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撤诉的话，我会以正义之神的名义承诺，不追究你诬告的罪名，只把今天的一切视为一场人们喜闻乐见的闹剧，如何？”

台下，娜维娅抱起手臂，“一开始就一面倒的辩驳吗，不仅要驳倒芙宁娜，还要撼动枫丹民众的『常识』呢…”

这时，原告席上的荧开口了。

“人们认为你是神明，也只是基于『常识』而已。”

看荧还要坚持，芙宁娜摊了摊手，“好吧，劝降无效。”

“那么我要发问了，如果我不是神明，那你们觉得我应该是什么呢？”

“在神位上五百年之久的我，又是靠什么支撑这至少五百年的寿命呢？”

对于芙宁娜的提问，荧开始整理线索，准备辩驳。

在准备好措辞之后，派蒙代为开口道：“首先，你可能是其他的『长生种』，寿命本身就很长。就算不是，应该也有其他办法使你的寿命延长…”

荧补充道：“比如…『诅咒』？”

“嘁…”芙宁娜摊了摊手，“谁告诉你们这种说法的，难道是那个『仆人』？”

“为了污蔑我，你们甚至搬出愚人众执行官的说辞吗？”

水友们聊了起来。

“芙芙还是很聪明的嘛，立刻就知道是仆人了。”

“比如某拾技者，应该是人类没错，也确实活了很久了，而且已知原因是诅咒。”

“戴因：你猜我身上的诅咒是什么？”

荧摇头道：“谁说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真相究竟如何。”

审判席上。

那维莱特思索道：“诅咒？我本以为神明身上散发的气息原本就类似于一种诅咒。”

“现在看来，似乎和神明没有关系，只是单纯的『诅咒』么？”

听到他的话，荧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所以，芙宁娜，你只是一个被诅咒的人类吧？”

听到这个猜测，台下的观众们都十分惊讶。

“芙宁娜大人，只是人类？”

“人类与神明…光靠肉眼确实没办法分辨，也有这种可能性吧？”

随着观众们的想法出现改变，连『谕示裁定枢机』的天平都朝着荧一侧偏移了一些。

这下，双方打平了。

芙宁娜叉腰道：“好了，不要现在就沾沾自喜，就算我承认身上存在诅咒，也不代表我一定就是『人类』吧？”

“何况人类与神明，最大的区别就是『权柄』。神明可以做到人类做不到的事，所以才叫神明。”

“数百年来，枫丹大地上存在许多我的神迹…”

“比如你们面前的『谕示裁定枢机』，又比如你们每个人的生活都离不开的『律偿混能』。”

水友们也都讨论起来。

“快，看看神之心！”

“浴室踩订书机：雀食。”

“芙芙还可以说七天神像上的形象就是自己啊。”

而听到这里，荧瞬间抓住了她话语中的一个漏洞。

从她之前的经历来看，芙宁娜根本就不是谕示机的主人。

派蒙辩驳道：“可是，『公子』那时候莫名被判处有罪的事，就连你也不清楚缘由吧？不然怎么会直到现在都拿不出理由来解释…”

芙宁娜抱起手臂，“关于这个，我当时就很明确的说过，神明的决断就不是凡人可以理解的，也不需要解释…”

那维莱特提醒道：“不，芙宁娜女士，我必须提醒你认清当下的状况。”

“在审判庭，审判本身高于一切，在你作为神明之前，首先应该是今天的『辩方』。”

“如果不按照审判规则如实陈述你所知的情况，那么形势将会对你非常不利。”

芙宁娜有些生气，“居然…用这种说辞…”

“这不是什么说辞，芙宁娜女士。”那维莱特摇头道：“是任何人都应该敬畏的审判庭的规则。”

芙宁娜气呼呼的喘气起来，却没有再回应什么。

派蒙继续道：“所以你其实并不知道『公子』有罪是怎么回事，甚至也不清楚『谕示裁定枢机』的构造和原理。”

“你所谓的那些神迹，都应该归属于『真正的水神』吧？”

“真正的水神，哪儿有这种东西…”芙宁娜摇头道：“我的确不清楚『公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句话让水友们都开始辩驳起来。

“行秋，夜兰，那维莱特：你好。”

“行秋夜兰：正是在下。”

“心海：这很难评。”

芙宁娜继续道：“『公子』有罪的定论是谕示裁定枢机单方面裁决的，而它自诞生以后就一直独立运转…”

“不能…不能因为神明造物出了问题，就说神是假的啊…”

“还在诡辩！”派蒙朝荧看去，“看来她认定我们拿不出『谕示机』不属于她的证明…”

荧朝着芙宁娜看去，提议道：“我们可以先不谈那些神迹，你可以现场展现神明的力量么…”

听到这话，芙宁娜明显愣了一下，“神明的力量？观众席上有那么多一般民众，我可不能贸然使用神明级别的力量…”

那维莱特插话道：“如有需要，我会去观众席的方向展开加护。”

芙宁娜明显有些尴尬，“这…这就不需要了吧…”

水友们都乐了。

“龙王：敢不敢比划比划？”

“爷：跟我一样biu两下会不会？”

“深海的加护！”

看芙宁娜窘迫的样子，荧继续道：“稍微展现一下水元素的力量就好，这是有神之眼的人类都能做到的事。”

“我…这个…”

芙宁娜一时语塞，低下头沉默了。

水友们都没有想到，芙芙堂堂一个‘水神’，连水元素的力量都用不出来。

“来，哭一个给大家看，这样是水元素的力量（doge）”

“没法使用水元素力量真是我始料未及的……”

“完了，好可怜的芙芙。”

派蒙看到芙宁娜躲闪的模样，乘胜追击道：“身为水神，别说神的权能，连水元素力都无法使用吗？”

“…是律偿混能。”芙宁娜忽然想到了什么，连忙道：“对，是律偿混能。”

“神明的力量源自信仰，而枫丹人民对正义之神的信仰都被我转化为了律偿混能。”

“为了给大家的生活带来能量，我放弃了所有的神力，看，我是多么大公无私的神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