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感觉,你们两口子很上心?”张建开口问道。
没记错的话,周慧雯还在学校上课呢!
“师母叫苏兰芝,是雯雯的老师,私下里关系很好。”陈瑞说道,“我们平常也经常走动,师母为人也很好,带你去见见。”
“我去不好吧?”张建犹豫道。
“不用见外,”陈瑞说道,“师母巴不得人越多越好,自从先生离世之后,她一个人住在小院里,别提有多冷清了。”
“那要不要买点礼物?”张建询问道,毕竟初次登门。
“买点新鲜的水果就行,”陈瑞笑道,“我的礼物就是你手上的珠宝盒,师母是专业的,历史、考古、美术、书法等样样精通。”
苏教授到了退休的年龄,但依旧停不下来,还是喜欢住在校区附近的教授小院里,每天还会去学校转悠。
她没有女儿,只有刘宏一位独子,孙子孙女住在学区房,平日里还得上培训班,很少有时间过来看望奶奶。
反倒是苏教授的学生们时不时的过来探望,其中周慧雯就是最勤的一位,两人虽是老师和学生,但其实情同母女。
周慧雯结婚,她是座上宾,甚至一对新人还亲自敬茶跪拜,周慧雯坐月子生孩子,苏教授也是忙上忙下,比亲妈照顾的还要仔细。
所以,两家走的亲近也是自然而然的。
不然刘宏不会答应在工作时候抽空出来。
也就是陈瑞介绍的人,其他人刘宏根本不鸟,就算张建的东西不错,也会让张建去拍卖行谈,基本上很大概率能把东西忽悠下来。
当然这些事情,张建暂时还没想到,陈瑞也没开口解释什么。
车子在路口停下,正好周慧雯的车子随后赶到。
没有过多的寒暄,一行三人进入了小院。
省城已经很难见到这种青砖黑瓦的两层小洋楼了,这里规划的非常好,环境优美,四周都是大树,街道也很宽敞,很少有车子进来。
就是冷清了一些,都是些老年人。
张建跟在两口子身后,好奇的打量周围。
他只在一些古老的影视作品里见过这种房子,没有高楼大厦,四周有树木遮掩,阳光却依旧能照耀进来,走进来非常的舒服。
没有污浊的空气,没有外面的噪音,这里是个很好的养老之地。
“苏妈,怎么身体不舒服都不给我打电话!”周慧雯进门就带着哭腔,她结婚之后就不叫老师的,而是叫苏妈,这是她专属的称呼。
“老毛病,有什么好在意的。”老太太说着,抬起头看向张建。
温和的目光,带着点点慈爱和笑意,虽然满头白发,但梳的很整齐,看得出来她很高兴,脸上的皱纹根本遮掩不住笑容。
“老师,这是我的老乡和老同学叫张建,我们刚从刘师兄那边过来。”陈瑞就有礼貌的多,放下水果就开始介绍人。
“你好啊!小伙子长的帅气,没有没有女朋友?”老太太问道。
“你好,苏教授。”张建笑道,“目前单身。”
“是吗?”苏老太太目光一亮,“我…”
“您又来了!”周慧雯打断她的话,“做红娘上瘾了?”
“哈哈哈!”苏老太太尴尬的笑了笑,立马转移话题,“你们刚从宏儿那边过来?是为了什么事情?”
“张建请刘师兄掌眼。”陈瑞示意了一下。
张建立马把珠宝盒子拿出来,放在了苏老太太的身边。
“晚青富贵人家珠宝首饰盒。”苏老太太戴上眼镜看了一眼,“材料不算顶好,但制作很用心,款式并不独特,民间匠人的作品,内部字迹模糊,大概率是新人祝福语,品相不差,算是件入眼的东西。”
“字迹您能清理一下吗?”陈瑞问道,周慧雯瞪了他一眼。
“找学校里的几个兔崽子就行,如果不放心,可以去找钱老头,他闲的没事做,我这边没趁手的工具,眼睛也花了!”苏老太太说道。
“好!”陈瑞应下来。
“玉佩不错,”苏老太太鸡爪子一样的手把玩玉佩,“虽然不是帝王绿,但雕工很好,民国时期的物件,到是难得。”
“民国?不是晚青吗?”陈瑞问道。
“盒子是晚青的,玉佩不是。”苏老太太放下玉佩,“就价值来说,玉佩肯定更高,但珠宝盒子更精巧,木不如玉罢了!”
“盒子需要重新上漆吗?我准备留着。”张建问道。
“你如果不缺钱,不着急卖,自己想上漆就上漆。”苏老太太笑道,“原则上我们是不支持的,但谁让是你自己的东西呢!”
“您说的是。”张建笑了出来。
老太太很有意思,不拘泥,很豁达,说话很让人舒服。
不过身体是真的不好,张建能看出来,她的身体有些羸弱。
麻将圣经带来的观察能力,加上铁桥三的中医能力,让张建在见到她的第一时间,就可以看出一些东西。
不过他可没准备显摆出来,毕竟不是专业的,中医也只是入门,张建也没底气出手,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众人聊了半个多小时,苏老太太明显有些疲乏,张建适时的提出告辞,陈瑞也借口要上班,和张建一起出来。
“信我的话,按照我给的方子抓药,每天早中晚喝一次。”张建还是没忍住,坐上车里后,他直接用手机给陈瑞发了个方子,“每隔一天叫周慧雯过来给苏老师用第二个方子泡澡,另外还有两份药膳,每三天循环一次,可以极大的改善苏老师的身体。”
“别开玩笑了!”陈瑞挥挥手,有点不高兴。
“你觉得我会不知道轻重,会胡乱开玩笑?”张建撇了他一眼,“如果不是今天这一面之缘,我根本不会出手,爱信不信。”
“你懂中医?”陈瑞狐疑的看着他。
“你要是不信,可以找人验证…算了,我撤回!”张建摇头,随手划开手机,果然他就觉得自己太鲁莽了。
“别啊!”陈瑞立马按住他的手,“你也是一片好心不是?”
“还是算了,”张建苦笑,“太唐突了,我怕麻烦。”
“不管怎么说,你都尽了一份心,”陈瑞笑道,“走吧!趁着还有时间,带你去驾校找人,安排学车的事情。”
“不用上班?”张建挑眉道。
“我是经理呀!”陈瑞得意的发动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