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问还要继续,刚才发生的一切就好似是一个开胃菜,让他们见证其他的奇葩各种各样的人。
这一次要审问的人刚进来的时候他那双眼珠子就一直灵活的乱转,看样子是一个内心极其机灵或者偷奸耍滑之人。
不过联想到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来的人的心性不难被人看出来。
“大人,小人冤枉啊!小人昨晚什么事情可没有做,为什么要关押小人。”
孙源看了一眼直直喊冤的人,质问道“既然你觉得自己没有冤屈,难不成是本官徇私枉法不成?”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小的只是认为大人可能认错了人,”他连连磕了两三个头,不断求饶的喊道。
倒是一个能屈能伸的人,比上一个好了不少,不过这个这个偷鸡耍滑的性格……沈清在心里面想道。
他不是看不起这样的人,相反他有时候也是这样的人,只不过他讨厌的是不分任何时候的这种人。
“唤何名?”孙源问道。
“张柱,”张柱小心的偷看了一眼站在他面前的一行人,内心有了大致的考量。原来都是一些刚步入官场之人,让我给他们好好的上一课,不过为什么审问会有小孩子在场。
这里的小孩子应该指的是沈清一个人,如果沈清知道张柱心中所想,一定是笑笑不说话。
沈清走到记载张氏的竹简面前,孙源还在审问中“家中几人?”
“回大人,家中只有小的一个人,”张柱回答道。
“家中可有良田?”
“家中无良田。”
“可有地产?”
“无地产。”
“家中可有婚配,”嬴政突然开口道。
张柱迟疑了一下,偷偷瞄了一眼他他腰间的香囊,笑着说到“回大人,小的没有婚配。”
这时候沈清拿着一份竹简走了过来,双手呈给了赢政,没有说话。
嬴政打开竹简看了起来,竹简上写到“年幼丧母,父亲在几年后散手不管,年少时定了一个娃娃亲。可惜身染重病,变卖所有财产只争得了一句红颜薄命。”
王贲等人看过竹简上写的东西的时候,只在心中感叹了一句“世事无常。”
可不是世事无常,好似所有的困难只找了原本就贫苦的人。
沈清侧目看了一眼嬴政,目光落在双膝跪地的张柱身上,淡淡的说道“你去太子府拿一些钱财将你的妻子下葬之后,在家中等候几天,会有人跟着你一同去参军,一切的造化就看你自己了。”
“啊!”
张柱直接哭了出来,可能是所有的委屈在这一瞬间给释放了出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就算是这样还是有无尽的委屈在等着他。
他震惊的看着自己手背上的泪水,他多久没有哭了,亦或者是他忘记了自己哭的时候。
沈清打了一个哈欠站在嬴政身边,目光平淡的落在跪在地上号啕大哭的张柱身上。
慢慢的说道“现在回去吧,你的妻子还等着你呢?”
张柱闻言狠狠地擦了一下脸,磕了三个响头起身离开。
嬴政似是注意到沈清的情绪有点不稳定,关心的询问到“怎么样?”
沈清摇了摇头,笑着说到“只是觉得……”他停顿了一下,说了句“无事。”
王贲这时候开口道“现在可要带犯人?”
“不行,这样的进程太慢了。还是分成几个小组在不同的房间审问,可能会更快一点,”霍去病开口道。
王贲点头说道“可以。”
沈清这时候率先请缨道“那好,我跟着阿兄一组,蒙恬跟着吕布一组,章邯跟着霍去病一组,王贲将军你就跟着孙源将军一起。”
每个人看了一下自己的队友,满意的点了点头。
沈清跟着嬴政抱着一摞竹简走到另一个房间,刚才的房间他们一致的都让给了王贲那一组。
嬴政扭头看了一眼差点被竹简遮挡住的沈清,开口道“你刚才未说完的话是什么?”
沈清笑着反问道“阿兄,重要么?”
“不重要,但是孤想知道,”嬴政淡淡的回答道。
沈清沉默了一会,看着自己眼前的竹简,慢慢的说道“阿兄,你经历过绝望么?就是那种你深陷在了泥潭看不到任何希望的那一种。”
“或许有?”嬴政说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他深处过绝望就是他的父亲跟着吕不韦抛下他们自己去秦国的时候,可是他又觉得自己也是幸运的,因为他的身边有一个人一直陪伴在他的身边。他感觉到了希望,所以那时候他不觉得自己深陷了泥潭。
“张柱跟我们不一样,他现在的处境就是那样。而我们恰好是拉他的上岸的人,让他看到希望,”沈清淡淡的说道。
他沉默了一会开口道“最主要的是他这个人的心性略有些偏执,他可能为了某种东西不择手段。”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救他?”嬴政疑问道。
“阿兄,救他的不是我,而是我们两个一同指定的惩罚。张柱现在无良田无房产的,我们只能用最后一条惩罚,”沈清笑着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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