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敢直说宁霜是来跟他喝酒的,否则他少说也得丢层皮,要知道镇妖军治军极严,这位孙主簿更是眼里揉不得沙子,他可真不敢实话实话,倒是稍微美化一点还阔以。
孙主簿皱起眉头:“赵将军,你这…”
“诶!孙主簿不必多说,规矩我懂!”
一边说着他一边从袖子里取出一块金光闪闪的长条状物塞到孙主簿手里,然后孙主簿那皱紧的眉头瞬间就舒缓了,僵硬的脸上也多出一丝笑容:“多谢赵将军体谅,否则小仙这边也不好交代。”
赵生港摆摆手只当无所谓,正经人谁看不出来对方是在客套,自己主动点儿倒还能在对方那儿留个好脸,等对方提出来的话自己该掏的依然得掏,最后还得落个不懂规矩,何必呢。
他推动法力从指尖逼出一滴血来,然后把这滴血放到那金光闪闪的长条物上,他的血直接被吸收掉,那金色的长条也变成了闪亮的银色,然后被孙主簿郑重其事地收起来:“多谢赵将军体谅,此物会在赵将军待客完毕三个月后归还,小仙还有事在身就不打扰赵将军会客了,先行告退。”
孙主簿作了个揖缓缓退去,直道退开赵生港数丈之后才转身迅速离开,这倒不是他对赵生港有多尊重,纯粹是如果直接转身一旦被袭击就会很被动,所以要退出安全距离。
对于此类情形赵生港已经见怪不怪了,镇妖军就是这么一个严苛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为的就是保证军队内部的安全。
然则即便这样在镇妖军的历史上依然遭受到过十数次渗透打击,每一次都损失惨重,所以久而久之便出现了一条条苛责到磨灭人性的军令法条,并且在这军令条例的第1条就写着“对所有质疑条令必要性的无论功劳与否、军衔高低,一律以妖族间谍论处”
对于这些军令的必要性不得而知,但至少从推行军令开始到现在的1700多年里还没有被渗透过一次,也算是从侧面证明了这些军令的重要。
送别了孙主簿,赵生港便自营墙上探出头来向他们打招呼:“小子来的够快啊!我还以为得等到吃晚饭的时候才能见到你呢!”
“赵将军这么说那可是我的罪过啊,居然给赵将军留下了这么不守时的印象,待会儿我一定自罚三杯!”
赵生港脸色一红,不由自主地看向旁边的守营将士,见那两个士兵也在直愣愣的看着他他讪讪一笑:“你们别多想,这小子从没到过军队不知道军营里的规矩还以为能喝酒呢,等一下我自会教教他们军营里的规矩。”
然后也不管她俩士兵听没听进去,扭过头来对着营外大声地训斥了一声:“喝什么酒?想什么呢?这里是军营,是能喝酒的地方吗?让你们来这里是让你们见识见识真正的战场的不是让你们来这里喝酒玩乐的!”
宁霜心中暗道:现在知道军队里不能喝酒了?之前你跟我通令牌的时候可不是这副嘴脸啊,那时候说道酒你可是馋的口水横流三千尺,怎么现在倒知道摆出这幅公事公办的态度?
但他也不傻,知道赵生港边上多半是有能影响他前途的人在才这么说,也就装出一副受教的样子:“抱歉了赵将军,你也知道我字小没见过什么世面,更不知道咱军营里有啥规矩,念在初犯的份上放我一马,但等下可得好好给我讲讲军营里都有啥规矩,省得我啥还不知道呢就又犯错了,到时候我受罚不要紧还得连累您跟着受罚。”
“诶!讲规矩的事等下再说,我先接你上来!”
不知是不是企业文化使然,天界的人施法的时候都喜欢大袖一挥,伏羲是这样,赵生港也是这样,他也不开营门,只是在营墙上大袖一挥,站在营门外的宁霜和比比东便觉得脚下生风,硬生生的拖着他站了起来把他送到营墙一样的高度。
然后营墙往上亮起一道不知道有多高的光膜,这光膜在他们面前的地方主动开了一个能容纳他们两个进来的洞,待他们穿越这个洞落到营墙上之后那洞马上又恢复如初,然后整到光膜淡化到消失不见,仿佛什么都没有一样。
惊奇完这些他才有机会看看营墙长什么样。
其实也没什么特殊的,大概也就是加高了几百米然后厚度也加厚了10来米的长城的样子,每隔几十米有一个塔楼,这塔楼自然不是长城上面放狼烟的烽火,性质上更类似于撸啊撸这类游戏里的防御塔,照亮迎墙外很大范围内的视野并可以在仙兵的操控下发射威力巨大的攻击。
“你小子来的可真快呀!”
他刚一落地赵生港便带着一脸难以掩饰的笑容拍拍他的肩膀,但对于他身旁的比比东完全视而不见,这种无视让比比东心中的怨气尤为浓烈但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冷着脸站在宁霜身侧做一个万众瞩目的透明人。
“来的再快也不是我的速度,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两分钟前我还在跟伏羲帝君叙述我这段时间的经历,叙述完之后我连凌霄殿的门都没出呢就见帝君挥了挥胳膊,然后一阵天旋地转就来了这里。”
说着他满脸怨念的看着边上这两个身穿银色铠甲的仙兵:“要不是我有把什么东西都随身携带的习惯,怕是赵将军还没见到我我就要被这两位兄弟给戳死了。”
赵生港自然不会跟他一起吐槽,毕竟这是人家的工作,是人家尽忠职守的表现,而且冲你说的话来看人家一点儿错都没有反而需要在全军通报表彰。
所以他也没有接宁霜的话头,绕了个弯儿就转了出去:“行了行了别说了,这是人家的工作,让我看看你这半年有啥改变啊,许久不见现在看起来可是瘦了一圈!来来来,随我进去说话!我跟你讲啊,得亏你来的巧,你就是早回来两个钟你都见不到我,要不是知道你要来我专门抢了个假,晚回来两个钟你也见不到我。”