速,次日,辛林翻身跃马,铠甲加身,带着将近四万人马前往张北。

同时,王源真正的告假了,顾太傅已经被营救了出来,王源放心了。

朝中诸事不管,闭门读书中。

只是各地的消息,已经不需要从朝廷那里打听了,由缀锦楼和百花楼为基础,京城消息网已经健全。

包括京城周边的消息,两地的战事,与朝廷相比,都在前后脚之间。

王源的圣贤居里多了一张书桌,王昌明时常会过来陪王源读书。

王昌明读的是经史子集策论,王源读的是廖家藏书楼的藏书。

经过一段时间的苦读,他的知识点终于涨到了两千,完成了中级目标,获得大奖。

在几项奖励选择中,王源选择了升级版的轻身功法。

技艺得薅着一个练,只要练到最高级别,不管是什么功夫,都是无敌的存在。

上次就选了轻功初级功法,自己勤勤恳恳地练了几个月,已经不比辛林慢多少了。

辛林是一流的轻功,那自己学了这个升级版的轻身功法,不知比起辛林会快多少?好期待。

京城第二场雪来临时,王源再次坐着车去了趟城南。

城南的粥棚撤了,一个原因是已经没有灾民再不断涌入了,各地赈灾都按照朝廷给的章程,能安置的尽量安置了。

另一个原因是实在是太冷了,单层粗棉布搭起来的帐篷冷的四面透风,根本住不成人。

五城兵马司再次将没有遣返的灾民迁入了南城,找了些空置的宅子安置,不够住的,也只能住在临时搭建的毛草棚子里,比露宿街头稍微好上一点。

所幸的是,继续领粥的人不多了,基本都是妇人。

老人能熬过来的本就没几个,能熬过来不死的,早早就被各种招聘给招走了。

他们走了,自然会带着家属一起走了。

剩下的年纪差不多的都被挑走了,剩到最后的就是结了婚的妇人。

这波人大多都没了丈夫、儿子,或是与家人走散了的,不少还带着六岁以下的孩子。

属实无处可去,又没有谋生手段,只能厚着脸皮每日领官府的粥喝。

成日里好像失了魂魄一样,眼里的哀伤和绝望让人望而却步。

就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他们往后的出路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