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4章 调查无果(1 / 1)

诡异入侵 犁天 4030 字 7个月前

第1498章 调查无果

薪火大学士的抵达,是阵仗极大,也是极为高调的。看到大张旗鼓的调查队伍抵达,江跃带队迎接,礼节上也是丝毫不含糊。

双方很有默契,就好像这不是一次调查,而更像是一次普通的视察。

这让薪火大学士对水工学士又有更新的认识。不管是城府极深也好,还是胸襟博大也好,至少这表面文章,水工学士是做的一点毛病都没有。

而薪火大学士自然也不忘观察江跃身边的每一个人,他同样好奇,那个信使,到底是不是水工学士身边的人?

同样,江跃也在观察薪火大学士身边的人。而一直低调的风隐,似乎有意把自己淡化弱化,躲在队伍中,尽量不突出自己。

江跃暗暗好笑,这个自作聪明的家伙,在自己营地溜达了一天一夜,这会儿却一本正经躲在薪火大学士队伍中,很是好笑。

恐怕他做梦都想不到,当他踏入自己军营时,一切都已经在监控当中了。

风隐的隐匿技能确实无敌,正常来说,确实不太可能暴露。可江跃的借视技能不吃吃素的。

但凡出现在江跃周围几公里内的陌生视角,都会引起江跃的注意。而这个风隐虽然隐匿身形,可他并非瞎子,视线不但一直开着,且还鬼鬼祟祟,到处窥探。这么诡异的视角,江跃想不发现都难。

因此,他一早便知道肯定是有人秘密潜入,多半是薪火大学士那边的调查人员秘密潜入。

江跃自然不会打草惊蛇,反而是召集星城小队所有人。既然对方喜欢玩这一套窃听偷窥,那就配合他上演一出好戏,让对方满足一下也好。

戏演得很完美,不过能否把薪火大学士彻底瞒骗过去,江跃心里也没什么底。

不过,该做的已经都做到了。反正自己没有露出任何破绽给对方。

如果薪火大学士非得吹毛求疵,强行定罪,那只能说五行学宫已经丧心病狂。就目前来说,薪火大学士带的人马虽然不少,但真要翻脸,江跃还真是不惧。

他手底下这支星城小队,个个都是精锐,而且还有他共勉祝福送出的技能共享,打一场局部小规模的战争,足以碾压薪火大学士这几十人的队伍。

就高阶战斗力来说,星城小队显然是胜过薪火大学士带领的这批人。

不过眼下显然还没到翻脸的时候。

薪火大学士虽然是来调查的,但却没有一来就急着翻脸,而是亲切地询问了一下水工部的情况,包括水工部的防区,日常的职责,最近的工作安排等等。

这些江跃了然于胸,回答起来自然不费力气。

预热了一阵之后,薪火大学士才转入正题,说起了传送阵法遇袭,来龙去脉理了一遍,然后郑重其事对江跃道。

“水工,你也别抵触。调查显示,那个信使是关键信息。调查出那个信使的来历,便能找到所有事情背后的真凶。”

江跃微笑道:“属下自然晓得,上次的调查,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属下早已知晓了。”

随后,江跃也认真表态:“我部的职责是保护沿途灵石运输队伍的安全,巡逻沿线,保障灵石运输在我防区之内不出差错。所谓灵脉一事,并非水工部的工作,且属下也根本没有发觉灵脉的天赋。因此,属下绝不可能派出什么信使,去说什么灵脉的事情。此事乃是子虚乌有。”

他这个回答,薪火大学士方面,自然一点都不会意外。

“照理说,本座应该毫无保留地信任你。不过我出发之前,首席大学士说过,不管涉及到谁,该严查要严查,不得有任何徇私。因此,就算本座信你你清白的,但该走的调查程序,还是得走的。”

本座是信任你的,但是学宫有学宫的规矩。你水工学士是顾全大局的,这事吧,就算你心里不高兴,但还是得忍一忍。

江跃认真道:“大人放心,该怎么调查,我部自然全力配合。如今时局艰难,人心惶惶,属下也想早证清白,早点投入到正事当中。”

薪火大学士微微一笑:“不错,这个态度,不愧是学宫高层都认可的水工学士。本座来考考你,你说的正事,当下指的是什么?”

“如今最大的矛盾,是地表战争,这当然是头等的大事。站在我五行学宫的立场上,当然的正事自然还包括迅速恢复传送阵法,还有这么多挤压的灵石,要尽快送到各处。若是阵法无法短时间内恢复,还得考虑人工运输。这事是半点都缓不得的。前线一旦断了灵石供应,后果不堪设想。”

江跃忧心忡忡,一副完全没将调查放在心上,反而一直记挂着地表战场,记挂着堆积的灵石无法送达……

这让薪火大学士着实一愣,不由得认真打量起这个年轻人。

这个年轻人脸上写满真诚,而他的眼神是那么坚毅,神情是那么从容,完全感受不到他有什么惶恐不安,害怕调查,抵触调查的情绪。

当然,这短暂的失神,自然不会影响薪火大学士的决心。

该怎么调查,自然还得按照程序走。

不仅程序上的调查要严格,私底下的调查,也同样在进行着。

问题的关键就两点,水工部到底有没有派出那个信使,而觥垒大学士带着几个亲随,到底有没有来过水工部。

这两个关键点但凡找出一个来,也就意味着这事跟水工部脱不了关系。

按照独眼副手他们招供的信息,觥垒大学士从水工部返回后,情绪是激昂的,心情是澎湃的。

话里话外也承认了这条灵脉的存在。不然的话,独眼副手他们也不会起贪心,撺掇觥垒大学士抢功。

也就是说,觥垒大学士的确是看到了灵脉的。不然他怎会那么兴奋?

除非觥垒大学士是装出来的,但学宫高层经过推演,已经推翻了觥垒大学士叛变的可能性。

既然觥垒大学士没有叛变,他也没理由装作看到过灵脉。

也就是说,觥垒大学士是真看到了灵脉。那么这条灵脉在哪里看的?是否水工部境内真有这么一条灵脉?

种种疑团,薪火大学士必须一次性调查清楚。

暗地里派出的勘察队伍,也在水工部的防区内,各种秘密勘察,看看能否找到传说中的那条灵脉。

遗憾的是,勘察队伍不可能找出一条根本不存在的灵脉。

而这边的调查团,也没能找到传说中那个信使。

经过层层走访,也还是找不到觥垒大学士来过的证据。

也就是说,三条线的调查,都没能找出一点有用的证据。这让薪火大学士即便再怎么吹毛求疵,也无话可说。

是,经过几天的接触,他越发觉得水工这个年轻人不简单,城府很深。

可总不能因为人家城府很深,看上去不简单,就一定要把罪名往人家身上扣吧?总不能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直接宣布定罪吧?

这不合适,学宫就没这样的规矩。

即便他借助紫金绶带大学士的权威,强行这么操作,请出大五行令,有首席大学士背书,恐怕也得激起兵变,甚至引起五行学宫上下的震动。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一旦出现变故,连锁反应之下,谁都不好说最终的结果会如何走。就算是紫金绶带大学士,也未必能将失控的局势彻底掌握住。

思来想去,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还得默认水工学士是清白的。

学宫正是用人之际,总不能把这样的人才主动往外推。按照风隐反馈的信息,这个水工学士对学宫还是很有归宿感,很愿意在学宫建功立业的。

当然,他也放过狠话。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要是别人说这种话,薪火大学士只当他是狂妄之徒。真以为没了平台,随随便便一个人就能起飞呢?

但这个水工学士显然不一样。他是真靠一己之力打出来的功业。五行学宫这个平台真要抛弃他,人家还真可以轻轻松松找到下家。

既然查不出什么,自然不能把水工学士这样的后起之秀一脚踹开,还得安抚招揽为宜。

哪怕薪火大学士依旧心存疑虑,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也不能有任何痕迹表露出来。

“水工啊,本座刚来的时候,就感觉你对调查的事不太在意,当时本座就猜测,你要不是问心无愧,断然不可能如此坦然。现在看来,你果然经得起考验,也没有辜负学宫高层对你的信任和提拔。本座希望你不要有包袱。就像你此前表态的那样,把正事放在第一位。你年轻有干劲,建功立业的日子还在后头。”

“大人放心,我没什么包袱。调查也是应有之义,属下一直非常理解。如果学宫高层置之不理,属下反而会觉得学宫高层太过草率了。”

“好好,你有这个态度,本座非常满意。”

薪火大学士哈哈大笑,拍拍江跃肩膀:“好好干,说不定这一两天,学宫就会有新任务交给你们。学宫用人之际,像你这样的才俊,学宫肯定不会放你躲清闲吃干饭的,哈哈哈。”

江跃恭谨道:“学宫但有吩咐,我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薪火大学士爽朗地笑了笑,很是满意地点点头,随即又试探问道:“那你说说看,你希望学宫当下怎么安排你?”

江跃毫不犹豫道:“学宫怎么安排,我便怎么干。地表战场也好,守护家园也好,甚至缉拿凶手也好,属下都会全力以赴。”

“好好好,年纪轻轻,锐意进取,更难得有大局观。我五行学宫有你这样的后起之秀,传承必定能赓续万年!”

夸得这么狠,江跃自然不敢太张扬,惶恐地笑了笑,以示谦卑。

薪火大学士也没再多做什么承诺,该示好,该安抚的话,他已经说过了。身为紫金绶带大学士,他自然不能太过刻意去讨好什么,话也只能点到即止。

调查团,来的时候阵势浩大,去的时候也没低调。

这分明就是告诉世人,调查结束了。水工部这边没有问题。

……

薪火大学士一行离开后,江跃却没有放松警惕,还是一如之前那样恪守水工学士这个身份的本份。

果然不出江跃所料,风隐那个家伙,在调查团离开后没过多久,又一次卷土重来。

显然,调查团包括薪火大学士内,并没有完全打消疑虑。他们还不死心,还想搞最后一次侦察。

好在,江跃不但有所料,在风隐出现的第一时间,又一次及时发现。

自然而然,那准备好的一套,又一次用来招待风隐。

卷土重来的风隐,毫无悬念再次一无所获地离开。

当风隐再一次跟薪火大学士会合时,他只能摇头苦笑,表示自己已经尽力,确实调查不出什么。

薪火大学士摆了摆手:“罢了,既然多管齐下都调查不出什么,或许人家就是清白的,只是我们疑神疑鬼。像这样的后起之秀,只要他没有背叛学宫,咱们就没理由一直纠缠不放。”

风隐无奈地点点头:“那么,除了这条线索,当下已经没有更好的线索可以追踪了啊。”

“问题是这条线索,暂时已经查不出什么。再强行去查,发力过猛,反而容易坏事。或许,我们接下来应该以退为进了。”

“大人,如何以退为进?”

“安排任务给他,看他下一步的任务执行得如何。再执行任务的过程中,监视他,盯着他,看看他会否有什么破绽会暴露。若他一直没有破绽暴露,说明他确实就是清白的,就没必要一直纠缠不清,徒然冷了这么一个青年才俊的心。”

风隐若有所思道:“也就是说,咱们再考验他一次。如果这次他还通过了考验,就不再揪着不放?”

“不然呢?难道你还想一辈子跟人家杠?”

风隐摇摇头:“属下倒不是这个意思,就按大人您说的办吧。不知大人打算给他安排什么任务?派他去地表世界厮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