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陈梅稳坐钓鱼台(1 / 1)

二人各怀心思,同床异梦,一夜都睡得不踏实。

早七点,关菲神色憔悴的起了床,草草梳洗了一番,就进到厨房里煮黑米粥,榨豆浆;忙了一会,又上街买油条,包子。买回来早餐,她进到儿童房,把睡得迷迷糊糊的小甜轻声催醒,帮睡眼朦胧的小家伙穿衣服,洗脸,挤牙膏。

除了一直没怀上田家的种,这枚媳妇真心没得说。

知性,美丽,通情达理,善解人意,也懂风情,真是挑着灯笼都难找。

她喂小甜一口一口的吃完早餐,提着书包,送他去幼儿园;田子欣听见大门关上了,才放心大睡,不久就鼾声如雷,如一头猪一般。

一直睡到十点半,才醒过来,精神很是健旺,中餐早餐一并着吃了,便出门去找陈梅商量见面的事。

这事很有难度的,一个是正妻,一个还没有名份,陈梅会不会答应呢?

如果两个女人真见了面,又会擦出什么样激烈的火花呢?

关菲这个时候提出见面,到底安得什么心思……

难道关家已经猜到小甜是自己的种?

一路上,他忧心忡忡的琢磨着,魂不守舍,患得患失。

他心里当然不希望两个女人见面,至少目前时机还不成熟。

唉,孽缘,真是孽缘啊…当初只顾一时快活,事情竟闹到了这个地步,早知如此……

如果时间能够倒转,他觉得自己还是会做同样的事。

若没有当初的情欲冲动,哪有现在可爱的小甜呢;所以,他并不后悔。

小甜一切都是可爱的,完美的,包括拉得粑粑;那是一坨坨黄澄澄的,冒着袅袅热气,形状完美极了,宛如一座座精致的小小金字塔。

父亲对儿子的爱是无条件的,因为他就是你血脉的延续;你就是他,他就是你,原本就是一体的。

每一个孩子能来到世上,都是老天爷的旨意。

从这个层面上来讲,和陈梅的缘分也是天注定的。

那和关菲呢,他不敢往深里去探究。

因缘这东西实在神奇,作为重生者他几乎能把控这世上所以的一切,唯独把控不了这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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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冥思苦想着来到陈梅住址,“笃笃笃…”敲了几下门,穿着一件性感睡袍,头上裹着浴巾,脸上敷着面膜的陈梅开了门,见是他来了,很是高兴,热情的迎了进去。

“田董,怎么今天这个时候来了。”她颠起脚,索了一个甜蜜的吻,笑眯眯的问。

“也没什么事,就是一点小事来跟你商量商量。”田子欣抓着头,语无伦次,前后矛盾的说。

“好,进来说吧。”陈梅关了门,撒着塑料拖鞋叭叭叭的钻进了一间偏房,继续做要紧的事。

田子欣皱着眉头跟了进去。

这是她专门的化妆房,一只嵌着桃形玻璃的柜子上摆满各种各样,琳琅满目的化妆品,都是世界顶级的奢侈品牌。

什么美国的supreme

Air,法国兰蔻,美国雅斯兰黛,法国迪奥,日本资生堂,法国香奈儿…护肤的,护发的,的,美足的,一应俱全。

每年,她花在护养上的费用都是几万,抵得上水泥厂一个工人十年的工资。

另一只柜子上则摆着各种各种的时尚杂志,以服装杂志居多,什么法国的路易威登(LV),香奈儿,爱马仕,意大利古驰,普拉达,英国博柏利….

每年,她花在买品牌服装的钱都达几十万,可以在市里买一套房。

现在,她每天早上都是睡到自然醒,然后开始保养身子;保养完身子才开始吃午饭。

睡个安逸的午觉,下午就去大型商场购物,逛街,专拣贵的东西买,要么开着宝马车四处兜风游耍…晚上就躲在房里,一边喝葡萄酒,一边用DVD看国外大片,抑或是听欧美的音乐。

这日子完全是一个安逸奢侈的小富婆过的。

没法子,她对灯具厂贡献巨大,加上独自一人抚养儿子到四岁多,这一切都是她该享受的,绝对有资格。

“说吧,别闷着,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陈梅对着镜子坐着,用白润的玉手轻轻拍打脸上的面膜,惬意的问。

田子欣又抓了抓头,斟酌了一番语句,踱到她背后,“阿梅,是这样子的,我家那口子想见你一面,不知你的意思…”

陈梅怔了怔,盯着镜子里的他,警惕的问:“难道小甜的身份已经暴露了!”

“怎么会呢,咱儿子精着呢,全家都把他当宝贝拱着来的。”

“说得也是。”陈梅放心了,继续拍打面膜,问:“那她找我有什么事呢”

“她没说,我也没敢问。”

陈梅嘻嘻一笑,带着几分嘲笑的意味,颇为得意的笑道:“我认为没这个必要,反正只剩三个月了,三个月后租借期满了,儿子回到我身边,咱们的协议就要正式履行了。

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我觉得不见她的好。”

她一副稳坐钓鱼台的轻松和自信,憧憬着完美结果的到来。

都已经六年多了,如今才剩下三个月,关菲百分百没有怀上的可能。

自己熬了这么多年,忍受了多少寂寞和苦楚,如今就要休成正果了,何必惹些不必要的麻烦呢,那是不智。

“梅姐,你能否再考虑考虑…”田子欣语气卑微的恳求。

“我已经决定了,你就不要再叽歪了!”

陈梅撕了脸上的面膜,叭叭叭的奔进浴室,打开水龙头,开始用冷水冲洗脸面。

田子欣叹了口气,默默的转身离开。

“田子欣,我可警告你啊,千万不要跟我耍什么花招;若到期了你敢毁约,我陈梅绝不会放过你!

我发誓,一定会把你搞臭!

哼,让全天下人都知道你是个道貌岸然,忘恩负义的伪君子!”背后,又传来陈梅严厉的警告。

他感到后背一阵冷汗沁出,头都大了,快步出了屋子。

怎么跟关菲说呢,其实她的要求并不过分,作为租借者见一下租借方,合情合理的。

若对方不答应,反倒会生疑。

难道关菲是在故意套我?

他现在有一种快要被两个女人逼疯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