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池宴忱凝肃又惊怔的样子,我也同样困惑的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提起这个地方,“泗洲岛?”
“泗州岛发生了什么事?”
池宴忱愣了几秒钟,他伸出左手在我眼前晃了晃,似乎在试探我是不是在装糊涂。
“你干什么?”
“乔乔,你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吗?”
我听了,心中更加来气,语气也不耐烦,“你到底想说什么?”
池宴忱艰难的吁了一口气,有些丧气的靠在轮椅上,“……好了,现在不说这么多了。可能你刚醒过来,脑子还不太清醒,你先好好的休养!”
“我没事,我现在要赶紧出院。”我挣扎着掀开被子,想要下床!
池北霆中了枪,还在圣玛丽医院的ICU,我要赶紧过去陪他!
见我要离开,池宴忱生气了,“你要去哪里?”
“你别管,我现在要去圣玛丽医院。”
“你去那里做什么?”
听着他霸道的语气,我心里更烦,“池宴忱,我们早已经离婚了。我要去做什么,跟你没有半点关系,我现在要去看我的丈夫。”
“……”池宴忱听了,更加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我也不想再和他多说什么,心急火燎的想要离开!
池北霆为了救我,后背中了两枪。
他在ICU已经住了快一个星期。
池宴忱艰难的抬起手,拽着我的袖子,“乔乔,你不要再骗我,你和池北霆根本就是假结婚。”
“……”我听完,有些惊诧的看着池宴忱。
他怎么会知道的?
“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这么多,总之我现在要出院。”
池宴忱听完,更加丧气,“乔乔,你是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他做了什么事吗?”
“他做了什么事?”
“他杀了好几个人,他还趁我出车祸昏迷时,把我绑架了。”
我大脑一炸,惊愕的看着他,“……你在开什么玩笑?池宴忱,我知道你讨厌池北霆。但你这样信口开河,胡乱诽谤别人,是要吃官司的。”
池宴忱沉顿几秒,不在和我多说什么,反而看着一旁的医生,“马上把最好的脑科医生全部叫来。”
“好的,池总。”医生恭敬的回了一句,而后立刻掏出电话,准备开始叫人。
不到五分钟。
几个外科医生,都匆匆的赶了过来。
池宴忱斜靠在轮椅上,漏风的嘴巴丝毫不妨碍他发号施令,“马上给她拍一个全面的脑部CT,看一看她大脑是不是受伤了?”
“好的,池总!”
“沈小姐,请跟我们去CT室。”
立即有两个护士,推着轮椅过来,扶着我将我转移到轮椅上。
我脑子一懵,“你们干什么?你们放开!”
“沈小姐,您的头部可能受伤了,我们需要给你做一个CT,很快的!”
池宴忱摆了摆手,“去吧!”
我茫然的看着医生,随后被护士推去了做脑CT的科室!
……
很快。
医生给我做了脑部CT,又给我做了一个全身的检查。
还好,我只手骨折了。身上有多处软组织擦伤,但并没有大碍。
做完检查后。
池宴忱一脸阴郁的问,“怎么样?”
医生拿着几张CT单,严肃的说:“池总,沈小姐脑子并没有瘀块儿,也没有明显的组织损失,智力也正常。”
池宴忱听了,吸着凉气抿了抿肿的老高的嘴巴,“那她怎么会忘记事情?”
“嗯,沈小姐可能是受了某种刺激。短暂性失忆,又或者是选择性失忆。”
池宴忱听了,不耐烦的追问,“那她什么时候会想起来?”
“这个……这个不好说,可能会在受到某种刺激的条件下,会突然间恢复,又或者永远都恢复不了!”
“行了,我知道了!你们都出去吧!”
“好的,池总。”医生汇报完,小心翼翼的离开了病房。
等医生走后。
池宴忱又凝肃沉默的看着我,似乎在思考什么。
我被他看得浑身毛刺刺的,“你干嘛这样看着我?池宴忱,你还是别操心我了,你还是好好的养你的伤吧。”
“你看看你,怎么弄的一身都是伤?”说完,我还是有些心疼的看着他。
他的胳膊一直都在打着吊针,右胳膊和腿上都打着石膏和夹板,看起来,不像是在玩苦肉计。
他伤的这么重,又不肯老实的躺床上休息,一直坐在轮椅上全程盯着我。
池宴忱吞了一口重气,若有所思的问,“乔乔,你真的想不起来我这一身伤是怎么来的吗?”
我愕然,“……你不是出车祸弄的吗?我昨天看新闻,说你开着兰博基尼,在盘山公路上翻车了。”
池宴忱耐着性子,认真严肃的说:“是,我是出车祸了。当时车被人动了手脚,刹车失灵。我把车子开进避险通道后,然后就昏迷了。池北霆那个孙子,趁我昏迷绑架了我。”
我听完,大惊失色,“怎么可能?他现在还在ICU,你怎么能这样冤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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