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六十章金碗银碟(1 / 1)

彭州南宋金银器窖藏中,就有一件菊花金碗。

这只金碗整体造型,依旧以菊花为式,器身呈三十二曲,圈足为十六曲。

除了金碗,再就是金盘,而盘子的主要功能是承托,可分为承托食物的承盘,承托酒盏的盏盘,还有一种是用来盛酒的樽盘。

彭州宋代金银器窖藏出土的盘子不少,金银器都有。

比如银器素面圆盘、狮纹圆盘、三足圆盘六曲葵口盘、十曲圆弧盘、多曲盘、花口盘  等等。

除此之外,还有贮饮器,主要就是盏、注碗、梅瓶。

这里说的主要指饮酒、饮茶时候使用的器皿。

二者在使用过程中有相似的器物,比如盏和壶,也有特别的道具,比如饮酒的曲卮、饮茶时候用的斗笠盏。

宋朝人喜好饮酒、饮茶,自然少不了使用各种各样的盏。

一般意义上来讲,盏就是浅杯。

两宋时期的盏主要包括台盏、盘盏和散盏三类不同的组合形式。

这三类形式中又包含花口盏、桃形盏、瓜形盏、斗笠盏几种不同式样。

虽然,盏类器皿并不是两宋时期金银饮具中考古发现最多的类型,但是多样的形式和丰富的造型与装饰。

这使它成为过往研究中,最受重视的一类器皿。

彭州宋代金银器窖藏出土的盏也不少,像是银器葵形盏、菱形盏、莲花形盏、五曲盏、瓜形盏  其实通过之前的几座窖藏出土的器物,就可以看出来,宋代窖藏金银器最主要的用途,一般不是喝酒就是饮茶。

之前不管碗盘碟、还是梅瓶什么的,不是盛酒器,就是茶具,再就是吃饭用的承载器。

既然有了碗盘碟等,那么注子与温碗  注子也就必不可少。

这东西其实就是“执壶”,据李匡乂《资暇集》“注子偏提”条云:“元和初,酌酒犹用樽木勺…居无何,稍用注子,其形若罂,而盖、嘴、柄皆具。”

注子通常与温碗一同使用,合称“注碗”,是两宋时期十分流行的斟酒器。

它与台盏、劝盏、果菜碟一同组成了宋代酒器的基本组合。

根据主体形制的差异,我们将注子与温碗的式样分为四类:瓶式注碗、折肩注碗、溜肩注碗、瓜棱象生注子。

彭州宋代金银器窖藏出土的执壶(银器)

莲花盖折肩银执壶、双层莲盖折肩银执壶象钮溜肩银执壶、凤鸟纹银执壶  等,都算是精美的金银器。

这些都是用来饮酒的,而储酒器最出名的就是梅瓶。

梅瓶又被称为经瓶,盛酒器,它的造型特点是小口,短颈,丰肩,肩以下渐收敛,圈足。

许之衡在《饮流斋说瓷》中对梅瓶的描述是:梅瓶,口细而短颈肩极宽博,至颈稍狭窄,于足则微丰,口径之小仅与梅花之瘦骨相称,故名为梅瓶也。

陆鹏亮在对梅瓶的名谓进行考证中认为,在宋代带有盖的梅瓶无疑是作为贮酒器使用的;

而另一种不带盖的梅瓶,除了贮酒外,还可做插梅花的花瓶。

两种功能之间,没有明显的界限。

彭州宋代金银器窖藏出土的梅瓶肯定不会少了,其中有银器素面梅瓶、如意云头纹梅瓶、鸟纹梅瓶等。

而这是储酒器,喝酒自然少不了就被。

在考古学定名中,对于“杯”的形制认同是较为模糊的。

一部分考古发掘报告中会将盏、碗类的器皿称为杯。

既往研究中特别是对于杯、盏的界定,也是多种多样的,并不严格。

但为了便于研究,现在很多专业人士将有明显耳把的器皿,以及口径小于10厘米,并且较之于盏。

腹部更深,腹壁较直的器皿称为杯。

由此,将宋代金银杯的式样,分为圆口圈足杯、单耳带把杯和双耳带把杯三大类。

彭州宋代金银器窖藏出土的杯(银器)

浅腹素面杯、深腹素面杯、荷叶龟纹杯、

绶带纹八角形杯、莲花纹杯、龙纹夹层杯。

通过几座窖藏的发掘,其实都可以看出来,送嗲的金银器差不多都是实用器。

喝酒的酒具,喝茶的茶具都有了,那么日常生活用品自然也不会少。

而日常用品最常用的还是盥洗器,像是唾壶、盆等。

唾壶,也被称为唾盂或渣斗,用于餐桌之上装盛鱼刺肉渣等食物渣滓。

到了宋代演变成饮茶时,成为装茶渣的一种器具。

盆是一种主要用于盛物或洗涤的实用器,在日常生活中很常见。

但在宋代墓葬或窖藏中,出土得并不多。

彭州宋代窖藏中出土了10件银盆,

此外,这批出土的金银器皿中,还发现了熏炉、长颈瓶等器皿。

它们曾经被用来盛饭装汤,温酒待客,得到过主人的悉心呵护,见证过宋代彭州大户人家的热闹日常。

历史的车轮滚滚碾过,打破了原本平静的生活。

所幸有这一坑精美的窖藏保留下来了,静静躺在那里,等待我们前往观瞻。

从华夏历朝的演变来看,我们使用金银器皿的历史渊源,可从战国时期算起。

经历了清新活泼的春秋战国、富丽堂皇的秦汉、雄浑壮阔的唐代,这批安家在彭州的金银器,展现出宋代独一无二、清新素雅的时代风貌。

经过晚唐五代十国的战乱和华夏疆域版图的调整,宋代时期,通往西域的道路慢慢堵塞。

对于金银器来说,西域文化的影响日渐减少。

宋代的金银器里,传统中原汉文化逐渐回归并且重新确立。

如果说唐代的器物,海纳百川,张扬,充满豪放的异域色彩。

那么宋代则更加轻巧婉约,有文人之风。

法兰西艺术史家丹纳,曾在分析十七世纪战后的鲁本斯画派时,这样写道:

“在这样的灾难后重见太平,岂不等于进了天堂…一切日常生活有了意义,有了兴趣;

人重新活起来了,竟像是第一次活在世界上,所有自发的文学和独特的艺术都是在这种情形之下产生的…人看到自己的本质、潜在的本能,成为民族标记而将来支配他历史的主导力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