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
“呜呜呜…田子欣,你个混蛋,快来呀…”
陈梅拼命挣扎,渐渐体力不支,挣扎力度越来越弱小。
外面各个包房里乐曲激昂,吼声如雷,完全听不到这里发生的事情。
眼见即将得手,黄子彪狂喜,激动的解裤带,因为太兴奋,哆哆嗦嗦的怎么也解不开,干脆就蛮横的拉开裤裆拉链。
“啊,田子欣,你终于来啦!”这时,陈梅突然高兴的叫道。
黄子彪吓了一跳,如惊弓之鸟一般跃起。
陈梅迅速爬起来,捂着胸膛直奔房门。
“哈哈,姐,你就别玩我啦。”黄子彪发现中计,立刻奔过去把她拦腰抱起,重新按在地上。
这时,只听“砰!”的一声。
房门真被人猛的一脚踹开,一个高大的人影提着一只空啤酒瓶站在了门口。
“田子欣,救命!”陈梅大叫。
黄子彪慌忙翻身一个驴打滚,滚到了墙角。
陈梅爬起来,扑到田子欣宽阔结实的胸膛里,抱着他嘤嘤呜呜的哭起来。
“梅姐,别怕,别怕,我就在这儿呢。”田子欣拍了拍她颤抖的后背,温言呵慰,然后手中啤酒瓶愤怒的一指。
“黄子彪,你他妈是只人,还是只畜生!”
黄子彪蹲在墙角,脸一阵红,一阵白,但不愧是在道上混过的人,脸皮厚,很快镇静下来。
他起身若无其事的拉了裤裆拉链,栓了裤带,一抹额头凌乱的垂发,呵呵笑道。
“误会,误会。”
“田总,陈总,这是个误会啊。”
“误会归误会,但咱们的生意还是要继续合作的嘛,呵呵…”
“这也叫误会,你他妈脑袋有问题,你也是你老爹老母误会出来的吗!”田子欣怒吼,言辞犀利辛辣,宛如刀剜斧凿。
两道熊熊烈火在黄子彪眸中迅速燃起,瞬间眼睛都烧红了,受了莫大侮辱的他面目狰狞,拳头握紧,捏的咯咯响。
“早知道你没安好心,你给老子听好了,老子现在就撤了你的标!”田子欣又给他补上狠狠一刀。
“子欣,咱们回去,我不想呆在这儿,不要再跟这种人浪费口舌。”陈梅头埋在他怀里,情绪激动的说。
“好,咱们回去!”
田子欣脱下马甲给她穿上,又捡起地上被撕开的裙子,抖了抖,寻了一个角度,系在她腰间,恰恰遮住下半身。
二人转身正要出门,这时,人财两空,人格受到极大侮辱的黄子彪骤然发难,提起一只废弃的凳子恶狠狠扑上来,朝他后脑勺猛砸。
田子欣早有防备,转身一记飞踹,把他踹退几步,紧接着跨步欺上,抡起啤酒瓶。
“嘭!”的一声。
黄子彪惨叫,捂着鲜血淋漓的头,痛苦的蹲下,面目狰狞。
“让开,都给老子让开!”
听到动静的人纷纷拢过来,田子欣左手紧紧搂着陈梅,右手挥动着断开的啤酒瓶大吼,目光凌厉,霸气十足。
围观的人立刻让开一条道,几个保安拿着胶皮棍急吼吼跑过来,“什么事,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们问问屋里那只牲口!”
田子欣神情肃穆的搂着陈梅,在众目睽睽下出了海马歌舞厅,扔了破啤酒瓶,开着她的桑塔纳送她回去。
一路上,陈梅抱着玉臂,默默的流泪,也不说话,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柔弱无助。
“梅姐,别生气了,就当被狗啃了几口啦。”田子欣心疼的安慰。
陈梅点点头,抽了抽琼鼻,幽幽道:“田子欣,这回多亏你及时赶到,否则就不堪设想了,谢谢你…”
“说什么话,梅姐,你也是为了公司才…我心里记着呢,该我谢谢你才对。
反正咱们今年国内业务基本已经完成,以后你也不用出去跑,就在工厂呆着,嫌工厂无聊呆在家里也行,随便你的。
另外郑州区域的标就让给开价2630万的刘总了。”
陈梅点点头,不再说话了,痴痴的望着窗外夜色,默默想自己的心事。
开到租住的小洋楼面前,田子欣停车,把她扶下来,搂住她上楼。
出租屋东西很多,但很整洁,一点不让人感觉杂乱。
四只宽大的衣柜沿墙排列,彩电,冰箱,录像机…阳台有洗衣机,厨房有成套的厨具,餐桌上还有一碗没喝完的花旗参炖鸡汤,平常是经常动手做菜的。
床头墙壁挂着一幅个人独照。
她二十七八岁的样子,穿着乳白色圆领毛衣,浅蓝色休闲牛仔裤,坐在公园秋千上,双手支颐,望着蓝天白云,天庭流云,目光清朗,脚下枫叶遍地。
照片四周贴着一些精美的女红作品,增加了几分俏皮的情调,应该都是她动手裁剪的。
“小田,随便坐。”陈梅虚弱的说了声,抱着一团衣服进了浴室。
田子欣就着床头柜边一张旋转沙发椅坐下,顺手拿起柜上一本相册慢慢翻。
里面全是她的照片,从周岁到现在,用光影记录人生各个阶段;除了她自己,里面没有其他任何人的照片。
“她的父母,兄弟姐妹呢,难道她是一个…
她的人简直是个迷,令人摸不透底细,自己对她的了解实在太少了....”
翻完照片,田子欣正思索着,陈梅已经洗完澡,穿着一套粉红睡袍,拿着一条浴巾出来了;虽然神色还有些忧郁,但已经恢复了几分明艳的风韵。
“梅姐,好生休息吧,不要想多了。”田子欣把相册放下,起身说。
“你现在就要走了吗,不多坐会么?”陈梅侧着头,坐到柔软的床铺上,用浴巾搓着头发,盯着他问。
“嗯,现在都快十一点了,要走了。
前天和曹二村的曹村长联系过了,明一早要他带我去看一块建厂房的地皮呢。”
“那好,你走吧。”陈梅面无表情的继续搓头。
“晚安!”
“晚饭!”
“喂,等一等,还有你的马甲呢…”
田子欣穿上马甲出了房间,下了楼,点上一颗烟,吞云吐雾的迈步朝自己出租屋走去。
走了一段,他回头望了一眼她的房间,哪里一团漆黑,灯已经灭了。
他叹了口气,继续大步而行。
是夜,月隐星稀,夜风清凉,不知何时起,天空纷纷扬扬的飘起了春雨,丝丝柔柔,缠绵悱恻。
附近的出租楼大多都灭了灯,宛如一个个在夜空下沉睡的婴儿,恬静而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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