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线的坚韧程度无需质疑,极其细小却依然保持着锋利的丝线勒进白泽的肌肉之中,导致浑身都被鲜血所覆盖,就算是有的部位有着圣衣的保护,但是傀儡线切割在圣衣上发出的声音与逐渐加深的裂痕来看,圣衣被傀儡线切开也只是迟早的事情。
“青铜圣斗士,若不是看在你还有着一丝作用的份上,我会留着你到现在么?哈迪斯大人的先头祭奠,可就是那你开刀啊~”米诺斯毫不掩饰自己的嘲笑:“你现在拼命想要赶过去,是因为那个男孩还是你的朋友吧,真是可惜啊小子,就算你现在赶过去,就算你看到了,也只是用你那卑微的眼睛看着哈迪斯大人的亲自降临罢了,对于你来说,应该是一种值得庆祝的事情吧,这是去到死之国度,也能吹嘘的事情。”
“米诺斯,你给我闭嘴!”低沉的宛如野兽的嘶吼声从白泽的喉咙里发出,似乎是一个失去了幼崽的孤狼,似乎是失去了守护之物的魔王,本来蓝色的小宇宙在浑身鲜血的侵染下,也好像变成了血红色一样,升腾二期的热气在逐渐的爆发之中越来越高,逐渐的攀岩向上,似乎没有尽头,又好像...已经到了极限?
“嘴巴到时挺硬的,也不知道你的身体是不是和你的嘴巴一样的硬朗。”米诺斯冷笑一声,手指扭动之间再一次抑制住白泽的动作,逐渐的将白泽的手再一次扳了回来,就算白泽竭尽全力的想要阻止,但是那傀儡线勒在骨头里的感觉着实不好受,那些微小的布在自己骨骼上的神经在这傀儡线的紧勒之下逐渐的断裂开来,甚至都有朝着自己骨头里卡进去的趋势。
酸麻,痛疼,如同刮骨毒药一样在自己的浑身遍布着,咬着牙的牙龈甚至都渗出了鲜血,但是这种疼痛的想要昏迷过去的感觉,却永远不会消失。心里不断的有一个意识在鼓动着自己沉睡下去,不断的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应该放弃,白泽有些不能理解的看着前方,在浑身的鲜血失去的越来越多的情况下,就连他的意识都开始不清晰了起来。各种各样的想法也随之出现,充斥着脑海里面的一切。
手腕上的花环好似感应到了这一切,在月光的照耀下,逐渐的泛出微光,在任何人也无法察觉的情况下,静静的传递这自己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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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突兀的一慌,好似有什么东西在逐渐的消失一样,萨沙低垂着脑袋看着天空的月亮与那些明灭不定的星辰,抿紧了自己的嘴唇不发一言,却是抬起手抚摸着自己手腕上的花环,脑海里的思绪似乎也在逐渐的抚摸之中逐渐透露到了远方,到底想到了什么,也根本没有人知道。
好似是眼前出现了一段幻影,也好似是自己体内的小宇宙对什么东西起到了反应,静静看着天空眼神里满是缅怀神色的萨沙突然的,看到了那不同于别的星辰一样的星座,此刻在自己的严重绽放的相当明亮的十三个星辰,是构成天马座的主要星点。而透过这些星辰的山所,萨沙似乎透过这
些星光看到了一幅圣域里根本看不到的场景。
五年过去了,当年那个小女孩现在也发育的相当好了,曾经还是短发的她,现在的紫色长发在风中飞舞的模样已经足以显露出她的魅力与成熟,胸口的伟大山峰也根本不是一个14岁的女孩儿应该有的规模,翡翠的绿色眼眸里,已经不再是当年凶着白泽三人的女孩,现在的她浑身洋溢着圣洁的气质,却又不会太过于让人觉得高不可攀,而是在这种圣洁之中,带着令人无法拒绝的温柔,手中比她自己还要高上不少的尼姬权杖,那通体都是黄金色的权杖却在最高的好似月亮与太阳的结合之下绑上了一条白色的丝带,在风中静静的飞舞着。洁白的连衣裙穿在她的身上,更加的衬托出了她的魅力。
似乎透过天空上的天马座,在星光云集之间看到了一幕场景,被丝线所束缚着的身穿圣衣的战士,就算身体被那锋利的丝线深深的切割进入了肌肉里,乃至进入了骨头之中,也依然执着的踏出了脚下的一步,这一步,让他浑身的鲜血再一次迸发,也让他朝着不可知道的道路,更近了一步。
萨沙不能理解自己为什么能够看到这一幕,但是这并不妨碍她知道,那个自己看到的人是谁,抚摸着自己的花环,萨沙双手放在胸口祈祷着,现如今的她,已经不是当初遇到事情只能无力哭喊的少女,只能故作坚强的少女,现在的萨沙,已经是温柔与坚强的代名词,她拥有着属于她的力量。不会再去哭闹,不会再去觉得无奈。
“白泽...小白...”浑身洋溢出金色的小宇宙,温柔而又伟大的小宇宙透过女神宫,穿过十二宫,乃至于超越了圣域,传达到了遥远而又不知名的地方。
十二宫里驻守着的黄金圣斗士们或多或少都能感应到女神的小宇宙,但是大多都选择了不去理会,女神的小宇宙透出圣域,也不是自己可以去理会的事情。
“白泽,别死啊...我还没有回去呢,你还没有看到我呢,你怎么能死,白泽...”双手合在胸前,萨沙默默的祈祷着,环绕着周身的小宇宙更加剧烈的波动起来,那属于雅典娜神圣伟大的小宇宙再次迸发,超越了之前的速度传达了出去。
“我一直,在等着我们能够相遇的那一天,所以白泽,挺过去啊...”
白泽到底能不能听到,萨沙并不知道,亦或者说自己到底为什么能够看得到,萨沙其实也不怎么了解,但是心里那种没来由的恐慌,那在天马座的星光之中看到的景象,萨沙不想去赌,去赌那不是白泽,在这五年里萨沙无时无刻都在思念着他们,温柔的亚伦与大神经的天马,还有总是把自己弄的遍体鳞伤在床上躺着的时光要超过在地面上行走的白泽,萨沙一直都没有忘记,在这花环里,是自己缔结下去的希望。
萨沙祈祷着,为白泽祈祷着他能够活着,祈祷他能够来到圣域,祈祷他不会再把自己弄的遍体鳞伤,祈祷他...
来找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