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开车过去。
但眼前的路很简陋,弯道多,坡也多,又下了雨,道路泥泞不堪。
加上这时候的路压根不像前世的路平整,她又没有高超的驾驶技术,不敢挑战这种九曲十八弯的路。
另外一个,一个小县城乍然之下有一辆外地的吉普车开进来,想不被注意都难,她不想被盯上。
“唉,算了,试试能不能从地下走吧?”她一脸无奈。
此时,一个山坳里
一脸风霜,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的汉子,军需官胡大军,低眉耷眼地跟祝首长汇报:
“首长,是我没用,从离开素区进入黔省前夕,我们所携带的食盐……已经…全部……用完了,同志们已经好多天没有吃上一粒盐了,腿都没力气了。”
“行,辛苦同志们了,我们一起想想办法,一定尽快让同志们吃上盐。”
军需官离开后,祝首长疲惫地揉了揉眉心,眉眼间尽是愁绪。
果民党对他们进行了封锁,真是有钱都买不着东西啊!
缺盐这个事,他早就注意到了,也想过就地解决食盐这个问题。
可黔省山高水险、百姓穷苦,本省都不产盐,食盐多半都是从川省自共一带远道运来,运费高昂,当地军阀的高额盐税附加,导致盐价昂贵异常,普通民众都吃不起食盐,老百姓都经常只能清汤寡水,用辣椒作为调料。
想就地解决吃盐这个问题困难重重啊!
艾重华顺着道路的方向,遁入地下做了一番尝试。
费了好大的劲,停停歇歇之下历经了四个多小时,天都黑了才好不容易到达了义尊城。
夜幕降临,万籁俱寂,只有山路两边的树在孤独地守望。
她已经完全无法再继续前进了,回到空间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
汗水顺着额头流淌下来,浸湿了她的衣服,让她感到十分难受。
她真的太累了,甚至连吃饭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想好好休息一下。喝了几口灵井水,慢慢爬到床上,然后像一滩烂泥似的瘫软在床上,闭上眼睛,沉沉地睡去。
深夜,山坳里
年过半百的祝首长操心着战士缺盐吃这件事,愁得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怕影响到战士们,他只能偷偷在心里叹气。
翌日一大清早,军需官胡大军请示了祝首长后,领着一个瘦弱但机灵的小战士装成老农,一老一少背背着几把野菜进了义尊城。
此时,艾重华也在义尊城里面闲逛。
义尊城有新旧两城,新城为商业集中之区,旧城为官署住宅区域。城市的功能分区和格局定位初现雏形。
“嘶!这么多神?”
一路过来,艾重华发现这里的同胞有点特别,不少大石古树都被他们奉为神灵,焚香朝夕跪拜。
她还发现在一条街道中竖有一木杆,上面挂了一盏灯,底下有不少焚烧过的香烛和鞭炮纸屑,应该是晚间有百姓焚香敬拜烧炮留下来所致。
胡大军和小战士背着几把野菜走进一家杂货店,正在门口跟老板兜售野菜,一道突兀的声音打断了他们:
“干什么的?拿着东西过来!”一高一矮两个背着一杆长枪的男人停在门前,大声喝道。
胡大军看看左右,除了老板就是他们俩,那叫的应该是他们。
他把小战士挡在身后,双手放在身前不停互搓,一脸怯弱无助的眼神看过去:“官爷,我们爷俩是老人,想着摘几把野菜进城卖了换几粒盐吃。”把胆小怕官的底层百姓形象表现得淋漓尽致。
高个子的男人面无表情道:“近来地面不靖,盘查是我们的责任,这也是公事,把证件拿出来。”
“官爷,我们都是住在大山里的小老百姓,这是我们第一次来城里,这什么证件我不知道啊?”胡大军是真的不知道什么证件啊,他们刚到黔省没几天,今天就是来摸摸情况的,没想到遇到了这事。
“穷酸,算了。”矮个子鄙夷地呸了一口,嘴上说算了,可他一把抢走了胡大军手里那几把鲜灵的野菜。
待那两人走后,店老板才跟胡大军两人说:
“唉,这是区公所的兵丁。仗着有枪,抖起了威风,随意对百姓借口盘查,恶声喝骂,住店的还得收店捐百文。那个证就是区公所弄的,上面有个人信息。你没证被他们查到,就罚你钱。”
现在黔省的大宗盐米粮油都被果民党控制,胡大军两人又没证件,老板这里也没有盐卖,只有果民党和军阀的铺子有卖。
两人垂头丧气地往城门口走,艾重华刚好逛了一圈正打算出城看看。
“前面那两人的光团这么红,不会是?”艾重华行走张望间无意间瞥到前面两个瘦弱的人,头上的光团颜色有别于一路上遇到的人。这两人都是红艳艳的,特别是年长的那个男人。
她知道红军这会应该在黔省进行大拉练,特地赶过来,正愁不知道怎么找到队伍所在呢。
为了不引起注意,她当即决定遁入地下默默尾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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