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重华又是敬佩又是心疼两人,想着两人应该要睡一阵才醒。
起身进厨房从空间取出两斤剁好的排骨,四五根带着一大坨肉的猪筒骨。
下锅焯水,加入稀释的灵井水,几根人参须,七八颗去核的红枣,十几颗鲜亮的干枸杞,五六片炮制好的黄芪,一把空间里的莲子,几片姜片,大火开炖做高汤。
四斤多的老母鸡去掉油脂后,不要头尾,快刀斩成一块块,待高汤煮开,放入鸡肉加上老酒慢火煨。
之前杀了那么多鸡鸭做腊味,鸡血鸭血她都有留出来放好。
取出两大碗凝成豆腐样的鸡血,横竖各切几刀切成小块,等下丢进汤里一起炖,又好吃又补气血。
感谢这个时代的锅普遍大个,不然都装不下这么多东西。
再用稀释的灵井水焖上一大锅香喷喷的白米饭,择好空心菜洗干净,等会他们醒了一炒青菜就可以开吃,方便又快捷。
艾重华想着手术后气血肯定亏虚就像生孩子一样,前世看到过舅妈给表姐准备的月子餐,所以她完全是按照伺候月子一样在准备饭食,一切以恢复气血为主。
忙完这一切,看看手表才准备两点钟,房间里的两人还在沉睡。
艾重华给自己煮了个鸭蛋鸭血粉丝汤,炒了一碟青菜,凑合着充当个午饭。
艾重华吃完,给自己消毒后进入房间看了看两人,气色略显苍白,嘴唇颜色暗淡无光,元气肯定大伤,不把元气补回来,可能后面有损寿元。
艾重华在客厅的方桌上回想前世爷爷照顾奶奶时注意的细节,边想边用纸笔写下来。
写着写着突然想到韩宪楚,不知道这个前辈怎么样了?他取子弹的时候,连消毒都没有做,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吧?
鄂省某山区根据地
活蹦乱跳的韩宪楚身姿灵活得像个猴子,整日活跃在与鬼子和果民党之间,他对敌思路奇特清晰,认知不按常规出牌,已经领着队伍出奇制胜打了好几次漂亮仗了。
上次得了一大堆物资,虽然韩宪楚和几个知情人对具体情况守口如瓶,但还是有不少人明里暗里打听韩宪楚在沪市的经历。
单单是能送出1000支磺胺这一大手笔,就值得不少人为此深挖打探,更遑论还有其他武器和电台等大批物资。
可韩宪楚是个什么人?称得上慧眼如炬,他对好人坏人有自己的辨别方法。
在他看来,小艾姑娘能给出那批物资,已经实属难得,那些物资都不知道人家姑娘和家人费了多大劲,冒着多大危险得来的呢。
他们干革命,不能老是动不动想着问人家一个小姑娘索取东西,他们总得学会自己想办法解决。
厨房里一锅汤煨在炉上,咕嘟咕嘟滚着,热气丝丝缕缕,袅袅升腾,扑鼻的香气怎么都盖不住,不断从锅里钻出来。
叶非就是从这股诱人的香气里悠悠转醒,他感觉自己精神头还不错,肚子饿得能吃下一头牛。
“呼呼呼”身边一阵略重的呼吸声,叶非转头看过去,只见老赵不同于昨日吃饱喝足后又一夜安睡的精神饱满,现在老赵一脸憔悴与疲惫,呼吸都重了不少。
再看看自己身上伤口绑好的纱布,不用想就知道是老赵给自己处理伤口大耗心力所致,明明老赵自己也受了伤,也不知道他忙了多久,害他累成这样。
叶非心里一阵酸楚涌上来,他以后不跟老赵犟嘴了,要顺着他,把他当祖宗供着,这可是过命的兄弟。
要是赵东阳知道叶非所想,会不会大声呐喊出来:小子,有种就说出来宣之于众并说到做到,也让他爽一把。
赵东阳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一道不容忽视的灼热的眼神一直盯着他瞅,用力眨眨眼要醒过来。
“醒啦?感觉怎么样?”艾重华第一时间发现苏醒的两人,一脸惊喜与关切地跑到门口询问。
叶非清脆响亮地声音发出来:“我还好,辛苦老赵和小艾姑娘了。”
同时,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小艾,手附在肚皮上,那模样活脱脱一个爱宠在像主人撒娇讨食,惹人爱怜又搞笑。
赵东阳无奈地闭上眼睛,没眼看这货这副样子。
艾重华憋住笑:“肚子饿了是吗?能起来吗?不能的话,我就端进来。”
赵东阳率先回道:“能,不用麻烦小艾姑娘,我自己出去吃”,他缓缓坐起身穿上鞋子,还扶起身边的叶非,特地细细地看了叶飞伤口上的纱布,没有血迹渗出来,再看叶飞神色正常没有太痛苦的样子,赵东阳心下一松。
轻轻拍了拍叶飞的头,嘴上却不客气“出去吧,还想端进来喂进嘴里不成?”
叶非也不说话,回以嘿嘿憨笑。
艾重华已经把空心菜炒好端上桌,桌上已经打了一大盆炖好的补品。
艾重华给两人盛了一碗汤:“来来来慢慢坐下,先喝碗汤。用了排骨和猪筒骨熬的汤做底,再把老母鸡和老酒放进去一起煨了几个小时呢,还加了补血的鸭血鸡血以形补形,这东西在我老家叫鸭红鸡红,尝尝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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