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清辉,洒在雅致庭院内,灯火昏黄的窗纸后,回响着男子的柔声细语。
不知过了多久后,屋子里的声息忽然被遮掩了。
房间中,左凌泉躺在床榻上,怀里抱着身着金色开背裙的高挑女子,手指轻柔治愈着脊背上的伤痕,依旧在孜孜不倦的柔声劝说:
“为了以后不遇上这样的困境,也为了苍生安危,让我帮你修炼治伤好不好?咱们啥都不想,单纯是我助前辈修行…”
上官玉堂面对面趴在左凌泉胸口,脸颊跃过肩头,埋在软枕里,看不到表情,已经很久没了动静。
常言‘烈女怕缠郎’,哪怕采取鸵鸟战术不回应,耳边的柔声细语依旧传到了心底,上官玉堂心中早已埋下了种子,心智再坚若磐石,在左凌泉这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软磨硬泡下,又能坚守到几时。
在被抱着软磨硬泡良久后,上官玉堂握了握拳头,又慢慢松开,在枕头下闷闷的开了口:
“你别说了…本尊身为东洲首脑,为了东洲太平,确实不该把这些,看的比苍生安危重…”
这句话,便是顺着左凌泉的台阶往下走了。
左凌泉话语一顿,继而眼底流露出惊喜和如释重负,他贴在上官玉堂耳边,柔声道:
“前辈明大义就好,嗯…那咱们开始修炼治伤?”
上官玉堂脸颊始终埋在枕头上,沉默少许后,没有动作,但肋下的龙鳞长裙,又收缩了些,一直收到腰间,裙摆也缩短到膝上三寸,变成了过膝短裙。
龙鳞长裙这样一缩,腰上风景净收眼底,从侧面,还能看到被身体压扁的大团儿,压在左凌泉胸口的白袍上。
短裙之下,是雪白无痕的修长腿儿,笔直圆润,长度惊人,无论从什么角度看,都是世间独一档的人间绝色。
可惜,左凌泉被老祖压着,只能看到老祖的肩头和黑发,其他地方从什么角度都看不到,只能感觉到胸口鼓囊囊的触感更清晰了些。
左凌泉刚才确实只想着修炼治伤,没有太多歪心思,但老祖一松口,他就有点心猿意马了。
左凌泉略微抬头往下瞄了瞄,只能勉强看到龙鳞短裙,就想把上官玉堂推起来些,仔细看看胸前有没有伤势。
上官玉堂脸埋在枕头里,神色如何不得知,但语气依旧保持着老祖的不温不火,玉肩轻扭闷声道:
“你要修就赶快修,别等本尊后悔。”
左凌泉确实怕玉堂忽然反悔,但动都不让动,他想修炼也做不到呀。
左凌泉手顺着肩头滑向肋下,刚触及白团儿的边缘,双手就老祖给捉住了手腕,按着动弹不得。
左凌泉有些无奈:“前辈,双修的路数您应该知道,不让我看也罢了,还不让我碰,我总不能神交吧?”
上官玉堂双手和左凌泉十指相扣,把他的手按在床铺上,稍微迟疑了下,可能是觉得这么确实没法运功,就抬起腿,放在了左凌泉腰侧。
这个鸭子坐的姿势,是灵烨当年骑马,被上官玉堂撞见的姿势。唯一区别是灵烨当时坐着,老祖则紧紧趴在怀里,腿上没有吊带袜…
左凌泉稍微感觉了下,能略微感受到温软火热,把碍事的裙子和袍子弄掉,确实可以运功。
但他什么都看不着,只能握着老祖的手,就这么修炼,感觉太古板了些…
左凌泉心跳的很快,有点怕玉堂忍无可忍反悔,但还是心平气和的得寸进尺:
“再为了修行,第一次也很重要,现在有条件认真点,还是不能太仓促。前辈今天听我指挥行不行?”
上官玉堂早已知晓左凌泉的性子,她手握的紧了几分,又松开了些:
“你想如何?”
“我想亲前辈一口。”
“你亲就是了。”上官玉堂脸颊微侧,让左凌泉可以一亲芳泽。
“额…嘴对嘴行不行?”
上官玉堂又沉默了好久,没有回应,但也没拒绝。
她慢慢把脸颊从左凌泉肩膀处抬起,露出了看似古井无波,但难掩涨红的英气面容。
左凌泉下意识瞄向脖颈下方,又连忙把眼神移回来,落在了那双锋芒毕露的眸子上。
上官玉堂也是心智过人,心里有多大的风浪不知晓,反正神色还稳得住,她低头看着左凌泉,四目相对,眼神依旧威严:
“算你不要脸。多的话,本尊也不说了,咱们心里知道就好。但修炼之前,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左凌泉眨了眨眼睛,询问道:
“前辈当老大?”
堂堂东洲女武神,要求显然不会这么肤浅。
上官玉堂双眸微微一眯:“本尊从来不坐第二把交椅,你答不答应,能影响本尊的地位?”
左凌泉仔细一想:“倒也是,嗯…那是什么要求?”
上官玉堂认真望着左凌泉的眼睛:
“从今往后,你不能走取死之道;也得护着身边人,不让我们走取死之道;更不能违背正道操守,要和我一样继续捍卫九洲苍生。你能不能做到?”
这个要求听起来简单,但实行起来难度极大。基本上等于‘家国两全、有得无失’。
左凌泉眨了眨眼睛,显然是意识到了这三条同时达成的难度,没有信口开河直接答应。
上官玉堂也清楚顾全所有很难,但还是认真道:
“‘有得必有失’是天道,但修行中人,走的是逆天之路。顾全所有看似不现实,但如果都知道能达成的话,还要我们这些‘寻道者’作甚?我们要走的,就是前人没走过、没走通的路,你觉得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
左凌泉仔细斟酌后,自信点头:
“有,今后前辈所行之道,就是我所行之道;我所行之道,还是我所行之道。”
上官玉堂满意点头,凝望左凌泉良久后,端了不知多久的长辈架子,在四目相对中渐渐收了起来。
窣窣——
房间中白雾弥漫,柔和光线照亮了床榻角角落落。
身着龙鳞短裙的上官玉堂,轻吸了口气,手儿撑着左凌泉肩膀,把身子撑了起来,渐渐离开了左凌泉胸口,如墨长发从肩头瀑布般洒下。
左凌泉躺在枕头上,本来深情望着玉堂的双眸,但随着玉堂坐起身来,眼前犹如升起了两轮满月。
散落的发丝如同月前的流云,隐隐可见月宫之中的山巅绝景。
这扑面而来的压迫感,竟是比玉堂穿着龙鳞长裙摆出女武神气场还要强百倍。
左凌泉本想继续保持深情款款四目相对,眼睛却不争气的不听使唤,移不开。
上官玉堂居高临下,如墨长发自双肩披散而下,略微遮挡了丝毫不受重力影响的那什么,眼神依旧如同睥睨苍生的人间女武神:
“本尊确实对你有意,具体什么时候动的情丝,说不清楚,只希望你别让本尊失望。本尊目光如炬一辈子,从未看错一件事、一个人,要是老来识人不明,栽在小年轻手里,会遗臭万年的。”
上官玉堂说话,自然带起了气息的起伏,一动一静之间,微微荡起的涟漪,胜过世间万千绝色。
左凌泉有点眼晕,说话都失了章法,开始尬吹:
“什么‘老来’,前辈看起来比我都年轻…”
左凌泉尽力做出不苟言笑的模样,试探性抬手,想摁着玉堂的‘良心’发誓。
发觉上官玉堂眼神微微一眯,左凌泉知晓自己太不庄重了,伸出的手收回来,放在了自己的良心上:
“我对着良心发誓。我保证以后不会让前辈失望,如若不然…”
。这‘从心’的模样,着实有点好笑。
上官玉堂从来不是扭捏的女子,以前拒之千里,是彼此差距太大了,又有和灵烨关系夹在其中,实在不想正视心底的那一抹悸动。
如今在左凌泉滴水穿石般的攻势下,击穿了心房,让她再难忽视自己的心念,一旦妥协,道心重新恢复心如止水,女武神的气势自然又回来了。
上官玉堂瞧见了左凌泉抬起又收回去的手,想了想,握住了左凌泉的右手,自然而然放在了如墨长发下:
“连对着本尊的良心发誓都不敢,本尊怎么信你?”
左凌泉都愣了,直接这么被一把拉着按在单手握不住的良心上,先不说惊心动魄的触感,光是老祖这忽如其来的反差,都让人脑子有些转不过弯。
上官玉堂其实也不好受,感觉身前捂着烙铁似的,但以前被间接轻薄过数次,有了些经验,气态还是稳柱了。
瞧见左凌泉双眸睁大,手都僵住了,有些失神,上官玉堂淡淡哼了一声:
“一点小恩小惠,便连姓什么都忘了,就你这样心智,能当得起什么重任?”
左凌泉确实快把自己姓什么都忘了,被老祖点醒,自然要知错能改,他,当即就想坐起来,好好摸着老祖的良心发个千字誓言。
。但左凌泉刚坐起来,就发现玉堂的表情一变,忙把他的手拿开,开始愣神儿,来了个时间静止。
左凌泉自然明白老祖干啥去了。
左凌泉微微摊开手,本想安静等待。
但两个人面对面坐在一起,风华绝代的容颜近在咫尺,让人坐怀不乱等着,就好似把小鱼干放在团子面前不让吃,未免太为难阿泉了…
左凌泉迟疑了下,把手放在老祖背后,继续轻柔温养伤势,微微低头…
上官玉堂个子很高,和左凌泉差不,这个身高优势放到此时,面对面坐在左凌泉怀里,就是左凌泉可以略微低头,就能以那什么洗面…
吐纳之间,淡淡幽香与温热包裹整个世界,酒不醉人人自醉,说的想来就是此刻…
与此同时,神魂深处。
无边无际的黑暗虚无之中,两个亮点悬浮于中心,女子的争吵,成了这个世界唯一的声响:
“死破娘,你到底在干啥?我那么担心你,你还凶我,你有没有良心?”
“本尊没凶你,就是…就是让你别管!”
汤静煣在上官玉堂心底现形,想要冲破神魂的压制,操控躯体看看上官玉堂现在在干啥。
上官玉堂穿着完好的龙鳞长裙,飘在汤静煣的面前,极力压制传来的神魂冲击,不动声色阻挡:
“本尊正在养伤,你别捣乱,回去封闭六识。”
上官玉堂神态没什么破绽,但静煣可是感同身受!
静煣刚才感觉玉堂受伤也就罢了,现在又发现有人在她身前蹭来蹭去,玉堂身边就一个男人,总不能是崔莹莹失心疯在吃奶吧?
汤静煣心中满是狐疑,气势汹汹询问:
“婆娘,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在和我男人…”
“不是,左凌泉在给我治伤,你真要弄死我是吧?那行,你去看吧。”
上官玉堂做出‘简直不可理喻’的模样,作势让汤静煣去控制身体,但还是拦的严严实实。
。汤静煣知道上官玉堂受重伤了,也不敢乱来,不然早就喧宾夺主了。
见玉堂‘恼羞成怒’,静煣心里也琢磨出了意思,想了想,看破不说破:
“玉堂,你叫我声姐,我就回去封闭六识,让你好好养伤。”
上官玉堂最不怕的就是威胁,沉声道:“汤静煣,你当了几天代理老祖,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唉,灵烨最近老问我你的情况,我说实话她肯定起疑,不说实话,又感觉亏待了灵烨…”
上官玉堂半点不怂:“你有本事就去说?大不了本尊不让左凌泉治伤了,就说你逼的,本尊有个三长两短,你看左凌泉回去训不训你!”
汤静煣都愣了,没想到浓眉大眼的婆娘,也会用这种法子来威胁人。
脸皮咋这厚?
如今男人在对方手上,汤静煣连话都说不上,没法操作,也只能暂且忍气吞声让步:
“行,咱们的事儿回来再聊,你要是敢对小左胡说八道,我管你是不是受伤,回去就召开尊主大会通告九洲,说你下嫁到左家做小了,你别以为我收拾不了你。”
上官玉堂淡淡哼了一声,没有回应。
汤静煣碎碎念片刻后,意识才从神魂深处消失,继而彻底沉寂,没了半点动静…
安抚好静煣后,上官玉堂心底暗暗松了口气,神识归位,尚未睁开眼帘,就发现…
身前是男子熟悉的面容,唇齿的触感清晰到极致,本来的神魂冲击,瞬间扩大百倍,席卷全身各处…
上官玉堂老祖的威严面色再也绷不住,眉梢轻蹙发出了一声温润如蜜的低呼,暗咬银牙把身前之人推开了些,脸色血红眼神羞愤。
左凌泉醉生梦死有点忘我,还真没注意老祖醒了,被逮个正着,想摆出坐怀不乱的神色显然为时已晚,他表情稍显尴尬:
“额…我在凑近看前辈身前有没有伤势…”
“你用嘴看?”
。“有个地方红了,嗯…舔犊情深…”
“你才是犊子!”
上官玉堂再稳的心智,此时也被弄得羞怒难言,她低头看眼,本来没红估计也被嘬红,眼中怒意更甚:
。“你就这么给本尊治伤的?”
左凌泉理亏之下,也不狡辩了,他恢复了温文儒雅的神色,把玉堂抱近了些,厚着脸皮赔礼道歉:
“好好好,是我不对。嗯…静煣怎么说?”
“她能怎么说?恭喜本尊,以后把我当大姐看,让我好好管教你。”
左凌泉打死都不相信静煣会这般卑微,但实情如何,咱也不敢问,就微笑道:
“是嘛。那咱们开始修炼吧,灵气已经快消耗干净了,再用神仙钱,以后遇上麻烦会很不方便…”
神仙钱是耗材,捏碎补充灵气是最奢侈的用法,经过一顿折腾,左凌泉倒出的神仙钱已经所剩无几。
上官玉堂对左凌泉‘趁她不在独乐乐’的事情耿耿于怀,但深吸了两口气,还是把这些杂念压了下来。
上官玉堂抬起双臂,气势汹汹用力抱住左凌泉的脖子,下巴放在肩头:
“开始吧,再啰嗦别怪本尊出尔反尔。”
左凌泉搂住上官玉堂,略显尴尬:
“这龙鳞裙甲好像很结实…”
“你刚才还动裙子了?”
“没有没有,就是尝试了下…”
上官玉堂咬了咬牙银牙,稍作沉默,终还是把伴随数千年龙鳞裙甲收了起来。
房间中白茫茫一片,似乎亮度都提高了几分。
可能是觉得太干净有点羞,上官玉堂保留了最后的倔强,在腿上变出了一双淡金色的龙纹吊带袜…
左凌泉都愣了,没想到老祖这么善解人意!
但他被抱着啥都看不到,也不好再得寸进尺,命令老祖让他观赏,只能见好就收,把脸颊转过来,想啵儿一下。
上官玉堂心绪早已经乱了,但还是保留着女武神的坚韧,没有露出小女儿的慌乱羞怯。
她想了想,把头上的龙纹发饰取下来了一个,别在左凌泉头发上,虽然没有明说,但意思肯定是‘定情信物’。
左凌泉心领神会,略微琢磨,从玲珑里取出了一块质地极佳的玉石,以手指切为玉佩,在上面刻下了‘威风堂堂’四字,挂在…
左凌泉扫了下,没地方挂,就挂在了吊带袜边缘。
“你送女子东西,就这么随意?”
上官玉堂话语不大满意,但还是把挂在腿侧的玉牌握在了手中。
左凌泉也觉得有点没诚意,想了想,又把玉牌拿回来,在背面以手指刻字:
“我没什么从小带到大的东西,要说独一无二的,也就孟婆汤没喝干净,留下的残损记忆。但人家的东西,拿来当自己的送人更没诚意,我就自己随便写写,文采一般,前辈别介意…”
擦擦——
上官玉堂瞄着玉牌,却见上面刻下了:
“春风不负逍遥客,剑斩千山镇九洲!”
上官玉堂也没看懂是啥意思,但霸气就完事儿了,她微微点头:
“尚可。”
左凌泉把‘威风堂堂牌’重新塞到上官玉堂手里,露出一抹微笑,挑了挑眉毛。
上官玉堂手指摩挲着玉牌,和左凌泉对视少许后,做出三分嫌弃的神色,还是凑向了左凌泉的脸颊…
滋滋…
房间里再无话语,只剩下满厢情柔,和一双相拥倒在榻上的男女…
。良久后,房间内。
质地精美的架子床,放下了幔帐,暖黄的光线在帐子上勾勒出两个人的倒影。
上官玉堂后背有伤,躺着不方便,就运转了千机床预设的阵法,把身体略微托起,如同靠着空气枕头。
上官玉堂的脸颊上也多了一抹红晕,如墨长发洒下,发髻间的龙纹发饰,乃至左凌泉头上的龙纹发饰,都亮着柔和光芒。
上官玉堂可能是心底太过紧张,又不想表现出来失了女武神风度,便把脸颊偏向一遍,望着幔帐上绣着男女合欢的绣纹,轻咬下唇不去看左凌泉的举止。
左凌泉为了缓解玉堂的压力,动作温柔之至,但干的事情,无非是从头亲到…
上官玉堂心智再坚韧,有些东西还是害怕的,而且厨艺不咋地,没学之前,哪敢贸然下面给男人吃。
见左凌泉越来越突破底线时,她忍不住用脚儿轻轻踢了下:
“你…你有病?”
左凌泉自然没病,就是在认真服侍媳妇而已,他见老祖偏着头,发丝凌乱、眼神不屈,心中的恶趣味冒了出来…
亲了一口…
上官玉堂一个激灵,差点把左凌泉踹飞出去,猛地坐起来,往后缩了些,眼神难以置信中带着几分羞辱:
“你…你这混账…”
抬手握着拳头,显然是想打左凌泉。
左凌泉再混账,表情还是温文儒雅如谦谦君子,他握住玉堂的手腕,柔声道:
“前辈别紧张…”
“还叫前辈?”
“你放松下来,我才能运功修炼。”
“这让我怎么放松?”
“你闭上眼睛就行。”
上官玉堂咬了咬牙,迟疑良久后,才慢慢闭上眸子,结果很快就认了怂,急声道;
“好了好了,我认输,你好好修煉,别…别那什麼…”
上官玉堂话语带上了柔弱之感,虽然不像不可撼动的女武神,但愈发像个小女人,更好看了。
左凌泉见玉堂这么柔弱讨饶,心里自然也有点飘,也就不逞口舌之快了。
他往上凑到玉堂面前,看着玉堂的双眼,深情款款。
上官玉堂意识到了什么,眼神稍显躲闪,最后干脆抱住了左凌泉的脖子,用以躲避那道不敢对视的眼睛。
然后…
然后就尴尬了。
上官玉堂心提到嗓子眼,和闭着眼睛等砍头似的。
结果等了好半天,发现左凌泉刀抬起来,凑到脖子上,又收回去;然后又抬起来,凑到脖子上,又收回去…
周而复始。
就这么比划了半天,上官玉堂倒是不疼,但吓也快吓出毛病了,她忍无可忍,用手在左凌泉肩膀上砸了下:
“你…你没吃饭?”
左凌泉身为男儿,感觉受到了此生最大的侮辱。
但这也不能怪他呀!
上官玉堂作为九洲最强女武修,还是以防御著称那种,身体看起了柔软,实则坚韧到极致,这点从她以自爆的方式倾泻气海,都没把后背炸出外伤,就能看出来。
正常情况下,同境单挑对手不用杀招,都很难打破皮;左凌泉用仙剑,说不定才能划点伤口出来。
但左凌泉玉阶后期的金身,能和仙剑比吗?
就算堪比仙剑,左凌泉敢用那么大劲儿破防嗎?
左凌泉心里无辜,脸上还是带着笑意柔声安慰:“怎么可能没吃饭,我是怕你受伤。”
“不用管我,拿出你练剑的劲儿头…”
左凌泉犹豫下,还是怕伤到玉堂,但玉堂性格确实莽,本着长痛不如短痛,直接把左凌泉抱住反客为主,然后…
“嘶——”
“嗯…”
幔帐之间,两个人沉默了很久,连气息都没有。
良久后,还是上官玉堂先缓过来,带着颤音,声若蚊呐:
“你…你没事吗?”
“前辈,这话该我说…那什么…”
“我还好。”
“下次别这么莽。”
“还能有下次?”
“也是…反正我是扛不住第二次,呵呵…”
“笑什么笑…敢傳出去,本尊弄死你…”
希望能不消失,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