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粪球的,擂鼓、进攻”
“咚……咚咚!”
眼见偷袭失败,李自成并未撤军,反而下达了全军进攻的命令,为了激励士气,还颁布了重赏,这样做有两个原因:
其一,为了偷袭南阳城,已经辛苦准备多日,若是轻易放弃的话,军中士气必然低落,对后面的战事大大不利!
其二,天威军最厉害的是火器,夜间视线不清,严重影响火器的使用,这时候发起进攻对自己一方是有利的,只要多加努力,便有希望拿下南阳城!
“第一队,用火铳、弓弩压制住上面的官军!”
“第二队,抬云梯、往上冲!”
“第三队,抬木头、撞城门!”
“弟兄们听真了,有率先冲上城墙者,职升一级、再赏白银一万两……怕死后退者,格杀勿论!”
……
急促的战鼓声中,流寇们向南阳城发起了猛烈进攻,为了鼓舞士气,李自成手提日月双刀,亲自上前督战,只要见到不敢往前冲的,上去就是一刀,下手毫不留情!
重赏加上重罚,流寇们顿时士气大振,全都嗷嗷怪叫着向城墙上猛冲,结果遭到了猛烈火力的射杀,一时间,尸落如雨、血流成河,其状惨烈至极!
“吼……吼!”
双方正打的激烈之时,西门方向突然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似乎有大事发生。
李自成正想命人去打探一下情况,就见过江龙—薛成才手下一名头目催马来到近前,而后非常得意的说道:“启禀李首领,我家首领攻破了南阳城的西门,而后带领人马杀进去了!”
“攻破西门,太好了……嗯……不对……”
得知友军攻破了南阳城的西门,李自成非常高兴,随即又疑惑起来。
要知道,攻城的四支大军当中,自己手下的人马最强悍,过江龙—薛成才手下的人马最弱小!
现在一起攻城,强悍的屡屡受挫、死伤惨重,弱小的反而攻进去了,这未免有点不合常理,是西边的天威军防守薄弱,让过江龙—薛成才钻了空子,还是另有原因呢?
胡乱猜疑之际,又一名过江龙—薛成才手下的头目崔马来到近前,而后非常焦急的说道:“启禀李首领,大事不好了,西门又被天威军夺回去了,我家首领和两千多名弟兄被困在了城内,只怕是凶多吉少!”
“该死的,果然有诈……来人啊,速速通知苗、张二位首领,四方人马全力进攻,一定要将薛首领救出来!”
“遵命!”
命令下达之后,流寇们的攻势更加猛烈了,就像潮水似的不断冲击南阳城,一浪高过一浪!
奈何天威军准备充足、防守严密,就像一座坚固的大坝,任潮水如何冲击,都无法越过一步,最多溅起几朵浪花而已!
………………
南阳城—偌大的唐王府中,灯火辉煌、披红挂彩、大红喜字贴的到处都是,且有浓郁的酒香随风飘荡!
为何如此呢?
原来今夜王府中有人成亲,新郎正是现任唐王—朱聿鏼,新娘子则是一名道姑!
道姑做新娘子,自然是有原因的!
前些日子,朱聿鏼到玄妙观中上香祈福,结果看到一名年轻道姑生的十分美丽,顿时色心大起,便以做法事为名将其骗到王府中,准备强行霸占、纳为侍妾,还要举办一场盛大的婚宴!
一众王府属官们认为不妥:一则,堂堂的王爷千岁,竟然强抢一名道姑做侍妾,好说不好听,实在有损唐王府的颜面。
二则,如今正在打仗,唐王府不与军民人等同仇敌,共同抵御流寇,反而铺张浪费、大办婚事,必定损伤人心,对守城大大不利!
奈何唐王—朱聿鏼色迷心窍,根本不听劝,强行举办了婚事,于是就有了上面的一幕!
……
三更时分,唐王府的前寝殿内,朱聿鏼正搂着新娘子睡的香甜,不想寝殿大门突然被推开,随即冲进来几名神色慌乱的王府属官。
“殿下,快醒醒、快醒醒,出大事了!”
“嗯……嗯……混账东西,尔等怎么闯进寝殿中了,莫非要偷看本王的房事不成,太不成体统了,本王要重重责罚尔等!”
“殿下误会了,臣等不是来偷看的,是出大事了,大群流寇杀进王府中了!”
“胡说八道,流寇怎会杀进王府中,尔等莫非得了失心疯不成?”
“臣等不敢胡说,流寇们真的杀进来了,已经杀到承运殿,马上就要杀到这里了!”
……
唐王—朱聿鏼正要再骂,突然听到承运殿方向传来激烈的喊杀声和兵器碰撞声,这才相信几名王府属官没有说谎,流寇们真的杀进来了,顿时吓出一身冷汗,心中更是后悔无比!
前些日子,南阳卫指挥使—周宝胜数次拜见,请求自己捐献一些钱粮,以便招募民勇、抵御流寇,否则南阳城只怕难保!
自己则认为,募兵守城是朝廷的事,与唐王府并无关系,凭什么让自己捐献钱粮啊,故而没有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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