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上造,你有良策?”
面对二人殷切的目光,大上造挠了挠后脑勺,表情有些微妙。
“那啥,你们等一等,我回去拿个东西。”
说罢,常潜丢下二人直接跑路,留下公子昭和关内侯大眼瞪小眼。
可是片刻之后,常潜又带着一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木盒回到了屋子里,并将手中的木盒递给公子昭。
“这是……”
公子昭疑惑的接过木盒,打开的瞬间,整个人都愣住了。
木盒里装的,是一个与盒子外表极其不符的精致卷轴。
“卧槽。”
关内侯虎躯一震,直接爆了粗口。
两人同时抬眼,看向常潜。
“别看我,我也只是受人之托。”常潜眼睛直打转。
“大上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公子昭并没有急于打开那个卷轴,因为他已经知道盒子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了。
“这是之前我还在云京的时候,大王秘密交给我的。”常潜说道。
“还在云京的时候?难道是那时……??”
关内侯显得有些激动。
“不错,就是安国君上表,要丈量田地的时候。”常潜回答道。
关内侯眼睛瞪的老圆。
原来,在那个时候,宁王和安国君就已经留好了退路。
他们真正的目的,并不是丈量什么田地,而是要对老士族动手!
这一切,就是一个巨大的局!
宁王自知时日无多,安国君也明白没了宁王,他的下场绝不会好到哪儿去,所以二人以身入局,目的,就是为了让那些跳梁小丑自己入局,为后世彻底切除老士族这个毒瘤铺路!
明白了,全都明白了。
为什么在那一夜,安国君要让自己带着姜晓离开云京。
他是不想让自己卷入这场风波。
若是自己真的留在云京,那么被老士族以及某些居心叵测之人的裹挟,他关内侯无法避免的要被卷入这一场争斗之中,必然无法全身而退!
关内侯瘫坐在椅子上,神情落寞。
他斗了一辈子的对手,到头来,却是对方救了自己全族。
在安国君的眼中,自己根本算不上什么对手,只不过是一个祖上于国有功,受祖上福荫老纨绔罢了。
“关内侯,你怎么了?”大上造常潜看着关内侯,不知道他为何忽然如此低落。
关内侯摆摆手,振作精神,反问道:“既然你有这东西,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
“这都是安国君交代的。”常潜解释道,“事关重大,不得不慎重。”
“嗯?什么意思?”
公子昭与关内侯不解。
“这玩意儿,除了大王和安国君还有我以外,并无第三人知晓它的存在,所以,若是锦瑟一口咬定这玩意儿是伪造的,也没人能够证明。”常潜语气里满满的叹服,“他告诉我,此物必须等到云京来信,让公子回去继位,方才能够拿出来,因为这样一来,两相印证,这玩意儿的真实性就没有人会怀疑了。”
“原来如此……”关内侯恍然,可是很快,他忽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是,安国君怎么知道,云京会来信让公子回去继位?”
“这我哪儿知道?”常潜耸肩,“安国君的谋算,岂是我能揣度的?”
“安国君真乃神人也。”
公子昭此刻对这位鬼谷高人,也是彻底的服气了。
“还有一个问题。锦瑟既然敢让公子回京继位,那说明前线战事是他们那边占优,甚至可能已经大获全胜。一旦方小子他们败了,那么这东西即便到了公子手里,即便有云京密信背书,真实性无可置疑,那又有何意义?”关内侯还是不解。
“败了?”
常潜撇嘴,一副看傻子一样的表情。
“你真觉得方小子会败?”
“额……”关内侯嘴角抽搐。
是啊,那小子会败?
这事儿要搁在别人身上,他可能觉得赢得机会不大。
但有方小子在,他反而觉得输了才是怪事。
方小子是多么阴损苟且的一个人,没有胜算,他会上去送死?
不会的。
真要是那样,他保证跑得比谁都快!
“以我对方兄的了解,若是他真的击败了渊军,他一定不会大肆宣扬,反而会沿途封锁消息,假装自己已经大败,等回到了云京,给锦瑟一个大大的惊喜。”
回想起自己与方即墨相处的那些时光,公子昭嘴角不自主的勾了起来。
关内侯恍然。
听起来,还真像那小子能干出来的事儿。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常潜问道。
“不等了,寡人就在南境继位!”
公子昭气势瞬间一变,周身上下紫气浮现,就连自称也改成了寡人。
“十日后举办继位大典,大上造,关内侯,此事要辛苦二位了,寡人要借此昭告天下,寡人,才是宁国正统!”
常潜与关内侯对视一眼,连忙在公子昭身前站好,躬身施臣子礼。
“大王万年!宁国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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