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年老奴跟着侯爷东奔西跑,生活上也拮据的很,没顾上对她多加照顾,生姬苇的时候难产就去了。
老奴对不起她,好在家中还有老父母帮忙照顾两个孩子。老奴对她有愧,也没有心思再娶,一直就到了现在。”
这样呀,到还是个专一的好男人了。
说着,就有人来报,说时候到了,早朝该散了。
于是王源在侍女珍珠的扶持下坐上了轮椅。
珍珠就是田芙蓉训练的侍女,一共训练了四个,按照大户家里的一等丫鬟训练的。
这几人都是田芙蓉跑了几次牙行,挑的身家清白的一批女孩子,只留了四个最优秀的给王源留着。
剩下的都先先后后的去了缀锦楼,成为缀锦楼的侍女,都是有卖身契在身的,王源就是他们的主子。
等什么时候身份曝光了,这些个侍女可以直接入府变身成二等丫鬟。
如今应王源要求,只挑了一个最沉稳老实的珍珠过来,照顾王源的日常生活。
王源坐在轮椅上,被阿十推着上了马车,于是王源的车驾里多了一个侍女,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京兆尹而去。
陶大人最近有些头疼,总有人报说城外有不明人士出没,一个个孔武有力、凶神恶煞的,盯着人看好像时刻都能冲过来打劫。
弄的城里人人心惶惶的,都不敢单独出城了。
自己派人去查,一下子就查到了翠微庄。
就知道了翠微庄突然多了这么多凶神恶煞的不明人士的来处了。
就说都不愿意当镇东军,退役了,咋都不回各自的老家去?
好在还受翠微庄头的约束,没有做出什么拦路抢劫、偷鸡摸狗的腌臜事。
但受翠微庄的约束也不是事,谁知道能约束多久?
而且这么多人不事生产,不种地,就在山林田庄里闲晃悠混吃等死的,多浪费劳动力!
兵部他也跑过了,但兵部的回复是那些人已经不是军籍了,不归兵部管了。
户部他也去了,户部的说辞居然是流民!
按照流民的管理措施,只要不为祸、不乞讨到眼前扰乱京城治安,就没有措施。
陶显气了个够呛,NM的,大魏不但缺兵,还缺农民,这么多青壮年,就应该主动管理起来,一年能多产多少粮食!
户部不管,陶显就琢磨着要不自己来管?
自己一个京兆府尹,说是知府,下面有两个附属的县,但离着京城都四五十里远,自己连跑去看一眼的机会都没有!
要不就在城门外划片地给他们落个户?
不过这些人可都是姬无良的旧部,扯上大兵,就不好办了。
而且这翠微庄实在是有点儿烫手,陶大人不敢随意碰触,弄不好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王源昨日递过来的帖子他看了,正好解了他的症结所在。
有威远侯府出面约束,可是再好不过了!
往后有什么事,自己都可以绕开那群大兵,直接找王源这个明理的就行。
于是今日早朝陶显就迫不及待地提出,城外广阔的空地能不能迁移些人口过来?
此言一出,朝堂都静默了一刻。
皇帝和大人们倒是都愿意,就是没人。
户部尚书杜大人捋着胡须道:“京城外最近的村庄都在四十里外,几年前本官就想迁移人口过来,但没人愿意。
一个原因是靠近进城物价太贵,生活成本太高。另一个是京城外的土地都是有主的。
大部分土地归庄子所有,没主的土地都零零散散的,凑不成一个村。农户没有土地的话,谁会过来?”
陶大人明白了,得到了同意的答复就行。
政策是:落户的话,一个成年男丁至少一亩地,五百户就得五百亩地。
五百亩!
陶大人傻眼。翠微庄周围的地基本都归了王源,这哪里来更多的土地?
陶大人愁眉苦脸的说了王源的请求,户部尚书点头,同意是必须同意的,能把退役的军人拉过来落户,过个几年,能生出多少人口?
有了人,京城的繁华不得再繁华些?
大魏最缺的不就是人?
皇帝也同意,可是对上陶大人的愁苦脸,大笔一挥,将翠微庄南北两面各多划了五百亩地,并允诺,若是有更多的人口迁来,这地可以再扩大。
陶大人大喜过望,大礼参拜连声说着吾皇万岁。
散朝后连衣服都没换,摇着把扇子就坐在府衙门口等王源,这天,实在是热,扇子摇得飞快。
衙役们都擦着汗干看着,不到午时,陶大人就舍不得用冰。
好在京城多出了了个源记冰铺,不然照今年这个热法,皇宫都没法待。
据说,其他四家冰铺早就没了存冰,留下自用的冰都不够了,时不时的,还掏钱去源记买冰自用。
好在,源记冰铺没有涨价,还是二两银子一块,虽然贵的舍不得用,但也是良心价了。
王源过来就看到了满头大汗却穿着整齐的陶显,被陶显热情地直接请入了正堂。
正堂里端来了一盆冰,丝丝缕缕的白色雾气腾起,陶大人自顾坐到了冰盆跟前,舒服地叹气,看的王源眼角有点抽抽。
坐定后,一个小厮端来了一托盘的汤水,王源闻了闻,是绿豆汤?
王源看了眼陶显,这待客方式真够意思的!
一文钱都不到的绿豆汤,这是连茶水都省了,也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吧?
陶显端起来就喝:“王大人快尝尝,这可是我女儿亲手熬的,一般人我都不给他喝!”
这熟悉的台词!
王源端起来喝了一口,果然不错,还有股甜甜的味道。
“加了糖?”
陶显一脸得意的笑:“那是!我女儿亲手给我熬的,放点糖不是应该的?”
王源失笑,什么时候喝个糖水还是奢侈的行为了?
然后就看到跟着自己来的七个人一脸满足的喟叹,一脸的享受和陶大人如出一辙!
这,难道这里没有糖?
王源压下心里的疑问,回去得好好问问。
糖呀,呵呵呵……
不等王源问,陶显竹筒倒豆子般的把该说的和不该说的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