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荒惊雷一招九式。
最后一式雷惊九天最为厉害!
练到极致可以顷刻间从各个不同的方位拍出二十七掌。
一时之间。
场中掌风凛冽,掌影如山,层层叠叠,密密麻麻,宛若天罗地网。
其实,李隐早就猜出了眼前这老者的身份。
所以,在面对那人的时候,更多的只是抱着切磋学习的态度。
检验自己的能力。
此刻,果然见他使出同样的掌法时,体内的源劲更是悉数输出。
啪——
啪——
啪——
......
接连二十七次掌掌相对。
两人都把这招雷惊九天耍到极致了。
像是揣摩、对练几十年的老对手。
空中两道人影倏合乍分,双双落回地面!
砰——
砰——
蒙面青衣人还好,稳如磐石地立在那里。
依旧气宇轩昂!
只有脸上的面巾被李隐的阴柔掌劲吹落,飘飘扬扬地掉进尘中。
露出一张清瘦儒雅的俊脸。
李隐有点不稳,落地后还蹬蹬蹬地退了好几步。
面色潮红,气息粗重。
陆云娘一看那人惊喜地叫了一声,乳燕投林般地扑入那人的怀里。
小拳头不断地敲打着那人的胸膛,嘴中呜咽着。
“爹爹,你好坏!这么欺负女儿!”
李隐会心地笑了笑。
这时,林子里也接连着出来几人。
当先一人是身穿黄衫的美妇人,年逾四旬,端庄典雅,笑盈盈地来到二人身边。
陆云娘一看,又一头扑进那女人怀里,数落着她爹是如何如何的不对。
紧随其后的是三个劲装中年人,四十来岁,面容平静,太阳穴高高鼓起,显然都是源劲高手。
其中一个手里还提着一人。
那人正是陆云娘嘴里的刘补遗。
一家子享受了一会儿的天伦之乐后。
陆云娘便把李隐介绍给自己的双亲。
也给李隐介绍了自己的父亲,母亲。
长生谷谷主陆天勤,谷主夫人郭晴。
“小樵夫,真心不错!”陆天勤由衷地赞赏着。
就单单雷惊九天这一式可以看出眼前这个年轻是绝对的学武奇才。
修炼不到半柱香就可以媲美自己几十年的苦练。
要不是亲眼所见,说什么他都不相信。
看来女儿的眼光真的不错。
对郭晴来说,那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中意。
李隐何止是不错,相貌敦厚,一看就是实诚的人。
不仅聪明、武功又高与自己女儿简直是天生一对。
“隐儿啊!你家在哪儿?”郭睛自来熟,亲切地问。
李隐听得很是别扭!
这个名字可是师娘专用的啊!
一旁的小丫头双颊绯红,有些羞涩地低头,偶尔抬眼偷偷地瞄着他。
糟了,被贼给惦记了。
李隐心中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唉——
不就是跟他们父女俩各打了一次架!
这娘儿俩是准备讹上我了不成?
“砍柴的,傻愣什么呢,我娘问你呢?”
“云娘怎么说话呢?”郭睛佯怒着。
摸了摸后脑勺,笑道:”不好意思,郭伯母,我就在这山上。“
“哦~山清水秀,人杰地灵,是个好地方,比我们长生谷强!”
陆天勤老脸黑了。
这明显是旮旯里的山沟沟,岂能跟我长生谷相比。
真没想到自己这位相伴几十年的爱妻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这么厉害!
没看出来啊!
以前会不会也对自己使过这招,哄着自己?
老谷主唏嘘着,好像有点被骗的感觉,忍不住翻起了白眼。
郭睛显然看到,对着老谷主撇了撇嘴:“是不是啊老陆,这儿是不是很不错,以后来这养老!”
老谷主嘴角直抽抽,我女儿又不是嫁不出去,怎地还得倒贴全家?
哼——
老谷主正想生气,不防看到老妻警告的目光,又看了看女儿花痴的神态,暗中摇了摇头。
无耐之下,只好顺势把鼻哼,转为温和的问候。
“嗯——这儿是不错,嗯——那个——小樵夫......”
“老陆叫什么小樵夫,他有名有姓,叫隐儿......”
“咳——咳咳”,陆天勤呛了一口水,“那个——隐.....”
太亲昵了,有点鸡皮疙瘩了。
李隐连忙道:“陆前辈,叫我阿呆就行了,我的小名,叫起来更亲切!”
唔......
这小子不错,知道察言观色!
陆天勤点头:“阿呆,这个名字亲切,好,以后就叫你阿呆!”
“对了,阿呆,你师父是谁?”
“丁书英!”
“丁书英?”老谷主绞尽脑汁,想不出江湖上有这一号人。
“是不是,最近江湖上传闻那个得了凝神境心法的丁书英?”郭睛突然想起了什么,接着话儿说着。
“应该是了!”李隐郁闷,这事儿真是传的沸沸沸扬扬的,恐怕不好收摊了。
“胡闹,这种以讹传讹的谣言你也信?”陆天勤对着爱妻轻斥了一句。
“如果有的话,这几百年来怎么没有出现一个?”
到底还是有明白人。
李隐感激地望了他一眼。
“谢谢陆谷主明察秋毫,慧眼识珠!”
陆天勤点了点头,他能深刻体会被谣言击中的感觉。
“你师父现在怎样了?”
“先师遭人暗算,半个月前就已经仙逝了!”李隐神色哀伤地道。
陆云娘上前安慰着:“砍柴的,不要伤心,事情总会过去的。”
“什么人暗算的?”
“归元掌!”
“归元掌?”陆天勤眉头只是皱了一下,道,“大禹国国师司马无敌的不传绝学!”
“司马无敌?”
有名有姓那就好办多了!
李隐想着,等这事好了,亲自去大禹国走一趟。
想到这里突然想起了,相逢居客栈的事还没解决呢。
“陆前辈,郭伯母,我有事,要先告辞......”
陆云娘一听,脸上着急,眼眸中露出几分依依不舍之情。
郭晴瞧在眼里,心中暗叹一声。
自己这闺女怕是真的陷了进去。
罢了罢了,这事还是老娘出马吧。
“什么事情这么急?”郭睛关心地问道。
“我有一个师弟被人挟持,在滁州相逢居客栈!”
“哼——“老谷主听了也不免生气,“这种人最不讲武林道义,你有贪婪心没有错,但不是什么手段都可以使出来的。”
“走吧,我们跟你一起会会这些人!”陆天勤主动道。
“谢谢爹爹!”陆云娘高兴地跳了起来。
“陆前辈,这太麻烦你了吧!”
李隐有些不好意思,跟他们才初次见面,这可是刀口舔血的事呢。
“婆婆妈妈的干什么,男子汉利索爽快点!”陆天勤训着。
李隐本就是一个爽快之人,既然人家都不在乎了,那自己也不用扭扭捏捏。“好,那就谢谢陆前辈和郭伯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