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医生和护士们将池宴忱又抬回病床,重新给他戴上氧气罩和各种治疗仪器。
梁煦一脸凝肃,沮丧的说:“没事了,让他好好睡一觉。等他清醒一点,或许就不会这么激动了。”
“……”众人听了,也都不好再多说什么!
“你们好好照看他,再有什么情况,就再去叫我。”
“好的,梁小姐。”
梁煦也不在多说什么,转身又回了自己的病房。
……
回到病房以后。
她在心里像吞了一口火油,焦灼,疼痛,煎熬,心乱如麻。
各种情愫交织在一起,让她快要疯掉了。
“怎么办?这个孩子绝对不能留!我要尽早处理掉……”
梁煦思索几秒,又开始想堕胎的办法。
让医生做流产手术,现在不太现实。目前最好的状况,就是治堕胎药打掉。
她是医科博士,想要流产,有的是办法配药。
很快。
梁煦给自己配了一副打胎药,准备打掉肚子里的孩子。
倒了一杯水,她拿着药正准备吞。
可她的手却像有千斤重一般,抬了几次始终没将药送到嘴里。
“……不行,我不能这么做,这也是我的骨肉,这也是我的孩子,他是一条鲜活的小生命,我不可以这么残忍!”
梁煦鼻腔发涩,含着眼泪又将配好的打胎药扔进了马桶,又用水冲走了。
她忽然间又不舍得打了这个孩子。
可是…
自己未婚先孕,这如果传出去,她的名声和前途就毁了。
她如果要生下孩子,就必须要给孩子一个堂堂正正的身份。她需要找一个男人结婚,然后,名正言顺的生下这个孩子。
“可是找谁呢?谁会愿意接纳一个别人的孩子?”梁煦的眼泪掉了下来,第一个想到的是池宴忱。
但这个念头很快又打消了。
池宴忱绝对绝对是不肯的,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沈星乔。让他喜当爹,他100%不会同意。
“天呐!我到底该怎么办?”
梁煦卷缩在床上,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个孩子。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如果实在不行,她就去国外生下这个孩子。
……
第二天。
池宴忱昏昏沉沉的醒来。
昨晚昏睡了一整晚,今天身体和体能状况恢复了些许。
“池总,您醒了?”
池宴忱眨巴几下眼皮,医生的轮廓逐渐在瞳孔中清晰!
足足缓了五六分钟。
池宴忱的意识才彻底清醒,他凶狠狠的盯着医生,挣扎着坐了起来,“我睡了多长时间?”
医生胸腔一炸,小心翼翼的说:“嗯,睡了十二个小时。”
池宴忱听了,陡然暴怒,“昨天是谁给我用的镇定剂?”
“……是,是梁小姐。”
池宴忱双眸一唳,怒声问,“乔乔有下落了吗?”
“还…还没有…警方那边还没传来消息,仍然在搜寻。”
池宴忱听了,心腔猛的一疼,好像被人插了一刀。
“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私自给我用镇定剂。”
“池总,梁小姐也是好心。”
池宴忱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立刻愤怒的呼喊保镖,“艾伦。”
门口的保镖听到声音,慌忙进了病房,“池总请吩咐。”
“马上把给我治疗的医生全部解雇,重新调一批新的过来。”
“……”艾伦听了,瞬间一懵。
主治医师听了,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能够解释的辩解,“啊?池总,这…这…我…我…是梁小姐给你下的药,这不关我的事。”
“还愣着做什么?”池宴忱阴森森撇了艾伦一眼。
艾伦听了,确定池总没在开玩笑,“陈医生请你马上离开病房,去交接一下手上工作流程。”
“池总…池总…这真的不能怨我,是梁小姐私自给您用了镇定剂,我也没办法阻拦她……”
陈医生一脸惊恐失措,被艾伦推出了病房。
要知道,港城是国际大都市,医生的收入也高得离谱。而能进来港大医院做主治医生,待遇和福利比一个中小型企业老板的收入都要好。
而且,社会地位很高。
有人可能要问,炒鱿鱼有什么可怕的?大不了换一份工作。
你说的那是基层人员,一个月几千块万把块,随随便便换工作无所谓。在港城哪怕去做个洗碗工,一个月也能挣到万把块钱。
但像他们这样的社会精英,消费和开支也是很惊人的。在港城普普通通一套房产,就要上千万,稍微好一点的,就要大几千万或者上亿。自然而然,供房子供车子,供孩子上学等等,更要维持体面的生活,一个月开销至少都要大几十万。
如果失去工作,哪怕有赔偿,也根本扛不住多久。你也基本不可能一下子就能找到月入百万以上的工作。
所以,谁都害怕炒鱿鱼。
院长得知消息后,也吓坏了,赶紧从办公室跑了过来,“池总,我马上为您调一批新的医生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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