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话:嘴脸(1 / 1)

老许头想了想,便道:“这家里的东西一眼就看得清的,三个儿子平分,我老早就想过的,老三两口子现住的西二间就分给他们,至于五亩地还有三亩田,我们老两口留两亩地,剩下的,他们三兄弟正好一人两亩,一亩地一亩田,还有银子,公中的银子在咱们家三花做生意之前,有多少,老婆子你心里有数,也照样分就是。”

“之前咱们家几年攒下来就五两半银子,咱们老两口留一两,其他的四两半,他们兄弟三个,一人一两半,刚好。”老胡氏便接话道。

老许头听着,点点头,当下看向许三花,“就是这样了,三花你看咋样?”

许三花当即道:“这样挺好。”

老许头便看向刚坐进来不久的村长,道:“就麻烦村长给作个见证,我们家今儿就将三房给分出去。”

村长听着还有这么一手,竟是要将三房分出去,可又不分两个孩子,也是不由得多看了许三花两眼,才点头道:“行。”

许三花当即让秦兴进来写分家文书,将分的东西以及分家之后许二树和许五花都跟爷奶过许三茂两口子不得插手这条统统都写上,然后老许头先按了手印,村长这个见证人也按了手印,最后捧到许三茂面前去。

许三茂见他都这么求了还是要将他分出去,且就分这么点东西,哪里肯干,当下叫了起来:“不行!这么分不行!家里这么多作坊,还有铺子田地,还有新建的宅子,我统统都要分一份!”

刘氏见被分出去已是铁板钉钉的了,改变不了,当即也想着要争取最大的好处,跟着附和道:“对!这些东西都是老许家一起的!我们三房也得分一份!要不然,这手印我们可不按!”

许二树默默撇开了眼,他就晓得没这么省心,知父母莫若子啊。

老胡氏听着,登即变了脸色,忍不住骂道:“刘家的!你好大的脸!这些东西谁不晓得,那都是三花的!你想分就分?要不要脸呢?”

刘氏死猪不怕开水烫,一脸豁出去道:“啥叫三花的?三花不姓许?她还没嫁人呢!这所有的东西那就得是大家的东西!再说了,我们也是出了力的!凭啥不分一份?!”

想将他们分出去,你们剩下的人住新宅子,吃香的喝辣的?门都没有!

今儿咋得也要薅走一层皮才可以!

两口子对视一眼,心有灵犀得很。

老胡氏气得差点没晕过去,都说日久见人心,可这么多年了,她也没看出来,这三儿媳妇竟是个这样的糟家货!

“想分三花的东西,那你可得问一问三花的意思!”她没好气的道,根本不想多看这个儿媳,至于儿子,她也是失望至极,自个不干好事,竟还得寸进尺。

问三花?

刘氏偷偷瞄了眼似笑非笑的许三花,立马缩回去,只看着老胡氏和老许头二老,叫唤不停:“啥三花的东西?三花就是老许家人,她的就是老许家的!爹娘当家做主的,你们做主分就是!左右三个儿子,您二老可不能偏着谁,都得平分才是!”

“对,全部平分!那新宅子我也不稀罕去住,八千两银子建的,平分,折给我两千七百两银子就是了!至于作坊,我也不乐得管,加起来也折给我三千两银子买断!还有镇上的铺子,和白节镇的田地,以及许家庄,都直接兑银子给我,所有的加起来,我也不分多了,一共给我一万两就行!”

许三茂眼珠转了转,闹到这个份上,当然是利益为大,连儿子女儿都能不跟他们,他也不指望了,还是银子重要,有银子他就能去翻本!等他赢了大钱,成了富翁,到时候回来,也建个大宅子,让他们羡慕去!

刘氏叫叫咧咧的他们只觉碍眼,但许三茂这般嘴脸,老胡氏和老许头是真的气得不行。

老许头扬起鸡毛掸子就要去打许三茂,哪知许三茂往旁边一躲,嘴里道:“爹,您老都把我分出去了!以后就管不着我了!想打我,我可不由你打!”

老许头听着,气得直发抖,哪曾想这个儿子竟一眨眼就变了个人似的,果真是赌博害人,赌博害人啊!

老胡氏也是气得摇摇欲坠,随时都要厥过去。

许三花看着许三茂和刘氏转眼就来的嘴脸,心里也是不由得感叹,所谓本性难移,这话不假,上辈子,后来不是因为生活所迫,所以他们变坏了,而是他们的根子,一直以来都存在恶性。

要不然,这辈子日子过得好好的,有吃有喝的,这副嘴脸,却还是露了出来呢。

所以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值得原谅,也不值得让他们过好日子。

他们不配!

上辈子她爹许大茂她娘胡氏被磋磨至死,爷爷老许头病了不给医活活病死,五花六花还有不过几岁的七花都被陆续卖掉。

这些事一件件的在脑子里不停乱蹿,看着许三茂冲着老许头横眉怒目的逆样以及刘氏呶着嘴昂着下巴的样子,许三花再也忍不住,直接起身,一脚先将许三茂踹翻在地踩在脚下,而后一把拽过刘氏,举了手,左右开弓。

啪啪啪的耳光声混着刘氏含糊不清的惨叫声以及许三茂挣扎喊救命的声音充斥在整个堂屋里,大家本被许三茂和刘氏不要脸的转变给整懵了,冷不丁见这么一出,更是吓了一跳。

本想拉架,但众人都被许三花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给吓住了,一时没人敢出声。

便是唯一喊的住许三花的老胡氏和老许头,张了张嘴,也是被许三花这副样子给吓到了,忘记了出声。

不多时,刘氏被扇得满脸肿成了粽子,嘴巴里直吐血,鼻子里耳朵里都冒了血出来。

许三花一把将刘氏丢下去,踩着许三茂的脚直接抬起来重重的两脚下去,许三茂猛地吐出一大口血来,瞪着许三花,双目喷火,“许三花!你个不敬长辈的野丫头!我要报官抓你!让官老爷治你的罪!”

许三花抬脚用力往许三茂大腿骨上一踩,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许三茂猛地惨叫一声,头一偏,晕死了过去。

收回脚,许三花轻轻呼出了一口浊气,转头看向满脸惊吓坐在门口位置的村长,微微一笑,道:“今儿真是麻烦村长爷了,我们家不分家了,天也不早了,二叔,你送村长回去。”

分啥家啊,分家了也是血浓于水连着筋的,要作死的还是要作死,到时候惹了乱子,她还得给他们收拾烂摊子,为了省心,索性直接废了他们,养在家里,哪儿也别去。

这样才是万全之策,所以凭啥分家啊,先才说分家,一定是她脑子进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