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志鹏,饭菜都做好了,把鞭炮放了就开吃。”何秋兰围着厨裙,端着一大碗红烧狮子头出来,对正在和田子欣对弈的老关说。
老关眼见自己老将四面楚歌,岌岌可危;正愁眉苦脸着,听了这话立刻趁机借坡下驴,罢了棋,说了句,“小田,要吃饭了,这盘棋就算和棋,和棋了。”说完,起身到墙角,心安理得的拿起一条粗大的十万响鞭炮。
田子欣也扔了棋子,起身跟过去帮忙。
拆了鞭炮包装,用一根竹竿绑起,来到阳台上;老关用打火机点了引线,嗤嗤嗤…引线迅速燃烧。
“噼里啪啦…”鞭炮响起。
田子欣侧着身子,以手遮面,用竹竿把鞭炮伸到阳台外,噼里啪啦,红屑炸飞,青烟弥漫。
足足响了好几分钟才停歇,威风得紧。
菜肴那自是丰盛无比,但田子欣最感兴趣的是关妈烙的白饼。
这种白饼呈皓白色,大如圆盘,薄如白纸,不是啃着吃,而是撕着吃,韧性十足,口感醇厚可口,吃了一个还想吃下一个。
吃过团年饭,老关有些不服气的拉着女婿继续下棋;田子欣毫不给面子,三下五去二就杀了他一个片甲不留。
搞的老关额头直冒冷汗,连连惊呼:“后生可畏,真是后生可畏啊!”
按习俗,从初一开始串门走亲戚。
老关作为一厂之副总,位高权重,上门拜年的人络绎不绝,实在走不开;何秋兰便带着女儿女婿走亲戚,目的是让田子欣认亲,知道三姑六姨,七舅八叔都住在哪个方向。
这也算是正式认了这个女婿。
转眼就到了正月初八,田子欣和关菲该回京川了。
临走时,老关拉着田子欣的手,依依不舍的唠叨个没完,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
“我女儿很优秀,从小到大我都没舍得动手打过,你小子算是走狗屎运拣到宝了,要好好珍惜,若有对不住她的地方,我老关这辈啥也不干,就跟你铆上了!”
漫天风雪中,田子欣猛摇着他的手,脸色郑重的起誓。
“爸,你就放心吧,菲菲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我一定像珍惜自己的生命一样来珍惜她!”
“好!”
老关才满意的点点头,笑了,拿出一包中华借花献佛的给他带在路上抽。
何秋兰则拉着女儿站在一处公交站台里,以人民优秀教师在讲台上的严厉范儿,郑重的说着什么,应该是在传授家传的驭夫大法。
关菲认真听着,噙着眼泪,频频点头。
见差不多了,田子欣招了出租车,和关菲拿着行李上了车。
关志鹏和何秋兰一路护送,直到出租车行的看不见了,才恋恋不舍而归。
跟来的路线一样,从帝都坐飞机到江城,然后再回田家村。
二人返回帝都,又住进帝都大饭店,这里地理位置极佳,打开窗户,天安门广场,人民英雄纪念碑,人民大会堂,故宫,天坛等标志性建筑一览无遗。
此时,已是夜幕笼罩,二人看了一会儿电视,关菲便进浴室洗澡。
“哗…哗哗…”
听着里面哗哗的流水声,田子欣脑子里开始幻想里面的旖旎春光,心猿意马,蠢蠢欲动,脸面不由赤红起来。
交往已经两年半了,虽然该看的都看了,该摸了都摸了,但仍未攻破那最后的防线。
如今双方家长都认同了,是到了修成正果的时候了。
此时再不动手,更待何时?
青春短暂,时不我待啊。
男人的成功不光在于事业,更在于征服自己心爱的女人。
“哗哗哗…”
里面匆匆的流水声似乎带着无限的诱惑,欲火焚身的田子欣连吞几口唾液,焦躁不安的徘徊片刻,终于一咬牙,下了莫大决心,在水晶烟灰缸里掐灭了烟蒂,大踏步的直奔浴室。
正光着身子闭目享受淙淙淋浴的关菲听到动静,睁开眼一看,顿时大吃了一惊,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怔怔看着他。
虽然已经在脑海中幻想过无数遍了,但第一次真正目睹心中女神完整的酮体,还是激动的令人震颤。
它实在是太完美无瑕了,全身竟泛着圣洁的光辉。
田子欣顿感气血冲顶,脑门轰的一声炸了。
完全失去理智的他三下五去二的就把自己脱了个精光,虎视眈眈的走了过去。
“喂,田子欣,你别乱来啊。”关菲用浴巾遮身,惊叫躲避。
“菲菲,我实在是憋不住了啊。”
“不行的,我妈特别交代过了,一定要等到…”
“你是跟你妈妈过一辈子,还是跟我过一辈子!”眼见精心培育两年的桃子已经娇艳欲滴,但还是不能采摘,田子欣不由火大了,怒道。
“田子欣,你听我说,我是爱你的…”
“我不管,我不听,我现在就要你成为我的女人,立刻,马上!”
田子欣就像一个卖尽笑脸,却迟迟讨不到糖果的小孩子,愤怒的耍起了泼。
“田子欣,你…”
关菲正说着,发现嘴已经被另一只嘴堵上,身子被一双老练的手游走侵占。
田子欣当即立断,拦腰把她抱起,跨步出了浴室,把她抛在了床上,关菲柔软的身躯在柔软的床上弹了几下,才停下。
田子欣趁胜追击的扑了上去。
“田子欣,要关灯的…”关菲臣服了,颤声道。
“行!”田子欣狂喜。
“啪,啪,啪…”几下之后,房里的灯全部关了。
她突然急唤:“田子欣,开灯,开灯啊…”
“行!”田子欣更是大喜,忽的就蹿起来,啪的开了床头壁灯。
关菲幽幽叹了口气,慢慢的爬起来,默默的走进浴室,拿来一条雪白的浴巾,轻柔的铺在床上,坐在了浴巾上。
灯光照耀下,她神情肃穆,宝相庄严,目光明亮清澈,如一位准备献身的圣女一般高洁。
田子欣吞了口唾液,猛扑了上去。
“别急,关灯呀!”
“啪!”
田子欣伸手拨开了床头灯,昏黄的灯光下,。
关菲痴痴的看着自己的男人,突然低声抽泣起来。
“菲菲,你怎么啦?”田子欣忙搂住她问。
“田子欣,我现在已经把自己全部交给你了,你可不能辜负我呀。”关菲亲吻了一下的他的脸颊,幽幽的说。
“放心吧,这辈子咱们就生同床,死同穴了。”田子欣说着,又翻身而上。
直到天色微亮,二人才相拥而眠。
这一觉就睡到了中午,二人起了床,穿了衣服,洗了个鸳鸯浴,才出门去。
寻了吃的,然后就在天安门广场上游玩,拍照;玩了一会儿,见天色还早,便搭车去颐和园。
此后几天,二人就在帝都甜蜜的欢度二人世界,吃全聚德烤鸭,天津狗不理包子,麻花,喝胡同里老太天熬制的黑芝麻糊…颐和园,圆明园,十三陵,景山公园,天桥…处处留下了二人亲昵无间,幸福依偎的身影。
晚上,二人就在房里行人伦大礼。
不得不承认,这种事是很容易上瘾的。
二人都是食髓知味的年纪。
彼此感叹生命是如此的神奇和美妙,不可思议。
世界不存在了,社会不存在了,所有的一切都不存在了,这里只有一对爱得痴狂激烈的情侣。
田子欣感觉自己已达人生巅峰状态,“什么事业,理想,抱负,都他妈的统统先给老子滚蛋,没有什么关副主任,田厂,田总......这里只有男人和女人!”
无论是那高贵的帝王将相,才子佳人,还是那卑微的挑夫走贩,市井阖闾之辈;古代人,现代人;黄种人,白种人,黑人;高的,矮的,丑的,俊的,胖的,瘦的…在行人伦之礼时大概都是一个鸟样子的。
这是上帝献给人类最宝贵的礼物,是每个人该享受的权力,谁也剥夺不了。
这一点,上帝他老人家难得公平一回。
在这一点上,无所谓高尚,无所谓卑贱,古往今来,普天之下,人人平等。
老子云:“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勤。”
西方大哲康德也曾经很庸俗的说过:“人生至高境界就是男女之间的交合。”,这句话被马克思狠批,说这是主观唯心主义的代表,言辞空前犀利,就差骂对方是匹老流氓了。
田子欣却感觉自己真的得道了。
阴阳合谐,方能生发万物,生生不息,世界方能繁荣昌盛。
这不仅是人道,亦是天道,宇宙大道。
(注,今天就三千字的大章了,明日转事业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